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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尔桑收拾完碗碟后,又开始擦桌子,发现大厅里凯莉团坐在阳台的安乐椅上,正阖着双眼。
“喝多了?早就告诉你应该练练酒量,省着以后和别人拼酒都是我来。”
“别逗了,谁敢和你拼酒,你不抢别人酒喝就不错了。”
凯莉清醒过来。“要不是想把埃尔隆德灌醉了我才不会喝这么多。我怕他第一宿到这来睡不好。”
“先生英明啊。”古尔桑称赞道。“怕别人晚上睡不好直接给人灌倒,太天才了。”
“我能怎么办?我总不能坐床边哄他睡觉吧。”凯莉此时母爱暴膨。
“你准备给他讲精灵公主和七个小奥克的故事吗?还是小奥克找妈妈?”
古尔桑说着换了个声调,“小奥克找到了一个人,嘿!你是我妈妈吗?”
“嗯?孩子我不是你妈妈,我是你的精灵姐姐。”凯莉立即进入状态。
“那精灵姐姐你知道我妈妈在哪吗?”
“姐姐当然知道,来姐姐这就送你去见你的妈妈。”
两人笑作一团,古尔桑继续喝着酒,凯莉凭空变出纱线来开始缝制一件灰色的精灵斗篷。
“你对他怎么突然这么好了?”古尔桑疑惑。“抓他之前你不是还怕的要命吗?”
凯莉从口袋里掏出戒指,向古尔桑展示。“维雅,他主动给我的,怎么样。”
“你那是从他手里骗过来的,”古尔桑说,“他又不知道这是什么,充能没完成前这东西在他手里也没什么作用,兴许看你喜欢就送你了呗。”
“那我也看上你屋里那套秘银剑鞘了,你能送我吗?”凯莉反驳。
“不可能。”古尔桑坚决不干。“那是我好不容易实现的人生目标!”
“我明确告诉了他这戒指的能力以及在历史中的地位。
古尔桑你有时不得不承认命运的奇妙性。”凯莉收回戒指,继续缝衣服。
“一个时代的毁灭,为什么就剩下了我们几个,不知从何处来,也不知道往何处去。
证明这段历史存在的人或许之有我们几个了。”凯莉不自觉的感叹。
“还有奥克。”古尔桑打断到。“那群黑暗生物也活了下来。
他们一日不除,我们便一日不得安宁。凯莉,时刻保持警惕,埃尔隆德被我们找到也是因为他遇到了奥克。”
“是啊,什么时候奥克敢混迹于人类社会了,灾难响应局手下那么多的人是吃白饭的吗?”
凯莉怒不可遏。“我都不敢想像如果埃尔隆德被那群奥克抓住了怎么办。”
“我一会去响应局逛一圈,看看他们怎么说。”古尔桑安慰她。
“回来我就开始教那小子几手,至少能防个身。”古尔桑推门离开。
“我去看看他睡着了吗,你小点声。”凯莉走上楼梯。
悄悄推开沉重的铁门,凯莉光脚踩在暗红地毯上,“睡着了吗?”凯莉在他耳边小声问。
没有回答。
凯莉正要出门,忽然感觉脚下一痛:埃尔隆德在床边隐蔽的召唤了一些带刺的小草,连颜色都和地毯差不多。
凯莉忍痛坐在他床边,刚用维雅把自己的伤口治好就看见埃尔隆德揉着眼睛准备起身。
来不及多想,她一个闪身就逃了出去,连门都没关。
第二天早辰,新西兰玛塔玛塔市的一个谷仓里,埃尔隆德正对着一垛干草呕吐不止。
“看来你对空间传送很敏感啊,”古尔桑在一边拄着铁锹,“在凯莉到这里之前把这里打扫干净。”
她把铁锹插在了地上,拔出一把外表似一颗寒星,剑刃闪耀如星芒的精灵长剑,开始在周围警戒起来。
不久门口光亮一闪,凯莉拎着个小篮子走了进来。“古尔桑你总忘拿驾照。对了,一会让响应局给埃尔隆德办个身份证。”
几分钟后三人坐在黄不出溜土属性附魔的破铃木里,沿着SH27号公路踏上了旅程。
一路上凯莉坐在副驾驶嘱咐埃尔隆德道:“在正常人印象里我们俩个经营着刚才那家农场。
如果别人问你就告诉他我是你姐姐,你最近来农场玩,今天是跟我去惠灵顿谈生意。
如果你表现好的话还能尝尝新西兰特产的三文鱼。”
“所以能告诉我倒底要去干什么吗,我现在感觉像是正在被拐卖,人贩子还说到地方给我糖吃。”埃尔隆德忍不住询问。
卷子刚写两道题就被古尔桑拉到了谷仓里,好不容易缓过来就被拎上车,这让他很不安。
“恭喜你猜对了,奖励你一块兰巴斯。”
凯莉从的小篮子里取出一块用树叶包裹的小饼,转身递了过去,又往开车的古尔桑嘴里塞了一块。
“放心吧,我如果真想把你卖了,你现在应该在后背箱五花大绑,眼睛被蒙着,身边还挤着和几个你一样的倒霉鬼。”
古尔桑说话含混不清。“这让我想起了中世纪的时候我和凯莉假装女巫的事了。”
“你们是就是那种书里写的戴着尖顶巫婆帽,在三更半夜敲别人家门对年轻的夫妻说【捏嘿嘿,我会实现你的一个愿望,但是我要带走你们的第一个孩子。】的那种女巫吗?”
埃尔隆德小口小口的咬着饼干问。这饼干薄而脆,外表是褐黄色,内里则是奶油颜色,味道很特别,就像埃尔隆德想像中阳光的味道。
“很接近了。”古尔桑回答。
“你很难想象当时的情况,几条面包,一小袋铜币就可以让他们放弃一个孩子。有的时候人性的恶真是可怕。”
古尔桑通过后视镜看着埃尔隆德:“你如果想说【如果他们有足够多的食物不就不会卖儿卖女了吗】这种屁话我就把你从车里扔出去。”
“我只是想问你们成天晚上像卖保险的一样上门推销,就没有人试图阻止你们,书上记载说中世纪动不动就有教会烧死异端的案例。”
“有啊,当地领主第四天就找到到了我们,领着我们去了一个地窖,像谈货物一样谈论着里面孩子的性命。
他拿着一张长长的羊皮纸要求我们实现愿望,高兴的就像得到圣诞礼物的小孩。”古尔桑声音冷的要命。
“当时我就问他,如果我要买下他二分之一的灵魂他会开价多少,他掰着手指头根我们讨价还价,最后想要以两百三十五盎司纯金卖出自己的灵魂。”
凯莉忍不住补充。“他当时还跟我们吹嘘,说自己的心灵有多么纯洁,每个月教会去教堂祷告,力量多么强大,曾经在战场上一连砍下数十名战俘的头之类的。”
“后来呢。”
“我给了他四百七十盎司,把他从城堡上推了下去。”古尔桑回答,之后她继续开车,不再言语。
凯莉接过话头:“然后说一下我们精灵的天敌,奥克。
大黑暗中,精灵诞生之后,一位名叫米尔寇堕落维拉囚禁折磨那些被他抓去的精灵,使他们败坏,甘心受他的奴役,并从堕落精灵中培育出了奥克以示对精灵的嘲笑和满足自己的欲望。这便是奥克的来历。“
古尔桑接过话头:“需要注意的是,奥克的外形,身高,体态和智力水平都不尽相同。
它们肤色灰黄或是灰黑,手臂极长,獠牙外露,有的通体漆黑高大,有的双腿萎缩,流着黑色的血。
大多数奥克智力很低,只有奥克头领才有较高智慧。
奥克并非一个族群,而是黑暗生物的统称。
而且随着我们的进步它们也没有停下脚步。它们分得了米尔寇的权柄,最强大,具有功击性的权柄。
那权柄腐化生灵的身心,将其转化为奥克,以及可以造成实质性伤害的诅咒。
要知道在上个时代他们天性嗜血好战,但它们在大多数时候都表现得十分懦弱,更没有人类、精灵与矮人等族士兵的牺牲精神。
但是现在它们似乎纪律严明,四千年间我们一直都在追猎他们,却对他们的目的毫无头绪,更多的时候是我们环游世界时某地出现了奥克,轻松的将其毁灭。
有意思的是,直到二十三年前,在亚洲东部山谷中旅行的我们正与当地的人类居民共度春节,我和凯莉漫步在田野里,碰巧遇到了第一个带有权柄的奥克。
准确的说是小半个奥克,它的身体大部分已经消失,但却仍然拄着长枪站在草地上,并且利用那诡异的能力迅速击败了我们。
它眼中凶光大盛,仅凭嘶吼声就将我们震倒。
随后他将长枪朝凯莉掷出,在长枪将要刺入凯莉时,那个奥克凭空消失,而那柄长枪在凯莉身前被截停,在我们眼前被湮灭。
而后便是星光大作,新年的烟花礼炮与天上的星星交相辉映,构成了一幅人间绝色。那景象纵使我历经无数春秋都难以忘怀。
天亮以后我们仔细搜索了那片田野,地上除了我和凯莉的鞋印什么都没有,那致命一击仿佛是我们的幻觉,周围也不曾有人说起昨夜的美景。
虽说搜寻无果,我们仍然联系了当地的响应局,通过联合委员会,在长白山脚下的村庄周围建立了永久性观察点。
随后世界上其陆陆续续出现了继承了魔苟斯权柄的奥克,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响应局措手不及。
要知道他们在这之前处理的最多的问题是调解异类与人类的差异性所造成的矛盾,例如研究更符合吸血鬼口味的血浆等工作。
毕竞远古时期异类们是因为争夺资源才发动战争,现在都能吃饱了,大家也就忘记了那些鸡毛蒜皮,至少能在会议桌上谈判了。”
眼见对话偏离主题,凯莉赶紧往回拉:“说回现在。
两个月前,长白山观察点传来信息,多名获权者报告称天上星光异常明亮,其中有一位恰好是天文爱好者,他声称仅用肉眼就可以看到大量人类历史上未发现的星座,并试图与周围的人类观察员描述它们的形状,但是末果。
古尔桑和我迅速赶到现场,发现其与二十年前的一模一样,联合调查局我们搜寻了整个村子,终于天亮时在一个破落的小院内发现了异常。
小院的大门锁着,如果不是我发现了微弱的秘火残留我是决对不会进去的:翻进墙后我摔进了一堆白菜里。
院子里满地压扁的塑料瓶,破纸箱,以及破旧家电七零八落的摆在墙角。
走进屋里我发现桌子上摆着半盆菠菜炖粉条,地上的电饭锅里还焖着米饭。
昏黄的灯光下电视里正播着原版《摩登家庭》。
茶几上摆着几本旧书,甚至还有一个笔记本上面写着每月的废品收购价,你的字还不错嘛。”
凯莉回忆着那个破旧但很有生活气息的小屋,忍不调侃一下。
“我跟你说过,废旧的书本相对比较便宜,我留下了很多,其中就包括字帖。
平时没什么娱乐活动,练练字陶冶一下情操。
家里的电视和CD机我从别人家收走后看着没怎么坏,就留下接着用了。
影碟是那家男主人给的,估计还以为我挺不容易的。其实卖废品可挣钱了!”
终于谈到没那么严肃的话题了,埃尔隆德兴奋起来。
“虽然看着累了点,但是这生意没有本钱啊!
我跟你说我院里光是那堆纸壳子就能卖一百多,再加上墙边上的塑料瓶,少说能卖三百多!
可惜了我那盆为了庆祝做的菠菜粉丝肉丸汤,嗯,对,我把肉丸先吃了。”
埃尔隆德忽视了凯莉欲言又止的动作,准备继续哀悼他那盆没吃完的粉丝汤。
“说重点,那伙奥克是怎么找到你的。”古尔桑听够了他的捡破烂大业。
“我当时正准备去盛饭,忽然听到后院有动静,我心想着半夜11点钟不睡觉来偷破烂,多少有点大病。
本来寻思不一定村里谁喝多了,他要是乐意霍霍就随便吧,反正我让他偷他也偷不了多少,可架不住翻起来五六个呀。
于是我拎着把菜刀就出去了,刚走到门口我就后悔了:一群奥克气势汹汹地冲向了我。
在经过短暂也不怎么剧烈的反抗下,我被当场擒获。
一个奥克把我捆住之后就开始大声对其它奥克哇啦哇,突然我手上的戒指闪了一下,剧烈的气流从其中涌出,将它们吹的翻倒在地上。
我家住得离别人家很远,想求救是不可能了,所以我跑到了后山上躲了一宿。
再下山的时候我家门上就被贴封条了,没办法我只能先潜回家中拿走攒的一千五百多块钱,跑到隔壁村买了两大袋方便面就又跑回了山上。
我考虑过报警,但我没有身份证,是个标准黑户,连我家电都连的是别人家的。
还有我的我的尖耳朵,从小我就留着长发,没人看见过,但我去做笔录照相时总不能跟警察说是先天畸形吧。”
埃尔隆德头靠着车窗玻璃,长途公路旅行让他很不舒服。
四周的景色飞速向后倒退,高高低低的树木连成线,像极了他这几天的人生遭遇,跌宕起伏但又让人难以自拔,令人头晕。
“眼睛看窗户前面,古尔桑你慢点开,一会给他弄晕车了。”
“其实我应该谢谢你们,我在山上被它们追了两个月,先是把钱弄丢了,然后又吃完了所有的方便面。
在战斗中,我杀死了它们中的一个,从它的衣服里我发现了一张身份证。”
埃尔隆德扒在凯莉的椅子背上,回想起不远的过去,眼神暗淡。
“就在你们抓住我的前两天,我最后一次下山,去超市买东西的时候我看到了几个人的寻人启事,上面第一个就是那张身份证上的人。
我吓傻了,连夜翻墙从我家把那堆废品搬到了山脚下的一处空地,准备明天去隔壁村卖掉,拿钱去浪迹天涯。
剩下的就不用我说了,不要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警察发现了我,我被迫丢下我仅剩的财产逃上后山,之后就被你们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