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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叔……你也收到了短信吗?”
工作人员阿轩问着旁边的前辈老宋,
因为他刚来这里实习没多久,所以对眼前的事情充满了好奇。
他还以为是尖叫谷的什么特殊欢迎方式。
“收到了,我想这应该是乐园通过登记的信息发送的整蛊消息。”
“看来那个人要被罚了,这种东西都敢搞。”
老宋方才并没有看到锁屏的图片,仅仅是接收了消息,所以也没多想。
“真的能做到这样吗?”
阿轩自顾自地嘀咕着,显然还在纠结方才的事件。
毕竟,他还是个有神论者。
稚嫩的心灵还太过年轻,不知自己求知的每一个答案都标注着筹码。
他再度打开手机,深吸一口气。
屏幕中的自己,却在幻觉中变得扭曲…
曹依璐走进大门,迎来了第一个景点——T科技城。
依璐庆幸地盯着手机,别人看不到那些喷射的鲜血,但是她肯定看的到。
那些鲜血,溅到后就会在精神里埋下让引爆理智的炸弹。
恐惧会加速其的生长,理智在那一刻会瞬间消散,那样只会死的更快。
就是在提防这一点,她方才特地将手机素面朝天,才躲去了黑色字体的正面视觉冲击;
这是规则类诡异屡试不爽的招式:
提前将来自里世界的精神攻击储存在字体里;若是人们将手机对着自己,字体将具象化喷出鲜血,将受到正面的精神攻击。
遭受精神攻击的人们会情绪过激化,理智缺失。
对于依璐,
现在该怎么办?这是个问题。
大大咧咧地继续玩?
她虽然不知什么时候、在哪里会有危险,不过游乐设施一定危险。
那唯下的选择只有一个:等着,在这呆上一天,等待那个守夜人。
找个椅子坐下,就这样了。
椅子这里,正好可以听到对面蓝越飞车传来的尖叫声
蓝越飞车,传闻破了大洲速度记录的过山车,吸引着无数的刺激爱好者慕名而来。
它的身形贯穿了南北,如游龙般盘踞着尖叫谷。
“去坐一下吧…”
“张铭哲”的声音传入耳畔。
依璐眼前的视线突然被黑袍所遮盖,她迟疑了片刻,随后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她是现在真的不想碰这种“脏东西”,但是没办法。
现在满足他的愿望,他在晚上救自己的可能性才会更大。
她抬起头,仰望着瘦高的身影。
“我不想死,所以…”
“可以吗?守夜人先生?”
她故作可爱,微微歪头。
青音贯耳,发丝漆黑若墨,肤胜白雪,一对漆黑入夜含露目,却从中流露出深入药膏的病态,潜藏着极致的疯狂,没有任何高光,只有若死寂的漆黑。
依璐嘴角微勾,眨着飘动的睫毛,等待着守夜人的回复。
守夜人呵呵地笑了一声。
“猜出来了?”
随后邪邪地笑道:“但你想用什么来换呢?”
见曹依璐没有回答,守夜人勾起她的下巴,似乎在端详着整张完美无缺的脸。
“真可爱…”
漫长的排队过后,依璐坐在了最前排,而别人看不见他,所以他就一直飘在她的身旁。
“准备!”
“10…”
“9…”
“8…”
依璐环视四周,从不易注意的盲点,抽出了一个泛黄的本子,见守夜人没注意到,悄悄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不用担心黄泉录会被甩飞,因为她小时候试过,从来都甩不掉,就好像…它和自己融为一体了。
黄泉录上面,还写着一段未完成的交易:
“在这个过山车上活下来。”
她还是害怕的,谁也不知道这次死亡游戏会从什么时候开始。
万一,就是现在?
万一,那个守夜人不救自己?所以…
【3年寿命】
“暂时不交易,遇到危险瞬间触发。”
自己的性命要当然由自己牢牢紧握,若是依靠上了别人就死定了,留一手准备自然是好的。
为了能增加自己的存活率,她不惜一切代价…
“咔咔咔”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放眼望去,蓝色的轨道无规则地相互衔接;
车身发出的放气声也在不经意中牵动着她的心
而这咔咔声与眼前凑近的画面,不由让她产生了一种奇怪的错觉…
“我是不是来过这里?”
从得到黄泉录开始,她就源源不断地遭遇着诡异,经常做着恐怖的梦。
她梦见抱头哭泣的人止不住地对她笑。
她梦见努力奔跑的自己在镰刀黑影面前化为泡影。
这一个梦,她也做过。
梦中,夜幕降临,却被无穷的火海所照亮。
她站在人群中,不知所措,一个巨大的告示牌,将自己彻底吞没。
视线逐渐模糊,但意识却格外清晰;那熟悉的铁道,那熟悉的模样。
估计是经历诡异事件多了,产生幻觉记忆了吧…
这段时间的自己做的真是噩梦越来越多了,遭遇诡异也愈加频繁了。
罢了,先不想了,车要开了…
在游客来往的路上,阿轩正发着呆。
“我说你小子,别愣着了,还有很多人等着我们的水呢!”
老宋一嗓子喝出,惊醒了浑浑噩噩的阿轩。
阿轩下意识应答着:“我有点累了,先歇会吧。”
“你小子今天怎么回事?东西搬完了吗?没搬完还在这发呆,”
“啊?我刚刚在搬啊。”
他方才明明感觉自己在动的。
“那看看那一大堆,你搬了多少了?我搬了多少?城里人真是吃不了苦。”
老宋指着好几大箱矿泉水训斥道。
阿轩的耳朵也在老宋口吐的热浪涌起了血气,不知从哪里冒出的怒意渐起。
我明明搬了,你就这样莫名否定我的成果?
这才相处多久啊,这就本性毕露了?
我可是大学生过来打实习的,你侮辱我,配吗?
什么时候轮到乡村歧视城市了?
从小到大都是老好人的阿轩头一次感到如此愤怒,就像是积攒多年的情绪第一次找到了发泄口的地方。
老宋训完阿轩之后,见阿轩面色阴沉地吓人,内心自责起来。
他早已把真正的大活都干了,留下的全是小一些的物件。
自打他见到阿轩这几天,就把他当成了自己远走他乡的儿子,
儿子这些年学业太繁忙咯,都不给自己这个当爹的打电话咯。
老宋正欲离开,身后的声音叫住了他。
“宋叔!”
抬头一看,阿轩眼里布满了血丝,如恶鬼般凝视着他,手里好像还握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