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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的大院,弥漫着一片湿润的气息。
黯淡的月光透过厚厚的云层,投下模糊的光斑,将大院映照的朦胧而神秘。
赵小琦在昏暗中蜷缩在床上,墨发蜿蜒,白衣覆身。
杨立在一旁一边穿衣服,一边神色倨傲说道:“以后跟着我,也不用那么累的去唱曲儿演戏了,老爷我不会亏待你的。”
赵小琦没有说话,两行清泪从眼眶中流出。
杨立走到屋子门口,回头对赵小琦露出一个狞笑:“这个小院子是你的了,我会经常回来看你的……”随后,他便走开了。
赵小琦绝望的眼神中掺杂着一丝怨恨,她缓缓走至雨中的院落,在柳树上搭上了一条绸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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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告诉我,小琦是突发恶疾死的。”
“刚从郡守府参加完乡试回来的时候,那郑平则还悲悲戚戚地在我面前哭了一场。”
“我并没有见到小琦的尸体。”
“当时居然还信了他的道,以为他是真的为小琦伤心。”
“直到那天晚上,我在家中伤感的时候,看到一脸戾气的她……”
“那个时候的她大约还没有化作厉鬼,只是一个有怨气的游魂。不然,我可能就被她杀死了。”
“我曾想过报官。但官府忌惮杨家和纪家的关系,又收了好处。再加上小琦没有家人,距离事发过得太久了,没有证据,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陈石滔滔不绝地为三人讲着。
李夕伶听着心里很不是滋味。
自己为了钱财,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去帮人家抓鬼。如今看来,那天被下药的事或许也可以算作冥冥之中的报应。
周志才看出了李夕伶心情似乎不是很好,他猜测应该是因为听了这个故事,有点为那个女孩惋惜吧。
“我们一起去,将赵小琦制服,送她入轮回怎么样?”
陈石一听,顿时就要表示感谢,不料李夕伶却拒绝他道:“不用你出手,我自己一个人可以解决。”
李夕伶和赵小琦在杨家的大院交过手,赵小琦完全打不过她。她可不想让周志才再招惹到杨立。
一直不和李夕伶说话的李俭此时终于开口:“你不准去!”
“为什么?”
“杨立这种人作恶多端,迟早会有人收他。让志才去送小琦轮回即可。”
“你若是去了,不把杨立弄死,你是不会甘心的。事情一闹大,你还有活路吗?”
李夕伶站起来,眼睛中闪过一丝寒芒地:“放眼竹郡,有谁会是我的对手?”
李俭看着面前已是陌生至极的李夕伶,顿时大怒,他站起来指着李夕伶说道:“你……你难道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吗?”
李夕伶脸憋得通红,李俭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
李夕伶的眼神瞬间变成了关心,上前扶住了他:“我不杀杨立,我不杀他还不行吗?”
李俭无奈地摇了摇头:“罢了……”
他推开李夕伶的手走向了内屋。
等李俭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把用粗糙皮革剑鞘装着的宝剑。
未待众人开口,他摘掉了剑鞘:“这是上清剑,我当年的佩剑。”
众人看去,只见此剑整体呈现出银白色的光泽。剑身由玄微灵铁所铸造,剑柄装饰着纯白色玉石雕刻,散发出淡淡的光芒。
李俭一边抚摸着剑身,一边惋惜地说道:“拦,我是拦不住你了。”他他抬起头看向李夕伶:“你对这件事的处理若是能合乎我的预期,我就将此剑送给你。反之,我拼死也会拦着你继续走下去。”
李夕伶看着这剑,想着父亲的话,陷入了沉思。
宿镇的大街上,周志才酒馆旁边的小路上,杨立和郑平则正坐在马车上带着十几个随从高速疾驰。
范荔已经是受了重伤,此时已经被转移到了一家客栈静养。
他与赵小琦大战一场后,虽然暂时将对方击退,自己却是有了性命之危。
竹郡距离宿镇太远,且纪家此时正忙着与钟家争斗,暂时无暇顾及到他,眼下唯一能救杨立和郑平则性命的只有李夕伶。
杨立此时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重要性,他心里极度不安地说道:“早知道这样,当初不应该对那丫头动意的,也不知道如今她会不会答应再帮我们。”
范荔想了想,说道:“李夕伶,贪吃好财,只要我们好言相求并不是完全没有机会。”
“希望如此吧……”
“砰!”
马车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摇晃,外面顿时传来一阵惨叫声和哭声。
车夫慌忙禀报道:“老爷,不好了,我们撞到人了。”
杨立闻言,将头探出车窗看了一眼。
只见一个老妇人正在扶着一个倒在血泊中的老头失声痛哭,见杨立探出头,也是看向了他。
杨立骂了声晦气,吩咐道:“不用管,接着走。”
“是!”
众人不再管这两个老人,马车照常行进,独留老妇人在后面呐喊。
一直来到周志才的酒馆外。
肚子饥饿的两人闻到菜香顿时就走不动路了,吩咐车夫停下马车,招呼着众仆从进了酒馆。
周志才不认识这些人,只以为是客人,于是就好吃好喝的招待了他们。
众人大手大脚的地点了许多不便宜的酒菜,吃饱喝足以后也不说付饭钱,起身就要准备离开。
店里的伙计见状,上去拦住讨要饭钱,却被杨立仪仗着人多势众打了一顿。
周志才大怒,抄起一根棍子就从二楼跳了下来,几个跳跃就赶到了众人前面。
他将棍转了转,立在自己身边,厉声呵道:“哪里来的无赖,竟敢在我这里吃白食。”
杨立瞥了一眼周志才的打扮,不屑地说道:“也不打听打听,我杨立在这镇上的哪家店里吃饭给过钱啊?老爷我在你这里吃饭是你的福气,居然还敢要钱?快快滚开,否则,我让他们连你一起打。”
杨立?
周志才上下大量了这人一番。
他就是李叔吩咐的,不能杀的那个恶人?听闻他的背后有纪家支持。若是得罪了他,自己到不算什么,只恐给在城里的周家惹来麻烦。
杨立不屑地笑了笑,与众随从从他身边走过。
就这么放他们走,也太不甘心了……
周志才正想着,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有些稚嫩的呵斥声。
“谁敢走?!”
这几日在周志才这里做帮工,刚才为客户送餐的李夕伶回来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她放下手上的空饭盒,左手的指缝中刷的出现了四张符篆,随后眼神犀利地看向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