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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夕阳的照射下,大连看到了在西方折射出的大陆轮廓,隐隐约约能够看到有炊烟缥渺升起。
大连细细的观察着心中盘算着,海岛到大陆的距离、同仙人岛到岸边的距离差不多远,也就三十里左右,甚至可能还要近一些,如果涨潮时再有点东南风,自己完全可以游回大陆,想到此不禁笑了起来。
他从地下抓起了一把泥土向空中抛去,泥土随风飘向东面、今天是西北风,但大连并不介意。从现在起一直到立秋,都属于东南风季节,最差也就是在岛上多待几天。
大连看到在海岛与大陆之间的海峡中,时隐时现的有无数座移动的山丘,大连揉了揉双眼,再仔细的看了看、无疑,那是无数条在游动着的巨型恶鲅鱼。大连又警觉的向四周望去,在目光可及的西、南、东三个方向,都有大群的巨型恶鲅鱼在巡弋。这些巨型恶鲅鱼的出现,一下便打碎了大连、要游泳泅渡回大陆的计划。一看到那些巨型恶鲅鱼,大连脑海中就会出现海面上、支离破碎的鲅鱼残肢和被咬断了左腿的父亲的痛苦面容。
大连的心情一下子就降落到了冰点,不知不觉中瘫坐在岩石上……。
“喀嚓!喀嚓”!
一声声响雷在空中炸开,将处于无神之中的大连惊醒过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西面大陆方向的天空中布满了乌云,在西北风的挤压下,乌云正向海岛扑来。大连的身上被西北风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禁不住的连续打了几个喷嚏。
大连急忙向山下奔去,想在桃树林中寻找一处可以避雨的地方。在登上一个小坡时,海边沙滩上的一个物体、引起了他的注意,停下了脚步仔细看去。发现在离他上岸位置的南面、一里多远的海滩上,有一艘渔船半埋在沙滩中。看到了渔船,大连的心中涌起了一阵阵激动,有船就能离开海岛,父亲说过在风向顺的情况下,两到三天的时间就可以横穿渤海。
这艘半埋在海滩中的渔船,重新给大连带来了希望,也带来了动力。看准了渔船所在的位置,他飞速向山下奔跑过去,一会儿,来到了沙滩上,沿着沙滩向南,越过巨型恶鲅鱼的尸体,又翻过一道沙丘,再向南走了一里多路,来到了渔船旁边。
这是一艘长约十多米的单桅杆渔船。
渔船被海浪推到沙滩上后,又在海浪的作用下发生了倾斜。从海滩上的浪痕情况看,渔船是在天文大潮汐时被海浪推上沙滩的,上滩后再没有被海水淹没的痕迹,保持了干燥完好的外貌。
大连双手扶住船舷一跃来到船上,甲板面上没有任何可以移动的物品,一些凸起处挂满了已被风干的海草,很明显,这是一艘曾经淹没过了的渔船。
露在沙滩外的船首部分破损严重,可以判断这是一艘因正面的撞击、将船首损伤,海水从船首部位进入舱内、造成的海损事故。船尾部分比较完好,舵系部位还能转动,后部货仓从外表看也基本完好,大连掀开舱板钻了进去,由于渔船是斜卧于沙滩上,船舱内灌进了一些海沙。
望着逐渐逼近的乌云,大连决定抢在下雨之前,将船舱内的沙子清除掉,让自己有一个能够避风挡雨的地方。
没有什么可以利用的工具、只能用双手捧起沙子向船外抛出。经过一阵紧张的劳作,大连的额头也渗出了许许汗丝、终于清理出一间可以坐下身来的舱室了。大连抬头望了望天空、感觉还得过一会才能下雨、便来到了另外一间,靠近渔船中部的舱室。这是一间完全被流沙填满的舱室,他感觉应该能从船舱内,找出几样可用的东西来、便动手干了起来。当船舱内的沙子快被清完时、他感觉右手似乎被什么东西划了一下,借着月光看到右手的中指,被划开了一道小口,向外渗出血来,大连一边将右手中指伸入口中吸吮着,一边用左手继续向下挖去。一会儿,一口掉了一个锅耳的铁锅,出现在大连的眼前,他不顾右手中指的疼痛继续往下挖,竟然又挖到了两个木盆和一只木桶,还有三块被熏黑了的石块,这明显是用来支锅用的。
大连赶紧将找到的物品,拿到海水中清洗干净。发现除了铁锅掉了一个锅耳,还不影响正常使用外,木盆和木桶竟然完好无损。有了这口铁锅,就可以吃到煮熟的鱼肉,并能喝到热呼呼的鱼汤,而木桶正好可以用来提运淡水,大连兴奋的将铁锅、木盆和木桶拿回了船舱。
看着放在船舱内的铁锅、木桶和木盆,心里想着赶快煮一锅鱼肉,吃了一天的生蟹和生鱼肉,让大连特别渴望能够吃到煮熟的食物,于是,就跳下渔船向沙滩跑去。他记得在来渔船的路上,看到了好多被海浪冲上岸边的浮柴,正好可以拿来生火,应趁着还没有下雨多准备一些。
大连用渔叉的尾绳,捆起了一大捆干燥的浮柴放入中部的船舱,很快就将中舱室填满了。他提着木桶来到小溪旁装满了一桶溪水、顺便又将先前放在小溪中的鱼肉一并拿了回来。
天空中乌云密布,开始飘起了小雨,西北风带来了丝丝凉意。
在船舱内铺上了一层细沙,用三块石头把铁锅支了起来,倒了半锅溪水并放入了几块鱼肉,拿着一束干草准备点火时,大连怔住了。用什么点火呢?没有火镰,刚才光顾着高兴了,忽略了没有点火的火镰。
看着架好的铁锅和锅内的鱼肉块,大连无奈的坐在船舱里。
天空中亮起了闪电,风吹着雨滴落在船舱盖板上,发出了“叮咚叮咚”的声音,西北风从船板缝中吹进,凉凉的雨水洒落在身上,让大连感到阵阵的寒冷。他捡起了一些干草填入缝隙中,虽然雨水进不来了,但船舱内的温度还是越来越低,大连把衣服向胸前扯了一扯,将身体缩成了一团,斜卧在漆黑的船舱底板上。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雨停了,风也停了,天空中的乌云散开了,一轮皓月悬在夜空,一束月光透过船板的缝隙,照射在支起的铁锅上,铁锅里的溪水泛起了许许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