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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东家年纪不到二十,样貌倒也还过得去,不过我早就听人说过,她就是个女纨绔,花钱打水漂听响的那种。她爹这辈子使着劲的攒,她就使着劲的花。他们这对父子也算是上辈子结的孽缘了。
她两眼血红,一见到我就抄起了手里的玉如意,照我身上劈头盖脸的乱打。
等打累了,她又瘫坐在我身旁,呜呜的哭,说,我爹他这一辈子省吃俭用,睁眼闭眼都是想着怎么攒钱攒钱,就没过上一天消停日子,这不,我好不容易劝动了他,把花园好好拾辍拾辍,享几天清福,可,可…
说着她已经泣不成声。
那两个守卫的劝少东家回房去休息,可少东家却坚持要在这里守着我。
我心想,你不去给你爹守夜,来这儿陪着我个五花大绑的大活人干啥?
当她毕竟才死了爹,我又是最大的嫌疑人,所以我也不好开口指责她什么。
等她情绪稍稍平复下来,我问她,之前腰坑里挖出来的骨头去哪儿了?
全卖了。少东家有气无力的说,我爹送到古玩市场去,全都卖了,他就是这样,什么东西有一分就想赚一分。
她痛哭流涕了一阵,哭累了,就又抄起玉如意打我。打累了又哭,这样一直折腾到了后半夜,我被打得伤痕累累,苦不堪言。
大约在三更了过后,柴房的门吱嘎一声开了。
睡得模模糊糊的少东家一个激灵,站起身来,冲门口喝到,谁!
我一看是彪子。
只见他手里揣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包袱,满脸堆笑的对少东家说,来顺,他天亮了不是就要被送班房了吗?怎么着,他也跟我是同乡。我把他的随身衣物给收拾了一番,让他给带过去,免得在那里面挨饿受冻的。
少东家听了,气不打一处来,举起她的玉如意扑过去要打彪子。
彪子赶紧把包袱朝我脚下一丢,然后脚底抹油溜了。
少东家转过身来,见到地上的包袱,又来气了,冲我说,你他娘的害死了我爹,怎么,还想在牢房里吃香喝辣的?!来来!
说着她几下扯开了包袱,把里面的东西一件一件的抓了出来。
马褂!夹袄!少东家把衣服扔到地上,冲她旁边一个伙计说,把它们全都点了。
啥?
拿火折子,把这家伙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当着他面,都给烧了。
伙计照做了。
我看着自己从老家带来御寒的衣物,渐渐在火光当中烧成了灰烬,想到自己要是进了班房里,不知还要遭受怎样的折磨,心顿时凉了半截。
这时,少东家从包袱里丢出来了裹在破布里面的狗骨,也把它扔到了年轻人面前。
这啥玩意儿?伙计正想要打开破布,少东家却不耐烦的说,烧了,通通给我烧了!
他的袄子,老娘给他烧了,让他在牢里冻得直哆嗦!
他的棉裤,老娘给他烧了,让他在牢里光着腚丢人。
他的烟枪,老娘也给他烧了,让他犯了瘾子,找不着家伙抽,难受去吧!
这傻娘们把狗骨当成烟枪了。
我不动声色看着伙计拿火折子这破布点燃了,等到火把布烧得差不多了,我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过去,一把抓起了狗骨。
你这家伙还稀罕这破烟枪是吧?少东家又过来拿她玉如意照我身上劈头盖脑的打来。
我吃痛把滚烫的狗骨紧紧抓在了手里。
舔狗系统是吧。我顾不得那么多了,开口就是一顿输出:
少,少东家。我头一次发觉,你人还挺漂亮的。
系统启动,锁定目标!获得50点武力值。
于是我强忍住恶心,开始发挥自己的文学天赋,开始纵情狂舔起来。
你虽然只是略微化了个谈妆,涂了绛色口红,却衬得皮肤白得透出血丝来,头发慵慵懒懒的没怎么打理,有好几缕都随意在鬓角边乱搭着,让那张小巧的苹果脸更显精致。似乎微微的眯着眼,让眼的四周弥散着些微的雾气。
获得100点武力值。
少东家听我这么一说,明显以为我失了心疯了,那玉如意暴风骤雨般的打过来。
我却继续狂舔:
你那双眼睛,波光流转,很难不让人联想到湖泊,浓雾缭绕的静谧的湖泊。可偏偏只要她一笑,那湖泊周围的雾就好像散了,湖水荡漾着,只是微澜轻泛,却如此的动人心魄。
获得100点武力值。
“眸畔有雾名惺忪,发梢细墨逆南风,一颦一笑悄无声,人间再造几万重。”
获得100点武力值。
我感觉到身体里有股力量涌动上来,尝试着一扯,轻描淡写的就把捆着我的绳子扯断了,背对着少东家站起了身来。
少东家一看情势不对,结结巴巴的冲伙计说,上!快上!这家伙是不是撞邪了?!
我提起了拳头,朝着面前的土灶就是一拳。
哗啦啦,土灶垮了一大半,连同灶头上的窗户,也有半扇给震落了下来。
那伙计看得目瞪口呆,只有少东家凄厉的叫喊声划破了夜空,来人啊!来人啊!发飙了!凶手发飙了?!
我径直从垮塌的窗户翻了出去,然后,就开始在茫茫夜色中一路狂奔起来。
现在,我必须先去古玩市场,把其他狗骨给找回来。
我刚才已经从少东家嘴里套出了话。剩下的狗骨,全都转手卖给了一个在古玩市场被称为铁算盘的人手上。我要找到铁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