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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恩替对王志请求帮助生意伙伴寻找其友人的要求不置可否,但是对封门村这个地方却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这是一个怎样的地方,能够让一个大男人突然消失?又让人们花了那么大力气也没有找到失踪人员的蛛丝马迹?自己一个盲人又能帮助他做些什么?当晚在恩替的央求下,大壮退出了和朋友在网上约好的对战游戏,拿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上楼和张恩替搜索着封门村的信息——
  封门村,原名风门村,所谓“风门”,在古代是指地势险要又紧守隘口的地方,故此得名,可见这个村庄的古老程度。至于后来为什么叫“封门”?网上流传着各种版本,有的说是指封门闭户,不留活人;有的说进村的入口只有一条路,堵路即可封门,与世隔绝。因为地处深山之坳、交通极不便利,供水供电都成了难题,更不用说村民的就医就学就业问题了。为了改善村民的生活质量,当地从上世纪十年代即开始帮助村民陆续迁出,到本世纪初封门村已完全变成了一座废弃的荒村。因为这个村子地处太行山南麓、风景秀丽,便引来了一些喜欢野游的背包客前往观光。直到有人在村中露营时遭遇了可怕的灵异事件并发布在网上后,有关封门村的各种可怖故事便不胫而走,各种离奇诡异的事件更是在网上层出不穷,真假难辨,由此封门村成了全国知名的鬼村,也吸引了更多人前往探险。
  听着大壮对着电脑仔细阅读封门村的相关信息,张恩替这才明白王志为什么请求自己帮忙。
  “我去!按照网上这么说,这个地方岂不是家家户户都有鬼,你去的话眼睛就恢复正常了。嘿!这对你来说还真是疗养胜地唉!”大壮调侃到。
  “少在那儿胡说道了!照你这么说,太平间更是疗养胜地呢。”恩替推了大壮一把。
  正谈笑间,大壮忙打住恩替,说:“你看你看,有人刚刚在这个封门村灵异贴吧里发了些照片,这不拍的就是封门村吗?嚯!这环境可真够瘆人的!”
  “照片里都有什么?”恩替凑到大壮的身边问道。
  “天都黑了,看不太清楚……这张照片里是一个梳妆台,上面还有一面铜镜,呵,这梳妆台一看就有年头了,少说也得是清末民初的东西;这张是一个衣柜,上面的红漆都快掉光了,看着年头也不短了;还有这张……咦?好像是一个井口唉,对着里面井水拍的,这井造的年代应该挺久的,井口用条石拼了个六边形。这些网友可真行,可怖氛围营造地杠杠的。”忽然大壮好像在第三张照片里发现了什么:“恩替,恩替,井里的水面上好像映着什么!”紧接着大壮又翻到前面的照片:“第一张梳妆台的镜子上也有,第二张衣柜开着的那条缝里也有!”
  “能看清楚是什么吗?”
  大壮摇了摇头,又把三张照片挨个放大,仔细地端详后两个人几乎异口同声地说:“是张人脸!”
  “你也能看见?”大壮惊异的问道。
  “能看到一张脸,脸色有些惨白。这脸很消瘦,头发遮住了脸的上半部分,是吗?”张恩替盯着屏幕。
  “我和你看到的一模一样,你都能看见,那它真是只鬼喽!而且我把这几张照片下载后查了一下,没有任何后期编辑的痕迹。”大壮此时真切感到了封门村的凶险,他两手捧着脸,深吸了一口气:“这么说王志叔说的失踪的那个人,真有可能和封门村的灵异事件有关系?”
  “我刚才也在想这个问题,封门村能和我联系到一起的,只有这里的各种灵异事件和我能看到鬼魂的眼睛。看到照片里几张脸后我更加确定了。他认为那个人的失踪和鬼魂有关系,想像王大爷那次一样,让我和封门村的鬼魂建立某种联系,找到那个人。”张恩替思索道。
  “那……你会去吗?”大壮转过脸去问恩替。
  从被道士做法开了所谓的心眼后,恩替觉得总有什么事情等着自己去做,从帮助王大爷达成遗愿、到今天王志请自己找失踪的朋友,一切都这样怪诞而顺理成章地发生了,原本在一片苍白的世界里的平静生活就这样被突然打破。那个道士究竟是什么人,他为什么偏偏选中自己这样一个失明的年轻人?或者说自己本身就是那个应该被选中的人,命中注定道士会出现在他的面前,为自己点化不一样的人生。如果真的像道士所说可以见前身、见未来,自己更想回到五年前、回到一切发生的起点,看到灼瞎自己眼睛的另一个张恩替究竟是谁,为什么要伤害自己?如果现在所经历的一切能够引领他找到最初的答案,他宁愿为这个答案赴汤蹈火。
  然而面对大壮突如其来的问题,他却无所适从地摇摇头说:“我不知道。”
  因为聊得太晚,大壮干脆就在恩替这儿睡了。深夜,恩替又梦到自己在那条铁路上,父亲站在不远处,迎面火车疾驰而来向父亲撞去,父亲身后,还是那个诡异的身影探出头来看着自己……再次惊醒后,恩替听到大壮在身边沉沉的呼噜声,才庆幸这又是个梦。
  第二天太阳刚刚升起,张恩替的家门就被再次拜访的王志扣响了,这次他还带了一个青年男人。恩替妈打开房门,忙请两人在客厅落座,走到卧室门口叫恩替和大壮起来。两人迷迷糊糊地晃出卧室门口,王志对着俩人笑了笑,然后伸手指了指恩替,对那个男人说:“李总,这就是我给你介绍的那个能耐很大的小伙子,叫张恩替。旁边这位是他的朋友,叫……”王志本想说叫大壮,可这叫法在这种正式的介绍中总觉得不合适,看王志一时语塞,大壮忙接茬道:“我叫赵晓刚,你叫我大壮就行!”“对对对!赵晓刚,大壮!”王志笑着附和道。那人微笑,手伸向张恩替,又伸向大壮,和二人一一握手后介绍:“我叫李家良,王总的朋友,也是生意上很好的合作伙伴。我也就三十出头,以后二位叫我李哥就好。”只见这人戴着一顶黑色鸭舌帽,帽檐低低地压在金丝框眼镜上,透亮的眼镜片下目光显得锐利而又诚恳,直挺的鹰钩鼻下靑虚虚的胡茬围绕着嘴唇。他面庞清瘦,一身厚重的冲锋衣套在身上,更显得脸小了许多。虽然是生意伙伴,但这人的气质相比深谙世故的王志显得沉稳而儒雅,只是一身户外装扮和饱经风霜的面容,让人很难和所谓的老板联系到一起。
  几个人刚刚落座,李家良便开口道:“听说王总昨天刚刚来过,还没得到你肯定的答复,于是我便冒昧来访。因为太着急了,请原谅。”
  “没事儿的,王叔和我们都是朋友,你就不必见外啦!”没等恩替张口,大壮便抢着答道。
  恩替轻轻踢了一下大壮,转而问李家良道:“李哥,你朋友失踪这件事情昨天王志叔已经大概给我们说了一下。我们昨晚也了解了一下封门村发生过的一些离奇诡异的事情,也知道你为什么会找我。但是毕竟是人员失踪的大事,我觉得你应该更慎重地考虑解决这件事情的办法。”
  “正是因为慎重考虑我才决定找你的!你不知道失踪前后那几天都发生了什么,太可怕了。”李家良有些焦急地把身体向恩替的方向倾了倾,颤抖着声音道:“报警、向当地相关部门求助、组织村民搜山……这些方法都用了,找了好几个月,可这个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后来听王总说了你帮助他一家的事情,我经过再三思虑,才决定找你的。”
  王志接着李家良的话道:“对对对,恩替,我把我们家里发生的事情对李总全说了。我也是觉得只有你有能力,说不定去那儿跟当地的鬼啊神啊一交流,人就找到了,毕竟是一条人命,再不济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呀。”
  恩替低下头皱着眉头考虑着,问道:“失踪的人对你特别重要,是吗?”
  “嗯,很重要!我们是莫逆之交……”李家良答道。
  李家良摘下眼镜,深深地把脸埋进手里,揉了揉疲倦的眼睛,向大家介绍起了整个事情的始末——原来李家良并不像王志一样白手起家,他的父亲是省里著名的房地产商,建立的公司就是鼎鼎大名的建隆集团。王志的很多工程从他父亲那里接手过来的,他是那种典型的“富二代”。但生性浪漫的他似乎并不喜欢投入到家族产业当中,他喜好艺术,最终以优异的成绩考入美术学院,但因为是家里唯一的儿子,最终在家人的威逼利诱下,毕业后的李家良还是进入了父亲的房地产公司。就像野生的小鸟不能锁在笼子里一样,进入父亲公司的李家良逐渐变得沉默寡言、性情孤僻。
  直到一次意外的发生,改变了李家良的性格,也改变了之后他的人生轨迹。
  这天,李家良独自开车行驶在公司一个新项目的勘定现场的途中。曲折蜿蜒的山路上,两侧的树木郁郁葱葱地延伸到了马路上空,盖住了沿途耀眼的阳光,李家良惬意地享受着这难得的独处时光。忽然在山路弯道口,一个头戴白色鸭舌帽、一身户外探险者装扮,背着个巨大旅行包的人站在路边,向李家良的汽车伸出手,紧握拳头拇指向上,示意搭一下他的顺风车。李家良踩住刹车靠边停下,这人也毫不见外地将背包卸下,放在了后排座椅上,打开副驾驶门向李家良表示感谢后上了车,他看起来高大健硕,小麦色的皮肤更衬出牙齿的洁白。这人介绍自己叫顾全安,是一名野外探险爱好者,经常在全国各地的高山险谷之间游历。顾全安讲述着自己各种新奇的经历,把久未飞翔却向往天空的李家良听得津津有味。然而就在他转过脸面向顾全安听得出神的一刹那,却忽略了前方山路出现的急转弯,汽车冲出路面,在树丛密布的山坡上翻滚,直到谷底才停了下来。
  再次醒来时,李家良已经发现自己身上缠满绷带躺在医院,他扭过头,顾全安正躺在旁边的病床上看着李家良乐,因为李家良的样子太滑稽了。在病房的日子里,顾全安依旧讲述着自己各处探险的有趣经历,而李家良也向顾全安讲述了自己压抑而委屈的人生境遇,顾全安则告诉了李家良一句话:“舒适的人生可以是别人安排的,但完美的人生必须是自己选择的。”这句话让李家良受益匪浅,从此两人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而出院后李家良更是以身体一直没有恢复为由向父亲请了长假,和顾全安一起开始了游历各地的探险生活。
  直到今年七月他们来到了封门村。
  在步行进入封门村的山路上,李家良并没有觉得这里和其他风景秀丽的地方没有什么区别,可刚一进入村口,他们便觉得时不时会出现头晕目眩的感觉,紧接着手机定位、指南针全部失灵,一切通讯工具全部失去信号。晚上睡觉时他总能听到帐篷外时而发出淅淅索索的仿佛脚步在地上的摩擦声,时而仿佛一大群人从帐篷旁经过,发出沉闷而嘈杂的低声细语。当晚李家良模糊地看到有人将帐篷轻轻地划开,一张扭曲而丑陋的脸从划开的缝隙钻了进来,渐渐靠近李家良,他惊异地想起身躲开这个家伙,却发现自己呼吸困难、全身每一处地方都无法动弹,他斜眼看向睡在旁边的顾全安,想请求顾全安的帮助,却发现呼救声只有自己听见、而嗓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当那张扭曲丑陋的脸和自己只有咫尺之遥的时候,李家良终于使尽力气抬起一只手,顿时全身像被解封一样从地上坐了起来,那张脸也随之消失了。第二天李家良将自己的梦境告诉顾全安,顾全安也诧异地告诉他也听到了各种奇怪的声响和看见一张奇怪的脸,说完两人几乎同时看向帐篷的拐角处,竟然真的出现了一个和梦境中一模一样的破洞。
  接下来的几天里,李家良和顾全安对封门村的每一处地方都进行了探访,可一到晚上,他们几乎都被各种奇怪的声音和画面困扰着。他曾不止一次地劝说顾全安应该及早离开这个地方,可都被顾全安拒绝了。直到一天早上李家良醒来发现顾全安不见了,甚至他的任何物品都无影无踪,仿佛这个人从没来过这里一样。李家良几乎搜索了封门村每一个角落都没有找到顾全安,直到现在几个月都过去了,当地警方的答复依然是一无所获。
  讲述完整个事情的始末,李家良长出了一口气,仿佛要把那段探险中焦虑和恐惧的情绪排出体外:“顾全安是我从小到大遇到的唯一的朋友,是他把我拉出了抑郁的深渊,让我有了不一样的人生际遇。作为朋友我不能坐视他的生死而不理,几个月过去了,也许他已经死了,但是我一定要知道他的下落,不然我会一生不得安宁的。”说着他从衣兜里拿出一张顾全安的照片给大壮和王志看,身体向着张恩替弓地更加厉害,期待着张恩替的答复。
  屋子里所有的人都听着李家良的遭遇,为李家良痛失好友表示同情,也为失踪的顾全安能有这样的朋友而感到欣慰。就连不知道什么时候上来叫大壮吃早饭的赵婶也站在门口,难得地默不作声,安静地听着。
  大壮对李家良和朋友深厚的情谊深以为是,一只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不自觉地拍着张恩替的肩膀。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这件事情关系重大,我也只是这一点小小的能力,怕会辜负你的托付。”张恩替心情复杂,通过自己的异能去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也许可以,但是寻找一个人,对他而言真的感到有些力不从心。
  “世俗世界的办法我几乎都用尽了,到现在没有任何线索。就是鉴于封门村的各种灵异事件和我的诡异经历,我想只有通过特别的手段才能找到答案了,王老板给我说了你的特殊的能力,也对你的品质大加赞赏,所以什么神仙方士我都不会信,我只信你。如果你帮忙也找不到顾全安的话,也算是我尽力了。”李家良恳切地看着张恩替。
  “只是……”张恩替踌躇道:“即使我跟你走,我也怕我妈一个人在家担心我,自从我爸没了,一直就是我们母子俩生活在一起……”
  “恩替,不要担心妈。自从知道你凭听觉可以走路后,我就想着你长大了,也该放开你了。你愿意的话,这倒是个能够出去见见世面的机会。如果能帮助人家找到朋友,也不枉你凭自己的本事做了一件善事。”恩替妈一反常态地坚定起来,却让恩替感到莫名的意外和感动。
  大壮见此情景也起身道:“恩替从小到大都有我护着呢,这一趟我陪着恩替,阿姨,有我在你放心!”
  这时站在门边的赵婶不愿意了,从门口冲进屋里厉声道:“你个小兔崽子,好不容易放假回趟家,这才几天就不愿意待啦?恩替有阴阳眼的本事,你有啊?当心你让封门村的厉鬼捉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呢!恩替有人家李老板照顾着,还差你一根葱啊!”
  大壮见自己妈又要犯脾气了,整个人就像刚煮熟的面条,立马软了下来。
  “大壮照顾着恩替怎么啦!”这时楼道内传来一声沉闷的咳嗽声,众人回头看,原来是赵叔。只见他一手腋下搂着那个水桶大的老牛,另一只手拿着加了钢丝芯的皮鞭,像一棵被拦腰斩断的大树留下的木桩一样立在门口:“没有恩替爹就没有我!没有我就没有你们娘儿俩!如果恩替要走,大壮必须得保着。”
  “嘿!你今儿是想闹事儿咋地?”赵婶正要推搡赵叔往回走,赵叔狠狠地瞪了一眼,赵婶被赵叔这突如其来的豪横反而吓得往后退了两步。“儿子记住,兄弟齐心,其利断金……”赵叔冲里面的大壮撂了一句话自己转身下了楼。
  “知道了爸!”大壮笑着应道,被平时闷葫芦一样的父亲爆发式地鼓舞了一番,大壮也变得理直气壮了。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恩替,希望得到一个最终的答复。王志凑到恩替跟前拍了一下他的后背,提醒恩替表个态,恩替微微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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