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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三平答应的如此痛快,是因为他早已经看清了对手的虚实,然而当他话音刚刚落下,奘一行便一掐法决从原地消失不见,轮回天眼看穿了地下三尺都没有发现对方的踪影。张三平暗道一声不好,对方有隐身的法术,这种对手藏头不漏尾的最难对付,现在敌暗我明,他只得全力运转功德护体,忽觉得似乎不对劲赶快一闪,就听砰的一声,原地出现了一只拳头。
“你别躲。”奘一行的声音响起同时露出了身形。
张三平趁机一掌拍上去,“你先躲的。”
二人拳掌相交飞快的拼了三招,奘一行吃了点小亏痛的呲牙咧嘴,手上法诀一掐再次隐去身形,与此同时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声音,“刚才三招是让你的,下面贫僧要用兵器了,小心了。”
张三平环视全场,这声音飘忽不定无法定位,再加上得到了提醒更加不敢大意,急招手让人把节气棒丢过来,确实刚才来的太急没带禅杖。
这根棒子是庙里众人平时锻炼身体玩儿的,对他来说已经太轻但总归是全刚打造,此时也能一用。
奘一行在远处显出身形,距离太远,张三平疑惑看去,却见白袍和尚双手持刀举过头顶,盘膝而坐,嘴里念念有词似在念经做法,短短几次呼吸的时间,那戒刀自行飞起来,对着张三平当头砍下。
在外人看来戒刀飞行速度极快,带着残影呼啸而至,然而这一切在轮回天眼中看起来却像是慢动作。
只见张三平双手持棍瞅准时机,猛然一挥,当啷一声跟本垒打似的硬是将戒刀打飞上天。
戒刀飞得又高又远,奘一行憋的小脸通红,跺着脚连连施法大叫“回·回·回!”
张三平立在原地也不着急进攻,静看白袍和尚表演,看表情仿佛再说:不会吧,你就这点本领?
清雪立在墙上看得清清楚楚,疑惑问道:“怡宁姐姐,对面的和尚难道不是一个和尚吗?怎么用的是道家的飞剑手势,而且那一手隐身术也像是道家的手段啊。”
“哈哈哈,你这就有所不知了吧,江湖盛传,佛本是道啊哈哈。”被问的王怡宁随口忽悠两句,低头见白狐狐疑的眼神,咳嗽一声:“嗯·两边融汇了上千年,现在佛道手段大概都差不多吧,总之就是这么个情况。还有我看那小和尚也就是一个筑基中期,比本王稍微高了一层小境界而已,根本不可能是老张的对手,哎呀,不好,老张你可要小心呢!”
随着王怡宁大叫,场中形势陡然一变,奘一行唤回了戒刀,又从怀里取出一个紫金钵盂,念咒祭起浮在半空里倒扣在头顶上,从紫金钵盂里落下一道金光,这金光是用来护体的,白衣和尚竟是从正面强攻上来。
正面是白衣和尚缠斗不休,身后是明晃晃的戒刀绞肉机似的旋转劈砍,张三平一柄大棒左档右架顿时就落在了下风,一不小心就被戒刀绞中斩坏了衣裳。
张三平大喝一声,眼中白光爆发,一道光正中半空里的紫金钵盂。就听噹的一声巨响宛如敲响一口大钟,紫金钵盂光华一阵黯淡,他回首再一棒将旋转的戒刀击飞,紧跟一招神龙摆尾将奘一行踢倒在地,连上一棒打去,逼的白衣和尚不顾形象一个懒驴打滚慌忙躲开,一掐法诀再次隐身不见,同时带走一并隐身的还有钵盂和戒刀。
张三平回棒防守眉头紧皱,暗道:原来那刀也是可以隐身的,这下却是有些麻烦了。
他担心白袍和尚上演刺客信条,只是奘一行显然不屑于暗杀之道,明明隐身了却不上前袭击,反而又大喊起来:
“竖子休要猖狂,贫僧刚刚只是在活动热身而已,现在我要来真格的了。哼,贫僧倒要看看你这一身蛮力再强,怎敌得过我法术威力,般诺·般若·般若波罗蜜多,巽风通天,飞龙在天。”
咒语响起,场上一阵怪风刮起,一道纤细的龙卷风逐渐成型,时间流逝龙卷风在不断变大。
这一招明显是需要时间施法,若是换了旁人施法一个石子就能打断,法术被打断,轻则法力逆行受些内伤,重则走火入魔直接半身不遂,可偏偏此刻奘一行隐身藏在暗处,根本找不到目标,所以无法打断。
张三平遍寻不到,灵机一动呵的不屑一笑,一把扯开上衣把破碎袈裟围在腰上,抬手对天一杨“清雪,取我杖来。”
“方丈,接杖。”巨兽白狐说完张开大嘴,噗的一口吐出八股二十四环精钢禅杖,伸爪接住禅杖猛丢过来。
清雪这一下可是练过好久,猛兽状态大力飞砖,一抛之下轰轰作响势如炮弹,张三平一下稳稳接住。
奘一行在暗中看的眼皮直跳藏的更深,只把法术加速施展。
纤细的龙卷风变得庞大起来,满天落叶飞舞声势不小,只是想要对付修行者还尚且不足,充其量也就是六、七级的小旋风,但风力真要这样不断积聚下去还真能变成一场龙卷风暴。
张三平决定不等了,再等下去房顶刚弄好的瓦片都要吹飞了,他一将禅杖往地上一顿,二十四个钢环哗啦啦齐响,“不要以为就你会法术,本方丈也有法术,而且比你这半佛半道的法术更正宗,更纯粹,更强大,你且看好了,大若寺佛门秘法第一式···一柱擎天!”
他说的看好了,奘一行也确实瞪大眼睛在观察,然后下一秒就看到了极致的光明,强光照耀的他竟然是眼前一黑。
“找到了,原来在那里。”
“什么?”奘一行闭着眼疑惑,就感觉天旋地转被人扑倒在地,紧跟着脚腕被人抓着到提起来,轮圆了彭的一下又砸在地上,这一下任他什么法术也破了。
原来刚才佛光冲天而起,强光下一切无所遁形,奘一行依旧还能隐身,却在佛光下漏出了马脚,确切的讲更像是漏出了一团马赛克。
全场都在强光之中,单单一个地方出现了马赛克,这还能不暴漏才怪。
“我赢了,对吧?”张三平用禅杖按住白袍和尚肩头问道,他早看出这白袍和尚并无杀心亦未起杀意,这才仅是略施手段较量了一番。
“是,你赢了。”奘一行点头,他法术娴熟经脉强韧根基牢固,虽施法被打断但并无大碍,只是鼻血长流满身泥土,世外高人的形象全无。
“服了吗?”
“服了。”
实际上他是不服不行,一个张三平他都打不过,墙头上还立着一个穿锁子甲的坤道,看气势也是筑基期,旁边还有一头三尾白狐,观气色道行很深。
就这些先不提,房顶上还爬着个任拿着一柄鸟铳在瞄准,在那人旁边还蹲着一人,一脸贱笑拿着一门好似‘虎尾炮’的不知是什么法宝的东西,对着自己一个劲的咔嚓咔嚓发出闪光,诡异的有些渗人。
越是未知的东西越是隐藏着大恐怖,奘一行连声感叹一声苦笑,这大若寺的水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深的多。
“阿弥陀佛。”张三平放下禅杖,施礼问道:“这位佛门同道,请说明你的真实来意。”
“稍等片刻。”奘一行整理衣衫,身上那件白色僧袍竟也是一件低级法器,运转法力轻轻一抖,顿时洁白如新。
奘一行很快便恢复高人形象,这才从怀里取出一个巨大的葫芦,抖了抖落出两个大药丸子来,声明此乃天法大还丹,叮嘱茅大头一颗内服一颗外敷,区区外伤两日即可痊愈。
茅大头顿时一惊,“大···大还丹!这个···”他见过这白袍和尚的手段,想必这丹药不假,便扭头去看张三平眼色。
张三平看茅大头一脸惊喜的摸样,想必这丹药是有些珍贵的,既然赔偿合理,他便点了头,茅大头这才接过丹药诚谢离去。
奘一行把巨大的药葫芦朝怀里一塞,瞬间消失不见,这才淡然道:“重新介绍一下,贫僧瓷山州天法寺方丈元海禅师坐下关门弟子奘一行,这个是真的,同时贫僧也是陶川县禁异卫外聘千户所下属丙等修士,今日前来有两个目的,一个方丈已经猜到了,就是替方小旗来还账的,另一个目的嘛,贫僧想来贵寺里挂单几日。”
“什么?你要挂单。”
张三平起初听到禁异卫名号是波澜不惊,而后听到是方世奇来还账的,心中还暗自好笑,因为这个被他猜到了。直到听到对方想要挂单,脸色这才变得有些古怪起来。犹豫了一下,有些为难的说道:“这个怕是有些不方便,本方丈···贫僧这庙小,通常来说是不接待外人的。”
“哦,我观贵寺门口韦陀菩萨手势,贵寺可是十方丛林,没错吧?而且是家大业大,可供免费吃住九日的,没错吧?”奘一行作出庙门韦陀的手势,一个六一个摇滚手势(手掌伸开,中指无名指内扣,大概就是三),六加三可不就是个九。
“九日?”张三平先是迷惑,而后恍然,因为这个事他隐约记得在哪儿听说过。
庙门口韦陀塑像通常有两种,一种是双手合十平端降魔杵的,这意思是本庙是十方丛林(十方常住)可以挂单,具体挂单几日还要看韦陀的手势,一日到三日不等。至于另一种情况,韦陀菩萨手持降魔杵立在地上的,这意思是本庙太小是子孙丛林,不接待游方僧人挂单,而且这种庙还有一个别称就是“兰若”。
没错,兰若寺原本就是一座小小的子孙庙,只是被他们翻新之后投资扩建了两圈,现在还有一半是个大工地,所以看上去成了一座大寺院而已。
至于寺庙里重修的佛像,这个张三平没有参与,从规划预算到设计定型再到实地施工和最后验收,全都是后勤堂在负责。
张三平回头狠狠瞪了房顶上‘大若寺艺术总监’李小飞一眼,那意思:这些都是你搞出来的事,现在怎么办?
李小飞一推墨镜,悄悄做了个手势,意思:来者是客——接客。
再看王怡宁也做了个手势:OK!
张三平恨的牙痒痒,这是他好不容易立下的基业,甚至可以算是他在寥哉界的基地,现在明显是被官家的禁异卫盯上了,这是一个处理不好,禁异卫说不定就带着官军打上山来。
奘一行看出情形不对,问道:“三平方丈佛法精深一诺千金,该不会言而无信吧?”
“哈哈哈,自然不会。我·本方丈一诺千金,一行大师你且放心住,随意住,不要有任何顾虑。”
“善哉善哉,三平方丈言重了,贫僧修行不久当不得大师二字。”
“也对,都是佛门中人,我看咱们年龄差不多,我当比你痴长几岁,便称你一声一行师弟吧,你也不要称呼我三平方丈了,直管叫我师兄即可。”
“如此大善。”奘一行眉开眼笑,自取出戒牒去课堂挂单,至于上殿、过堂、出坡等等规矩,他比众人懂得更多些。
是夜,初更,烛灯初上,方丈室内一根檀香三盏菊花茶。
“放心,我让清雪盯着呐,不会有外人听道的。”
“所以,走还是留你们想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