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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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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远死后,却还有着意识,他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冰冷。在林远去世的当天傍晚,奶奶来喊他吃饭结果发现了他冰冷的尸体,而林远的爸妈也在当天晚上从接到奶奶电话的时候,他爸妈眼泪便是没有停下来过。嘴上总是不停的念叨着“小远小远,你一定没事的对吗。”林远爸妈并不能做同一辆车回来虽然他们都在浙江,但是他家里并没有车,并且虽然在一个地方但是却相隔着很远,林远的姐姐也是哭的泪流满面。
  他姐姐很善良对林远很好,每次林远爸妈不给钱的时候,林远问他姐姐拿,他姐姐总是会给他,即使他姐姐自己都舍不得用钱,不过林远的姐姐在21年的年底便是结婚了,所以不经常回家。
  此时林远的亲姐姐,爸妈虽然都不在一个地方,可是他们当听到消息的时候全都,赶回了家,就算买不到车票,也会包车回来,林远记得爸妈姐姐,总是舍不得用钱,他们心里想着,省下来的钱能够让他们的小远能够过好一点的生活,不必让他们的小远和他们一样受苦。
  “妈妈的眼泪一刻没有停下来过,在车上已经晕厥过了。”昏迷的时候嘴里也都在念叨着小远。
  还有爸爸,林远的爸爸是那么的要强,可是在回来的路上,眼睛却是红红的。
  林远的姐姐,还在想着他的弟弟在她结婚时,对着她的老公说道“我姐姐很单纯没有经历过什么,所以你不喜欢欺负她知道嘛,如果我姐被你欺负了,我就和朋友打断你的腿”那时候她姐姐眼里满是笑容,只是她好像再也没有弟弟了。”
  在林远死亡的六个小时后,林远的爸妈姐姐都回到了家里,他们都趴在林远的身边。
  而妈妈在见到貌似熟睡的儿子时,眼泪哗啦啦的止不住了,像暴雨般滴落在妈妈的已有皱纹的脸颊上。
  林远想用手去擦尽妈妈的眼泪,他站在妈妈的旁边,伸手抚摸妈妈的脸颊,只是他再也不能抓住妈妈因为工作而布满皱纹的手上了。
  林远又看向了,他的爸爸,那个总是告诉林远要坚强的男人,他像是老了十几岁,总是挺直的腰板,在此刻也是弯曲了下去,眼睛红红的,手掌也是握住了,只是这一刻,他并不是想教导他那不成器的儿子,而是因为无力而握紧。
  林远的姐姐和妈妈一样痛哭着。
  林远一次又一次的抚摸着他们的脸颊,可是却显得那么无力。
  在林远去世后的几天里,他们越来越沉默,中年丧子,如何不让人悲痛欲绝呢,纵然他们的孩子总是让他们生气,不懂他们的好。
  而林远则是一直守在爸妈姐姐的旁边。
  又过了几天,林远的身影渐渐的透明了,而在这天林远藏在手机壳背后的脑瘤报告单,还是被他爸妈整理遗物时发现了。
  林远只能无助的看着爸妈晕厥过去,而他们的身体也是日渐消瘦下去了。
  之后发生了什么,林远便再也不能知晓了,因为林远的头七过去了。在今天他再也不能感觉到任何事物了,他再也看不到他的爸爸妈妈姐姐了。
  而林远的四周开始变成了昏暗倒映着血色。
  原来人死后真的有阴曹地府啊,这是林远想说的,不过却没有人能够听到了。
  当四周全部转换成昏暗带着血色时,林远的面前出现了,牛头人和马面人,他们没有如民间传说一般的凶狠,相反牛头人和马面人,都很和蔼,穿着古代的布衣。他们走到了林远的面前,慈祥和蔼的说着:“林远头七过了,我哥们两来接你了,人世浮沉,恩恩怨怨,情情爱爱,最是缠绕人心,我们两知道你有多么的不舍的,可是往事一杯酒,等我们到了奈何桥,见了奈何婆婆后一切都会忘记的。”
  此时林远想跑出去见他的爸妈,只是不管他往哪里跑,都是和牛头马面前行着,林远跑的再快,只是会让自己离奈何桥更加接近罢了。
  这是牛头马面又慢悠悠的和林远说道:“小屁孩,你脚下的路遍地都是这世间最绚烂的花朵,它们在人间叫做彼岸花,不妨和我哥两一起欣赏着”
  “花开千年,花落千年,同根不同生,两两不相忘,多么美好啊的事物啊,开在阴阳之路上,花开人间,花落阴间”
  林远你知道嘛,我们牛头马面其实是一体人,代表着人间畸形的事物,我们任何官职都代表着人世间的一种事物。并且并不是每个人死去我们都会去亲自接待,不然大千世界上,那么多人死去,我们两哥们又怎么忙的过来呢?
  你天生自命不凡,并不是你心气比天高,牛头马面说道这里便停顿了下来了。
  脚下的花朵渐渐消失,而林远的四周也从昏暗的血色,转变为了蓝天白云,林远的脚下是绿油油的草坪。草坪上有许多动物,还有着一处河流,河流上有几个少年嘻戏着,在少年们的旁边也是有一个样貌绝美的女子,在为他们洗着衣物。
  “奈何婆婆,林远这小子带过来了。”牛头人和马面热情的过去打着招呼。
  而奈何婆婆则是从林远刚踏入时便望着林远。然后回应到牛人头和马面人:“早就看到林远这小子了,还和以前一样帅气呢。”奈何婆婆温柔的笑着。随后就冲着林远说道“傻小子好看嘛,怎么看我这个老婆婆都看的入神了呢”。
  林远沉默不语着,可是表情早已经出卖了他。
  “傻小子有这么震惊吗”奈何婆婆用手放在林远面前摇晃着。
  这是一双怎样的手呢,温润如玉,像是世间所有美好的形容词,都形容不出来的好看。
  “林远等等和我吃饭”看着林远呆住的神色,奈何婆婆又是开口道。
  不过这次林远刚想回应,便被牛头马面打断了。
  “奈何婆婆,俺哥两也想留下来吃饭可以嘛,毕竟这次林远可是我们哥两带过来的,就算没有功劳,也得有苦劳吧”
  不知为何林远听到牛头马面说话,总感觉它们两有点卑微的祈求,难道奈何婆婆做的饭很好吃嘛?
  “放心,我做的饭绝对好吃”这是奈何婆婆摇晃着手中的铃铛冲着林远说道。
  好家……
  林远刚想说出来便看到奈何婆婆把他心里想的,用口型对了出来。
  此刻林远则是明白了,奈何婆婆能够读心。
  空气略带宁静,似是为了打破宁静,奈何婆婆便冲着牛头马面兄弟挥了挥手。便只见牛头马面飞了出去,划过天空就很像人间的流星。
  而接下来林远便是陪着奈何婆婆,在河边洗菜,洗衣服,就好像林远看爸妈在河边为自己洗着衣服一样。
  林远就这样陪着奈何婆婆,也是在这个时候他知道了,奈何婆婆全名就叫奈何。他在人间对应着的事物是无奈。
  随后林远便是在奈何的家里吃起了饭,至于为啥叫奈何,因为是奈何婆婆要求他的,不过至于林远是谁,每当林远问起时,奈何总是用别的话题掩盖过去。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林远只知道他是他爸妈的儿子他姐姐的弟弟。
  不得不说的是奈何的饭菜做的真的超级好吃。这一顿饭林远吃的很满足。时间就这样一点一滴的过去,这顿饭吃的很慢,在林远眼里是这样的,毕竟平时为了尽快打游戏,林远吃两碗饭便只需用两三分钟,至于喝粥则是更快了。
  “喝下这碗汤后,你便开始下一世了,这是你最喜欢喝的汤”奈何温柔的说着。
  林远抬头望向了她手上端着的汤,香气飘散在四周,林远光是闻到,便是知道了,这是林远外婆常常给他做的猪肉汤,是林远最喜欢喝的了。看向这碗汤,还不等林远询问,奈何便对他解释道。
  “奈何汤,并没有确切的味道,说是汤其实是这奈何桥下的河水,也是我的眼泪,每个人心里最喜爱什么汤,奈何汤便是什么形状什么味道”这次给林远解释,林远并没有从她脸上看出微笑,只是感觉到了她淡淡的悲伤情绪。
  林远并没有接触过女孩子,就连在人间的网名也是厌女,不过林远还是轻轻的抱住了奈何,虽然相处时间不多,但是她对林远很好,这就够了,不是嘛?
  不多时感觉到怀里的奈何没有悲伤情绪时,林远便端起了奈何汤,随后一饮而尽。
  在林远快要昏迷之际,林远恍惚间听到奈何说。
  “你这辈子太苦了,这碗汤让你重生一次,至于地府规矩什么,我替你扛着。这辈子你带着记忆重生要开心啊,我的道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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