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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今天怎么起这么早?”老妈诧异地看着我,她照常六点起来处理家务,却见我已经趴在书桌前了。
而我,自然是凌晨两点后就再没睡了。当然,我不可能就这样告诉老妈,不然她肯定逼我补觉。“我也才刚起。”我撒了个小谎。“今天我约了去朋友家玩,有点兴奋,所以夜里有点睡不着。
“你总算有能去家里做客的好朋友了。””老妈倒是颇为感动的样子,让我都有些内疚了。
从小我就不喜欢交朋友,知心的朋友交两三个就够了,而且就算是朋友,也不会校外频繁联系。
我自然有我的理由,交朋友本身就麻烦,事后还要像保养车一样持续投入精力维持人际关系,搞不好还会不留神得罪到人。与其这样,还不如和大家止于友善,互不妨碍,彼此礼待,多好。
而且还能腾出大量时间做自己喜欢做的事,阅读,看电影,听歌什么的,不比维系以后十有八九自行解散的人际关系有意义多了?我反倒是一点也不理解老妈,她是个热衷交友的交际花,喜欢向我和姐姐炫耀她以前上学时有多少多少的好朋友。
那么,为什么我长大到现在,都没见过那些老妈“过命”的朋友呢?该落寞的时候照样只有家人安慰她,曾经的好朋友一文不值。
可惜,就算我再三尝试向老妈解释,她还是认为我不爱交朋友是心理疾病,甚至还考虑过带我去看心理医生。
如今得知我要去“好朋友“”家玩,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你准备几点回来?打不打算在朋友家过夜?哦,明天周一你还要上学,那书包……”
我赶忙打断老妈的热情,回答道:“不过夜,下午不到天黑就回来。”
吃过早饭,我带上“私房钱”,在老妈欣慰的目光下,步履僵硬地走出家门。
离开小区,我直奔学校附近购物中心。
以前被家人带着逛街的时候,留意过有一家玩具店售有英文版的原装塔罗,当时我被认为塔罗牌毫无价值的老妈拉走,不知现在还有没有的卖?
遗憾的是,当我到达记忆里的那家店时,却见到那家店已经挂上了“转租”的招牌,貌似已经停业了。
那看来我就只能沿途问路边玩具店或书店(学校附近书店卖的远不止书),看有没有哪家会卖塔罗牌。
然而,一圈问下来,结果不是卖的那种绘印着同人角色的伪塔罗(像这种我潜意识里就认为是无用之物,派不上用场),就是店员甚至没听说过塔罗牌,还问我好玩吗?要不要试试扑克?
我大失所望,本以为再不济这么多店总会有几家有卖,不出意外还是出意外了。
不过想想也确实,比起其它纸卡,塔罗牌的“玩法”太过硬核,一般人就算拿着说明书解读也要花不少工夫,对语言功底也有相当要求。
再加上这里是小学学区,你能指望拿家里零花钱买一点零食的小学生,会花这么笔巨款,买一副看都看不懂的塔罗吗?
要知道,英文原装的一副塔罗牌,品相好的能轻易破百。我面上不说,实则对即将花出去的攒了许久了“私房钱”颇为不舍。
但还是那句话,小命最重要。为此,我一分都没留,把钱全带在身上了。只要有的买,全花光都在所不惜。
这还是我第一次兜里有钱没花掉,反而心情不畅的。今天是周日,假借去好友家玩的名义我才得以不吃午饭长时间离家。等到了明天开始上学了,接下来五天就没有机会了,难不成要再撑五天的噩梦?
正当我决定走的更远些找找时,忽然,有道声音叫住了我:“等一下,小兄弟。”我回头看去,见一穿着灰白卫衣,戴着墨镜的陌生青年笑嘻嘻地向我走来,顿时有些警惕。
那人也不在意我表现出来的戒备,停在我面前两米多的位置,对我说:“听说你想要一副塔罗?对吗?”
“然后?”我死死盯着他满是笑意的脸,要是他说出半句我家或我车里之类的话,我立马转头就跑。这家伙一看就不像好人,要不是他拿我急需的塔罗牌引诱我,我怕是当即就跑了。
“这不是巧了吗?我手边啊,恰好有这么一副塔罗牌。”他夸张地睁大眼表示惊讶,像极了戏剧演员。我插在兜里的手攥紧了钱袋,努力保持冷静道:“那么,我需要付多少钱?”
天上是不可能掉馅饼的,就算要掉,那也得是放坏变质的。这是老爸打小就教我的道理。我和这人,非亲非故,他没理由无条件帮我。
“哎呀,你这就太见外了!咱俩一见如故,谈钱多伤感情。”青年瞬间一脸悲痛且气愤,像是要控诉我为何说如此伤人的话。
我眨了眨眼,无法理解他在说些什么鬼话。突然感觉,与其跟这怪人打交道,还不如一家家店盲目搜寻靠谱。
“那就不打扰了。”我绕过他,快步走开。
“慢着,小兄弟,我不是坏人,也不图你什么,只是单纯想和你交个朋友。”青年赶忙跟上我,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做工精致的纸盒,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停住脚,看盒子包装确实是我要的那种塔罗牌。
“你到底想干嘛?我可以按原价买。”我宁可对方是满嘴跑火车的奸商,也不愿和这种意图不明,还喜欢打马虎的怪人打交道。
“哎?你不是小学生吗?不应该是那种动不动就说:让我们做一辈子的好朋友之类的个性吗?”青年对我的反应颇为惊讶。
那是什么令人不快的刻板印象,我忍住没有吐槽。“如果你真的想跟我交朋友,那先展现出诚意。”我伸出手,向他勾了勾。
然后,他就握住了我的手,还摇了摇,感觉像在逗狗。
“……”,有那么一瞬间,我都怀疑我是不是太谨慎了,这家伙搞不好就是脑子有问题,压根没坏心思呢。
我将手挣脱开,没好气地重新展开道:“塔罗,把你那副塔罗给我看看。”
本以为青年会再扯一堆有的没的,出乎意料的是,他说了句:“早这样不就得了”,接着很干脆地把牌放到我手里。
“就这么给我了?”我狐疑地打开纸盒,印有精美图案的卡牌从中滑出,是真货没错。
“那你……”我刚想问他些什么,抬头看时,却见他早已不见。
什么!我急忙环顾四周,难道…接着我看到了在街角他那仓皇的背影,还摔了一跤…哦,那没事了。
可惜了,就差这么几秒,现在你能收获的,只有我的鄙夷。
不过有一说一,这家伙速度好快,虽然学老爷失败,但这么几秒内跑到街角也相当不得了。可惜了,就是脑子不太好。
他既然自己跑了,我也懒得找他,心安理得的收起了塔罗牌。
收获不错,没掏一分钱,到手这么一副品相绝佳的塔罗牌。这还是连着做噩梦的我吗?
不过既然塔罗已经到手,我也没必要在购物中心多做逗留。
手头因省下计划买塔罗的钱,我也“奢侈”了一把,没乘公交,而是打了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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