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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尚亮再次出现在于盼晴的楼下时,一只手里抱着一只布熊猫,另一只手里提着一个挂着吊牌的新拉杆箱,放下拉杆箱,便拨通了于盼晴的电话。
对于很多陌生号码,于盼晴是不会轻易接通的,可这个号码显示的地址竟然是昊天老家的,于盼晴立即想到坐火车离开的张秀与吴雪,难道是她们坐上车了吗?随即按下了接通键。
“你是于盼晴吗?”
这声音似乎有点熟,却一时竟未想起来,当即问道:“你是谁?”
“我是送快递的,已在你楼下,你下来接一下,如果不方便,你可以说一下几单元几楼,我给你送上去!”
于盼晴转身走到窗台口,向下望去,只看到一辆白色的轿车,没有发现什么人,接着问道:“你在哪里,我怎么没有看到你!”
“我已经上楼了!”
“那好吧,我住一单元六楼西户,你送上来吧!”
“好的,好的,你稍等一下,马上就到!”
挂了电话,马尚亮心里难免一个小小的激动。
当于盼晴打开门,看到马尚亮时,厉声问道:“你来干什么?”
于盼晴说完,便欲将门关上,马尚亮早有准备,没有回话,立即用手挡住了房门。
“我是来看孩子的!”
于盼晴再怎么关门,也不可能将马尚亮拒之门外了,于盼晴担心自己搞出的动静惊动了邻居,无奈之下让马尚亮进了屋。
“孩子呢?”马尚亮伸头看了一眼开着的内房门问道。
于盼晴急忙转身站在了那扇开着的房门,顺手将门关严,对马尚亮语中带刚地回道:“孩子与你一点关系没有!你不要来骚扰我的家庭,更不能骚扰我的孩子,如果你不走,我就报警!”
“那等我说几句话再走也不迟,自打你离开我以后,我就非常想念你与孩子,我找不到你们,我都快急疯了!”马尚亮似乎在抢时间说话一样急促。
“不要再胡说下去,你不要孩子,你也不想结婚,你只想着自己多玩几年,你与我没有任何瓜葛,这些话都是你说的,那些更难听的话,就不用我再说了吧!现在你找到这里,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什么好心!快滚出去,滚得越远越好,我这里永远不会欢迎你,你也不要干涉我的正常生活!”于盼晴越说越气,恨不得上去踢马尚亮两脚。
马尚亮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了于盼晴的面前,眼睛里充满了泪花,显出几分诚意说道:“我不是人,当时我只想着自己,没有想到你的感受,自打你走了之后,我就在不停地找你,真的,我可以把心掏出来让你看,为了找你,我还去了你的老家,在那里我还见到了你叔叔!”
“你,你,你见到了那个畜牲!”于盼晴的牙咬得“咯咯”作响。
“怎么?他是你亲叔叔!”马尚亮立即面露难色道。
“是亲叔叔又怎样,要不是他,我还不至于落魄到这里,假如没有他,也许我也受不了这么多苦,作不了这么多难,你就是认他爹,我也不会容你!”于盼晴说到急切处,两眼冒出一丝寒光,好似房间里的一把利剑,直插马尚亮的心窝。
“我知道,我不是东西,我也知道你已经结婚,我来找你,真的有话急需对你讲!”
“有话快说,有屁就放,别在这里装什么可怜,你现在不够格!”于盼晴真想一把将马尚亮推到楼下摔死。
“你听我说,当初我给你说我有公司,其实那公司只是个空壳公司,并没有什么业务,但是我家里的确有大公司,虽然没有上市,但是我老爷子的公司业务都做到了国外,可他现在因为意外,倒下了!”
“你老人倒下了,与我有什么关系,你老人就是不在了,又与我有半毛钱的关系?我与你家没有任何关系!”于盼晴自从离开马尚亮的那一刻,便心里清楚得很,马尚亮再有钱,也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更何况,现在自己结婚有了新家,与马尚亮绝对不能藕断丝连,不然对不起自己,更对不起刘昊天。
“是与你没有关系,但是与孩子有关系,因为孩子是我的,这个不容置疑吧!”马尚亮当即从地上站起身来,提到孩子,好似注入了十足的底气。
“孩子也与你没有任何关系,我的孩子,我说了算,与你有什么关系,你不要在这里耍无赖,否则我对你不客气!”于盼晴顺手从桌上拿起一把水果刀握在手中。
马尚亮没有想到于盼晴这么决绝,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倒退了两步,稳定了一下心情,冷笑道:“这可是你说的,你不仁,别怪我不义,如果有一天,我能查实,孩子与我有关,我与你不会算完的!”
“我再重复一遍,孩子与你一丝关系都没有,你不要做梦了!至于你认的那个当干爹,也只是你的干爹,也与我没有半毛关系,请你不要将我们的事告诉他!”
“你叔叔发达了!”马尚亮闻听于盼晴又提到自己的叔叔,便套近乎似地说道:“你叔叔现在改名姓了,他现在叫朱友来,不仅是你们县城里的老大,还是你们当地有名的洗煤老板!”
“简真胡说八道,不要再往你干爹脸上擦粉,我根本不认识你那干爹!”于盼晴故意说得十分难听,但是这些话却并没有激起马尚亮的暴怒,好似让马尚亮心态更加趋于平稳。
马尚亮从朱友来嘴里,未能了解于盼晴的过往,但是对于朱友来的现在却是知晓得了如指掌。
“你不要小瞧你叔叔进过监狱,可他出了狱,改邪归正,在狱中结识了他生命中的贵人,有这贵人帮助,让他出了狱后,不能说是飞黄腾达,也是小有名气,他现在是洗煤厂的老板,据说还有个三妻四妾,风光得很!”马尚亮将朱友来的事亮在那里,希望能看在朱友来长辈的份上,让于盼晴能让他见孩子一面。
“快给我滚!你的小算盘,不要总往我这里打,我还是重申,我与你无半毛钱的关系,至于你提什么朱友来,狗友来的,那是你干爹,更与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不敬老人就罢了,你连小孩子的未来都不考虑么?”马尚亮感觉搬出朱友来,好似只会增加于盼晴的火气,于是换了一个角度说道。
“怎么,我孩子的未来?你认为与你有关系么?”
“当然有关系了,假如没有关系,我也不费这么大周折来找你了!”
“纯属造谣生事,你想对孩子怎么样?”于盼晴心中突然被不祥的预感所笼罩。
“你也能看得出来,我家不是普通人家,我爹现在躺在病床上,不省人事,但是他却立了遗嘱!”
“他立遗嘱与我们有什么关系?”于盼晴的火气好似降了下来。
“遗嘱上说,如果我有孩子,可以继承其遗产,但是这遗产务必属于孩子,不属于我,如果我没有孩子,只享有在公司领固定工资的资格,而不享受遗嘱中规定的任何遗产!”
“那你的意思是想从我这里抱回孩子了!”
“现在你终于明白我来的用意了!”
“你就去做美梦吧!就算我们不要那份遗产,我们也一样能活得好好的,如果有了那份遗产,我们也许过得生不如死呢!”于盼晴故意将事情说得特别严重,根本不给马尚亮留半点余地。
马尚亮立时又陷入绝境般,呆愣地盯着于盼晴。
“你现在来求我了,当初为了我的身体,告诉你一旦引产会造成的恶果,你那时一点怜悯心都没有,你心冷如蛇蝎,现在你需要孩子了,你的心变善良了,谁又能相信,当你获得财富后,你又会变成什么,你的本性就是恶狼,你将我看成东郭先生了,被狼咬过一次,难道我还要让狼咬第二次,况且,还要搭上我的孩子!”
“我不会涉及你的家庭,我知道你结婚了,可当我看到你住在这里时,我就不明白,你为何就会恋上这么一个小瘪三!”
“你还是人不?没有人相信狗嘴里能吐出象牙来,就你这人渣,给我老公提鞋都不配,再不要把自己看得高贵,你要是有人看得起,那也是人眼瞎了,不然怎么会把你当人看呢?”
马尚亮自知说得有点过分,缓了一下口气说道:“我今天来不是与你斗气的,我来就是与你商量,孩子就算陪我一段时光,到时候……”
马尚亮从衣兜里掏出一张卡来,接着说道:“这卡里有五十万元,如果你同意将孩子给我,这张卡就归你,今后我绝对不干涉你的任何生活!”
“在你眼中,钱能买得到一切,你拿这些钱,去买回你爹的健康,不就什么都解决了,你现在想拿着这些钱还能买什么?买感情,没有!买亲情,不属于你!不要认为在你的世界里,有了钱就能解决一切,有了钱就能为所欲为,有了钱想要什么就能获得什么,其实在我眼中,像你这样的有钱人,什么都不是,为富不仁,胡作非为,流氓成性,畜牲不如,假如还有更能说明这样问题的词,都能用到你身上,我现在不需要钱,即便是我需要钱,也不需要你的施舍,你的钱就是多得如粪土,我也不会求到你的门上,更不会求得你的施舍!你的钱你拿走,这里现在不需要你的钱,以后也肯定不会,你去施舍给你的那些女人身上,比放在这里更合适!”
马尚亮对于面前于盼晴的灵牙利齿是领教过的,现在看来,依然没有变,难怪正如她自己说的,做人就应做一个“对待朋友,要有春风般的温暖,对待敌人,就应是严冬寒风一样无情,对待爱人,就要有三伏炎夏一样的火热,对待亲情,要有秋天收获般的喜悦!”刚才于盼晴的话,说得马尚亮有点无地自容,但又强压住怒火道:“我在这里不与你争,不要认为我争不过你,就代表我没有机会争过你,咱们骑着驴看唱本——走着瞧!”
“走着瞧,就走着瞧,今天给你个脸,别觉得你脸大,如果你再来第二趟,我就报警让你有来无回!”于盼晴说得非常用力。
马尚亮甩手两步跨到房门前,正欲拉门,于盼晴在身后又怒斥道:“别忘了把你的东西带走!”
“东西我是买给孩子的,又不是买给你的,你没权让我带走!”马尚亮说完,开门而去,当门“叭”一声关上时,于盼晴拿起那只布熊猫砸向了大门。
“你算什么东西!”于盼晴边骂,接着提起拉杆箱直接甩出房门,却感觉有点沉,但愤怒之下的于盼晴还是使出蛮力,将箱子甩了两步,箱子重重地落在地上,好似有什么贵重的东西在里面。
于盼晴看着箱子生气,等稍稍安静了些,便打开拉杆箱,不由得惊得大气都不敢喘。
拉杆箱内装的竟然是当年自己买的小保险柜,这个保险柜里装的正是自己攒下来的五十万现金,当年与马尚亮分手时,马尚亮曾以此为要胁逼自己引产,可于盼晴心里想的却是:钱没有了可以再挣,孩子没有了,就没有机会再要。所以当年宁愿不要自己的保险柜,也要躲避马尚亮,把孩子生下来,不再与这个禽兽不如的男人生活在一起。
至于保险柜里装的东西,于盼晴从来没有告诉马尚亮,因为这里面的秘密还不止五十万现金,还有当年自己卖了县城房子后,自己亲戚帮忙买的黄金。
今天没有想到这位马尚亮将自己的积蓄给带来了,心里虽然依然怀着对马尚亮的恨,看着失而复得的保险柜时,暗暗说道:“还算有点良心!”
保险柜的钥匙早已丢得不知去向,现在唯一依靠的就是密码与指纹,于盼晴自己都不曾记得开柜密码,更不要说马尚亮了,现在唯一开锁的方法就是用指纹,于盼晴试了两次,竟然没有动静,心中不禁又暗骂道:“这个畜牲,难道他偷梁换柱了不成?”
正当于盼晴发愁之时,房门外又传来敲门声,于盼晴火气立即涌上脑门,一手拉起拉杆箱,另一只手推开了房门:“你回来找打不成?”同时将拉杆箱正欲向门口甩去,却突然停在了那里不动了。
“怎么是你?”于盼晴瞪大眼睛,盯着门外的人,不知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