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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凡一夜无眠,满脸倦意,走进了厨房把饭盒拿棉巾包上,拎着饭盒出了门。
楚凡走到了附近社区的菜市场,在一个海鲜摊位前停下了脚步。
楚凡看着饲养缸里随意游动的鲜活生命,咽下了差点从嘴角流下来的悲悯眼泪。
“刘叔,给我来条鲈鱼,开背清蒸,我回头来拿”。
“小凡今天这么早啊,放心给你留好的,马上杀,嘿嘿”。
一个长着络腮胡,穿着胶裤和防水靴的精瘦黝黑的大叔跟楚凡打招呼道。
“李婶,我要半斤里脊,半斤后墩肉,再来点蒜苗和韭黄,搭点大葱红番椒小米辣”。
李婶和二儿媳妇合开了一个摊位,婆媳俩兼卖蔬菜和肉食品,二儿子则负责分解屠宰场运送过来的冒着热气儿的白条,楚凡从头到尾观摩过半扇猪是怎么在五分钟内被分解成不同部位出售的,主打一个快准狠,庖丁解牛也不过如此了。
少顷,楚凡提着几个塑料袋走出了菜市场,此刻天已经大亮,初阳升起,并不会让人感到灼热,晨起结伴散步的老人们有说有笑缓步前行,那些背影说不上挺拔,但从面容矍铄中可见其康健硬朗。
楚凡来到一间平房门前,门楣上挂着一个印有“姐妹发廊”的招牌,由于时间尚早,芬姨正在里面打扫卫生。
“芬姨早,我来剪个头发,顺便跟您中午搭个伙食”
“你要来吃人来就行了,还花那钱干啥,我还能缺了你一双筷子”芬姨有些责怪道。
楚凡笑了笑,随便找个椅子坐了下来。
芬姨说完把楚凡递过来的菜和饭盒放置好,归拢了一下扫帚,然后示意楚凡坐下开始给他剪发。
“昨天喝了那么多,今天头疼了没有”芬姨边给楚凡系围布一边关切道。
“我年轻肝好,那点量才哪到哪咧”楚凡咧开嘴笑道。
“你就糟践吧,你看看你德叔现在都开始戒烟酒了,我跟你说,那都是百害无一利的东西”芬姨对着楚凡规劝道。
“我知道了芬姨,不是昨天心情不好嘛,下次一定改”楚凡承诺道。
“那个女娃真的没法处了?”芬姨询问道。
“人往高处走,拦着也没意思了”楚凡应道,语气还有一丝洒脱。
“现在的女娃男娃爱情观价值观不一样喽,我跟你德叔也是将将凑活过,放现在年轻人身上早离了”芬姨不免有些唏嘘道。
“德叔人还是很好的,就是脾气燥了点,呵呵”。
“他是对谁都有良心,掏心掏肺的,家里反倒指望不上”芬姨讥讽道。
“梓鸢是不是六月份要高考了,最近模拟考成绩怎么样?”陈凡岔开话题道。
“说是进步了,我也没操那心,免得给她压力,呵呵,晚上炖汤给她补一下”。芬姨眉眼展开笑了笑,人仿佛年轻了几岁。
“那就好,梓鸢光耀门楣的日子不远了,芬姨到时候也可以享享清福”。楚凡提前恭贺道。
“还早呢,以后结婚生子啊也一样是要劳碌我,真羡慕你们这一代....咳咳”。芬姨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止住了话语。
“剪好了,回去自己洗洗,中午记得早点过来”。芬姨边说边解开围布抖了抖说道。
“知道了,我先去取个东西”楚凡说完走出了理发店,奔着公交站方向走去。
.......
“你好,我来取单子上的东西”楚凡在银行排了十分钟的队伍,终于轮到他了,赶忙递上了存单。
“这种业务不用柜台办理,直接找经理办公室就好了,会有人带你去拿东西,对了,身份证带了没有”。柜台的年轻小姐姐提醒道。
“带了,带了”。楚凡连忙回复道。
“右手边直走到底,经理室就在那边”。
楚凡按照指示经过走廊,发现经理室开着门,径直走了进去。
“你好,我取点东西”。楚凡递上了存单。
一位年轻的男性工作者拿到存单验看,随即说道:
“身份证给我一下,嗯,你跟寄存客户是什么关系”工作者询问道。
“舅侄,他写了信,让我帮他取东西”。楚凡回道,心中有些忐忑,陌生环境和陌生流程让他有些不安。
“您稍等,桌上有茶水,我去库房把寄存物品取过来”。工作人员说完走出了办公室。
约莫一会儿,一辆小推车出现在办公室。
“您需要当场验收吗?如果不用在这里签下字就可以了”。工作人员询问道,把手上的一个文件夹放在了桌面上。
“不用了,谢谢”。楚凡签完字,捧着包裹出了银行大门。避免节外生枝,也许更多的是安抚自己,楚凡没有选择验货就直接离开了。
......
楚凡一路回到了家中,开了门,把包裹往地上一搁下,人就自动润到沙发上,属实有点臂膀酸疼,气喘吁吁。
休息了一会儿,楚凡挣扎了起了身,用意志力战胜了带有重力锁的沙发。
楚凡抄着一把剪刀,吭哧吭哧两下干脆利落的拆开了地上的包裹,两打软妹币,一只烟斗和烟袋,以及占据包裹最大面积的一只机关木盒,说是木盒,但是质密压手不输一般的铁盒重量。
楚凡的眼神聚焦在了两打软妹币上,天降,哦不,是舅降横财,让本不富裕的楚凡有种雪中送炭的感激之情。
“这烟斗是不是鎏金的,铜的就不值钱了,这木盒是不是小叶紫檀的,看着不像便宜货”。楚凡心里估摸着这些东西的价值,殊不知这可能是舅舅仅留下的“遗物”。
“这盒子怎么开,也没个缝隙。”盒子侧面有两排凸起的按盘,每个按盘按顺序分别雕刻着天干和地支。”楚凡把全家的八字都试了一遍也没看到盒子有什么反应,索性丢到一边,把玩起了烟斗,玉嘴儿漆金杆,鎏金大斗嘴,从工艺上看着像个老物件儿,贵里贵气的。烟袋水墨色底上绣着金丝双鸾凤嬉戏,倒像是个女孩子的东西。
楚凡一时间摸不着头脑,舅舅的信中也找不到丝毫线索,忙活了一上午,也临近饭点,楚凡决定先祭了五脏庙再回头琢磨。
楚凡把门一关,迈着六亲不认的步子吭哧吭哧的往理发店走去,芬姨家里厨房是闲置的,平时做饭都会在理发店的里屋,里屋还有道侧门,侧门出去是一个小庭院,平时芬姨会种些瓜果葱韭之类的给大家分食。夏天的时候摆上一桌筵席,几家子有说有笑的摆龙门阵乘凉,那时候天上有漫天星河,院里有满屋乱窜熊孩子的欢声笑语。
楚凡走到理发店门口,到了饭点了里面也无客人。走进里屋透过窗子看到芬姨在院子里一个人择菜,楚凡推开侧门,搬了个凳子坐在芬姨旁边。
“芬姨不如把店盘出去算了,收点房租也不用受累,生意也不好还要整天守着”。楚凡边拿起豆荚边说道。
“闲着也是闲着,我手上就这么点活计,不做还不闷死我了,你看那树上的鸟,每天勤勤快快的多活泼,芬姨不想当那老树桩子,盘着多无聊”。芬姨欣慰地笑道。
“中午德叔回来不,想跟他喝两盅”。
“他今天赶工,估计得乌麻黑了才回得来,到时候人家请喝酒,回来也是四六不识了,中午就咱娘俩开小灶”。芬姨捂嘴笑道。
“小凡我厨房煨了汤你帮我看着点,我这边择得差不多了”。芬姨紧接着嘱托道。
“煲了什么汤,闻着都是好料,香气都传到院子里了”。楚凡好奇地问道。
“花椒猪肚鸡,暖胃健脾,行气温补,专治酒毒伤胃。”芬姨说道。
“芬姨你对我这么好,我以后喊你妈好了”。楚凡俏皮道。
“好大儿,你快去帮我把火关小一点。”芬姨大笑着回应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