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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魂穿到了民国。
身份是个小木匠,也就只会用那种旧式的锯子、刨子捣鼓木头做家具腿、做栏杆之类的简单活儿。
我如今置身在城中一个徐姓的东家家里,跟其同村其他手艺人一道,在给他家修缮后花园的。
我的系统呢?我召唤了几声,系统!可是四周并无反应。
我愣了楞,正思索着怎么靠底层木匠开局在这种乱世猥琐发育时,突然听到前头有几个人工友在惊呼,彪子这是挖到啥了!
我连忙凑过去看,只见在花园掏池塘的地基坑旁边已经围满了人在看,那坑里有个像是什么动物的骸骨。
我勉强挤到了前头,见到了被掘开的土里头有个规规整整的长方形大坑,七尺多深。
大伙都在议论着,说:
这不就是个墓吗?怎么没见棺材?
这墓里头挖出来的怎么不是人的骨头?
我使劲探出头去,见到了在这个大坑当中,还有个三尺见方的小坑,比大坑要深上个两三尺。
我明白了。
之前在某本盗墓小说里读到过,这是个镇兽。
说到镇兽,就要先说腰坑。腰坑指的是古代一些大户人家下葬时,担心地下邪祟会侵蚀他们的尸体,于是就要在墓基底下再挖一个四四方方的小坑,大概只得有三分之一个墓基那么大。然后往坑里埋一只凶猛的动物,接着再把棺材放上去压住坑。
埋在腰坑里动物叫做镇兽。这就跟看家护院养狗一个道理。
所以在腰坑里埋的动物一般也是狗。
至于说这个墓里头的棺材,百年的田地转三家,估计早就在不知哪朝哪代迁坟时给迁走了。
我跟彪子还有其他围观的人,到的镇兽的骸骨,自然也全都交给了东家。
东家嫌晦气,还在让人往坑里烧黄纸。
我嘀咕说,你光烧纸没用,得弄点鸡血洒进去。
东家眯着眼睛问我,你说鸡血得从哪儿来?
杀鸡啊。
杀鸡是要杀谁家的鸡。
当然是你家的鸡了。
杀我家的鸡花钱吗?
当然要花钱了。
那得了,还是继续烧黄纸吧。
我知道这东家抠门,一个铜板都恨不得掰开成两半用,也懒得跟他再说了。
我找出了彪子,凑过去低声问他,你挖到这个小坑时,见到坑里有绳子没有?
没有。
我说,那没事儿。
把狗之类的牲口埋进腰坑给主人殉葬,分为死牲跟活牲。一般来说,为了防止活物在坑底下挣扎时撞击棺材板,通常是把它杀了之后再放进腰坑里。这就是死牲。
但是如果说觉得这地底下邪祟太甚,需要烈性点的镇兽,那就要用活性。这时就会用结实的绳子把活物的四条腿给捆住,然后活埋。
我说,没见绳子,说明是死牲。一来就表示这里的邪祟并不太重,二来这狗死得利索,也不会积累太深的煞气。
很快墓坑里洒满了烧过的黄纸,东家就让我们别偷懒了,继续去干活。
晚上天黑尽了,我们才收工,十几个人睡在临时搭建在东家后花园边上的一个工棚里,都挤在一张大通铺上。
周围的鼾声此起彼伏,睡在我身旁的彪子突然踢了我两脚,见我没睡着,便问我,你说白天挖出来那什么狗骨头,埋在下头得有几千年了,怎么也算是个古玩了吧?这玩意儿能卖钱吗?
彪子跟我如今魂穿的这个小木匠是同村的。或许是白天我按照盗墓小说里讲得煞有介事,把彪子唬得是一套一套的。所以现在他谁也不服,就服我。
我说,那镇兽本来就是拿来祛魔镇邪的,如果说有人愿意收的话,卖个千儿八百也没问题的。当然要看品相。
是吗?彪子听了两眼放光,往左右看了一下见没人,这才神神秘秘的说,你给我看看,我这根的品相如何。
我问他,那些骸骨不是全都交给东家了吗?
彪子满脸悔恨的说,当时我刚挖到这玩意儿时,我还以为是挖到了啥宝贝,于是就偷偷先往自己身上揣了一根,后头越挖我才越觉得不对劲儿,这他娘的不就是几根破骨头吗?我那时候没过脑子,就嚷嚷着让其他人都过来看,要不我能把这些骨头全都给藏了。
说着他把怀里揣着的用破布包好的指头长的骨头递给了我。
我接过来看了一眼,皱眉说,刚骂了句,靠!这根是狗XX骨!
在我眼前突然就弹射出了一个系统。
恭喜宿主获得舔狗系统,正在绑定。
啥?舔狗系统?我可是千年不遇的完全体钢铁直男啊。最神tm烦那种低声下气不好好跟女人说话了,啥叫舔狗系统?
一段提示音回响在了耳畔。
简要介绍,本系统具备越舔越强的功能。宿主获取的是子系统之一,正向增加的数值是:武力值。
然后,这个系统就归于沉寂,再没有发出过任何声音了。
我脑子有点懵了。
武力值?越舔就越能打是吧?这简直就是让人吃屎挣钱啊!
还有,子系统之一,是啥意思?
我连忙问彪子,当初挖出这副狗骨头时,总共有多少根。
十三根。
全都给东家了?
给了他十二根,我这不留了一根吗?
我陷入了沉思。
对于我这种钢铁直男来说,如此垃圾的系统,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我问彪子,你之前拿着这根狗骨,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
没有。
看来,这系统还会挑选宿主。我都成了天选之人了?!
我吓唬彪子说,这玩意太邪了,咱们要想办法把东家手里头都给回来,再统统销毁了。
彪子嘟囔着说,我看这东西要是拿去卖钱的话,那不得卖百八十块?
我见彪子掉钱眼里了,板起脸,疾言厉色对他说,我爷爷曾经说过,货悖而入者,亦悖而出,这东西不该存在于这世上,这钱,你有命赚,不怕没命花?
彪子被我怔住了,不说话了。
我让彪子把狗骨重新拿那块破布包好了,揣在他内裤里,让他别告诉任何人。
我在心里头早已经想好了一套唬弄东家的说辞。
大致就是这玩意儿是厌胜术,是古时候那些庶出的姨太太小妾用来咒正房死断子绝孙的,得赶紧扔。
东家只得一个宝贝女儿,我这么说,绝对是摸准他的命门了。
我去到东家屋门口,敲了几下门没人应答。我见门没锁,就推门进去了。
门轴发出了涩哑的吱嘎声,我心想,这东家真是抠门到家了,连给门轴上个油的钱都舍不得花。
天已经黑尽了,屋子里很暗,只得在靠窗的一张桌子上有盏油灯。那油灯燃烧的光虽说昏暗,但我确信东家是在屋里的,因为他人走,是绝对会灭灯的。
果然,东家趴在桌子上,像是睡着了。
桌子上很脏,似乎有一滩污渍。
我凑近一看,那竟是滩血迹!
我不敢去拍东家,只是轻轻的唤了他几下,见他没有反应。
我这才举起油灯照过去看。
他已经死了。
东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