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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承认,此人确实称得上“老师”二字,教书水平远超原来心理课划水的那位大爷。真是“深藏不露”,凭他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完全看不出是位优秀的人民教师。
一节课下来,不仅书上该讲的内容讲完了,还扩充了不少关于心理学的知识,像怎么粗略看出一个人有没有在撒谎,怎么向陌生人套话之类的有用且怪的知识。
大家都听的很尽兴,就连一开始打算偷偷写作业的几位,都不觉间停了笔,到下课铃响了才如梦初醒。
“好了,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我们下周见。”莫老师拿起手里的教材,就向门外走。
我心下稍安,似乎没找我的事。
然后就听到门外传来一声:“噢,对了,小兄弟,你跟我来。”
呃……我能装没听见或干脆装死吗?班上所有人都在看我,就连齐正涵这厮都满脸羡慕,他已经完全成了怪人的迷弟,可恶的叛徒。
唉,迟早要面对的事,躲也躲不掉,不如就正面问清楚他有什么目的。
“什么目的?好朋友见面不应该相互送礼吗?我还在等你的回礼呢。”到了办公室,莫老师玩味地看着我,脸上还挂着那抹笑。
“别…别打岔”,说到这,我确实有点不好意思,说到底是我一厢情愿地怀疑,还白拿了人家副牌。
“另外,今早跟踪我到学校的人,和你有没有关系?”“有人跟踪你!?”他陡然抬高的嗓音吓了我一跳。
很快,莫老师意识到失态,又平静下来,一改之前嬉笑的神态,严肃说道:“可以跟我仔细讲讲吗?老师会处理这件事。”
出乎意料,得知我被陌生人跟踪,他先是表现出紧张,随后虽保持冷静,但从他语句尾调的轻颤,我能听出,他现在很愤怒。
不排除这些是他的伪装,但要怀疑到这一步实在不至于,我又不是混迹政坛的大人物,身边没那么多阴谋诡计。
说实话,见到有人愿意为我的安危出头,还是有点触动的,我对莫老师的观感也好了不少。
“那我就说了,今早我刚出门……”我讲了好一会,连我的分析都和盘托出,他也不嫌我说的久,默默听着,不时点点头。
等我讲完,他向我露出轻松的笑容道“你可以走了,这件事我会处理好。”很奇怪,明明这才是我第二次和他见面,我竟产生了可以信任他的感觉,真是可怕的怪人。
我走到门口,深吸一口气,在莫老师疑惑的目光中转过身,诚恳轻声开口道:“谢谢你,还有,老师的塔罗牌很好用。”
回到教室门口,还没进去就听到里头激烈的八卦声,都在猜测我和新来的莫老师是什么关系,好不热闹。我悬在空中的脚轻轻放下,我倒想知道他们都在瞎猜些啥。
粗略听了会,这么短的时间已经发展出好几个版本了,尤其是班上几个腐女原创的,听得我血压飙升,恨不得当场改名。
就在我迟疑要不要干脆去办公室找个由头请假,先避一两天风头再返校时,正和别人聊的起劲的小齐一眼就看到门外踌躇的我。
显然他读手语的水平是白痴级的,在我拼命比划示意他闭嘴的情况下,他还是响亮地喊我道:“宇哥,你总算回来了,我们正说到你呢。”
这坑货…是故意的吗?感受到平时极少往来的同学们大有凑到我面前追问的架势,我嘴角不自觉地抽搐。
我很不喜欢被人围起来的感觉,也很不喜欢被穷追不舍的感觉。
更何况,我又不可能说出自己快被噩梦逼疯了,就算塔罗,告诉这些同学,保不准也会人传人到爸妈耳里。
可省去这些,逻辑上就有太多漏洞了,与其编一个蹩脚的故事,倒不如避开不提。
“咳,小齐,老师叫我喊你一块过去。”我善意地微笑开口。见我身负老师的要务,凑过来的同学自然地走到一边,总没有人会这个节骨眼追问,免得要是耽搁时间我被问起后给老师留下坏印象。
“哎,莫老师让我也过去吗?”小齐满是惊喜地,在一众艳羡的注视下,跟我走出教室。
当他反应过来我只是托词好避开同学追问时,我们已经拐到楼梯间的储物室了。
“不至于吧,宇哥,你还会怕这个?”小齐苦这脸道:“你是暂时躲过了,怎么把我也拖下水了。”
由于小齐人际关系比我处的好多了(我压根不怎么管这些),班上的人都和他关系不错,比起向不熟悉又喜欢独处的我,大家肯定更倾向对热情且好相处的小齐询问。
我摊开手道:“这我就管不着了,你当时没嚎那一嗓子我也不至于被全班关注。”见他还苦涩着张脸,又安慰道:“那要不,我看老师暂时还不走的样子,我带你去找他聊聊。”
真是乖孩子啊,我看着小齐乖巧地跟着我,脸上还挂着憧憬。
敲了敲莫老师办公室的门,里面回应道:“请进。”
“看来他没走,说话别结巴,加油。”我鼓励了茫然的小齐一番,然后拧开了门,轻轻把僵硬的他推了进去,顺便关上了门。
也算让小齐如愿以偿了,他现在应该在办公室和老师聊的很开心吧,不知还会说到我吗?
回到教室,仍有人向我询问,我一一礼貌地答复:“有关老师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不过齐正涵和老师聊的正欢,等他回来问他就知道了。”
总算安静了,我舒心地伸展了下双臂,打算趁大课间小睡一会。
还没等我趴下,就听到一道悦耳的声音悄悄传来:“你这么坑他,他不会记仇吗?”我知道声音的主人,头也没回地答道:“不至于,这家伙宁愿有人推他一把,有时候尴尬的出场也可以是加分项。”
睡了没一会,我感觉有人靠近,抬起头看,正对上小齐兴奋中透着幽怨的双眼。
“让我猜猜,你肯定是尴尬到说不出话,结果老师主动聊天化解尴尬,不知不觉,你们就聊上了,对吗?”我太了解小齐了,平时看着大大咧咧,细腻的时候比谁都扭捏。
“啊这,你怎么知道?你故意的?”见我一猜就中,小齐原本打算质询我的语气也弱下来。“真是的,刚刚吓死我了,要不是莫老师……”
省略后面万字,简单来说,就是莫老师善解人意,风趣幽默,学识渊博等等。眼光一向很刁的我也承认,此人确实有不错的人格魅力。
“停停停!”我打断了不解的小齐,向他指了指远处好奇又不好意思加入的同学们,甚至有其它班的学生都慕名来了,“我不能太自私,就把你让给同学们吧,我继续睡了。”
小齐:“……”
说是睡觉,实际上就是闭目冥想,思考各种问题,这是我在幼儿园中午睡不着就留下的习惯了。由于大脑一直在思考,所以也不担心会做噩梦。
把问题都推给小齐,他倒也乐得解释,一下午相安无事。
马上就要放学了,我将学校的懒散状态丢在脑后,一旦出校园了可就不一定安全了。这跟梦境不同,现实中一旦死了可就真不复存在了。
虽然莫老师已经承诺他会解决这件事,我也清楚他有异于常人,但终究是对他不甚了解,他能做到什么程度也不知道。
我不放心把自己命运随便托付他人,这种东西,还是时刻把握在自己手里最令人安心。
先到学校门口小店花五块钱买了罐辣椒喷雾(亲测好使),又从包里抽出把开了锋的玩具小刀,各自藏在口袋里。
就这样,我走在了回家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