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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竺均如清清嗓子,开始讲述起来。
精简过后的笔记内容如下:
血祭至少男女各一人,上限为五人。
祭品数量越多召唤出的侍从会更加强悍,同时也会更加凶猛,难以驯化。
如果最终血祭的男性数量多,侍从会以防御与近身搏杀为主。
如果最终血祭的女性数量多,侍从会以支援与远程术法为主。
认主遵从就近原则。
“哈?这才几个字?为什么要这么麻烦,担心别人看记在脑袋里不就行了。”贺岚星大怒。
“可能是不可置信吧,毕竟这么超常的东西记在脑袋里说不定会觉得不现实,记在本子上会让自己更相信这是真的吧?”原抟一盘着啾啾说道。
“抟一越来越聪明了,至于那种新奇又幼稚的加密手法,或许是因为一个人待着太寂寞了吧,没人说话还吃不到正经的食物,只能靠这样来找点事情做,那个人估计等了很久吧。”摸摸头以示嘉奖,谈伯虚淡然地评价道。
“然后就失败了?到头来除了恶心我们一顿什么都没有做到嘛。”不对,还有水和居住地,从这方面来说,贺岚星还是觉得木锤人很有用的。
“不对。”竺均如否定道。
“什么不对?”贺岚星问。
“这上面没有写召唤方式,连媒介都没有,这样要如何保证侍从确实的被召唤出来?”
“除非——”
天花板上有某物朝着贺岚星跃下。
“召唤方式就是击碎那个人携带在身上的媒介!”竺均如猛地站起身,手中浮现一根棍子。
那是十分怪异的棍子,上半部分为黑色,下半部分为白色,连颜色深浅都与他手心上的圆形一样。
没有管这么多,竺均如攥紧棍子,全力一击将那物抽飞。
咔叽。
这是那物撞到墙上发出的声音。
几人不敢大意,连忙准备好与对方鏖战,连啾啾都瞪大眼睛看向那边。
“叽~”就像是在说好痛一样,缓缓从尘土之中出现。
“叽啊啊啊啊啊!”发出了凄厉的叫声。
“呃……我说。”眼白上的黑色褪去,贺岚星放下蓝色丝带。
“它是不是——”
“在哭啊?”没有人回答。
“叽噫噫噫啊啊啊!!”答案显而易见。
“内个,很抱歉,总之很抱歉,我会批评如如的,你能不能,不要再哭了呢?”贺岚星恳求道。
“叽——”那物警惕地盯着竺均如手上的黑白棍子。
“快快快,收起来,别吓着它。”拍拍竺均如示意他收起棍子。
“我们不会伤害你的,只要你没有恶意,我们可以好好地坐下来说话。”也许是出于愧疚感,贺岚星尽量柔声对那物说道。
“叽!”‘嗖’的一下,那物窜到贺岚星身前,开心地摇晃着身体。
“哇哦,好乖好乖。”贺岚星夸奖道。
“摸起来像果冻一样,是史莱姆?”谈伯虚也凑上前触摸那物,询问道。
“叽?”好像是在问史莱姆是什么。
“哈哈,抱起来好舒服。”确认那物没有敌意后,早就按耐不住的原抟一上前拥抱它。
“叽~”那物很高兴能有孩子喜欢它。
“希望你能理解,我是因为担心绵绵受到伤害才会动手攻击你的,对于这点我很愧疚。”那歉意不似作假,但竺均如眼中闪着奇异的光芒,似乎是在试探着什么。
“叽。”那物点着不存在的头对保护贺岚星的行为十分赞赏,爽快的接受了歉意。
“叽——”然后又盯着竺均如,似乎是在想着什么。
“绵绵。”叫住贺岚星。
“啥呀?”疑惑地回应。
“它在想什么?”竺均如问。
“好像是想跟你那根熊猫棍打一架。”贺岚星说。
“明白了。”召唤出上黑下白的武器,丢到一旁。
“叽!”近似史莱姆的那物战意盎然,开始跟不会动的棍子开始一对一生死搏斗。
“耶?如如怎么知道我知道莱姆在想什么?”甚至连名字都起好了,贺岚星惊奇地问。
“很简单,如果那个人身上带着媒介,而死去的他与被击碎的媒介产生反应,血祭成功,召唤出来的侍从估计就是那个爱哭鬼。”竺均如解释道。
“而到这里又有新的问题,如果认主是就近原则,除去已经死掉的人和困在笼子里的谈谈和团团,我的位置甚至比你要更接近它。”
“但最终它却是追寻着你而来,也对我保护你的想法很认可,那么可能性只有你的蓝色丝带,在你用丝带去寻找钥匙并触碰到尸体的一瞬间,那个侍从就自动将你视作主人。”
“最后一个问题,那笔记上面说了,血祭的人数越多,创造出来的侍从会越凶暴,但即使只有一个人,产生的侍从也未免温和过头了,用人的性命交唤出来的生物不可能是那样的。”
“答案我大致已经明了。”
“你的那个蓝色丝带,并不是武器,它只是韧性不错而已,真正的作用大概率是净化,净化血祭的凶暴性估计是它的功能之一,我的推理大致如上。”竺均如结束讲述。
“姐姐好聪明。”原抟一敬佩地五体投侍从。
“受益颇多。”谈伯虚打从心底为听到这样的推理而荣幸。
“nb”贺岚星朴素地表达自己的情感。
“叽~”也许是因为孩子治愈了侍从的心理阴影,它选择饶恕犯下弥天大罪的熊猫棍。
“接下来认真听好。”贺岚星蹲下身子看着侍从,严肃地说。
“你愿意跟我们走吗?”侍从停下身体,认真听讲。
“这一路会遇到许多危险,我们不能保证你不会受到比刚才还要严重许多的伤害。”这是实话,贺岚星从来不会在这种事上添油加醋,不需要任何修饰词,痛苦与哀伤不会因为装点精美的语言而消散于风中。
“坦白说,我也不知道你能获得什么,但我想告诉你一点。”两条转折显现在侍从的眼前。
“不要因为是被别人召唤出来的就遵从命令,不明不白的行走在世间只会徒增迷茫。”
“我对于你的效忠没有丝毫兴趣,任何人对我卑躬屈膝都只会让我恶心,我从来不认为我是高大的阶层。”
“告诉我吧。”
“你是因为我们的团体令你感到安心而不是忧伤,对于未来的憧憬而不是纠结。”
“才愿意跟我们走的吗?”这是庄重无比的问询。
正如说的一样。
贺岚星从来不是自负的人,无论善恶贫富,自己有而别人没有也罢,自己没有而别人有也罢。
他不会因为这些而轻蔑他人,也不会容许他人因这些轻贱包含自己在内的其他人。
哪怕在父母眼中他只是一个浪费钱的恶童,哪怕在老师眼中他只是一个爱动手的差生。
他的想法都不会改变。
贺岚星不愿低于权贵,也不愿高于乞丐。
这是信条,也是铭刻在他灵魂的事物,是他最敬重的叔叔从小就教导他的意志。
“叽。”没有点头,没有激动,因为他人意志与鲜血诞生的造物初次选择自己的未来。
不是效忠,也不是自由,它想与眼前的人们一同走向世界。
即使是刚刚诞生不到一个小时新生命。
它也能感受到眼前的人们对自己没有恶意,那是十分纯粹的善意。
绝不会有比那更宝贵的事物。
这是它的意志,它的决定。
它希望跟这些人一起。
“那么事不宜迟。”贺岚星初次触碰它。
“从现在开始——”
“我们就是同伴了。”
“叽。”
‘同伴。’
它喜欢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