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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 玄幻奇幻 / 三毒 / 第三十一章 一脚踏空

第三十一章 一脚踏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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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名刑警悠哉游哉的走在街上,询问了一上午,大家嘴皮子都磨破了,还被那些老头老太折磨,情绪都有些浮躁了,空贤经过了一家小卖铺,喊大家挑选冷饮。
  空贤:“我请大家吃冰激凌,看看想吃什么?“
  章警官小跑到冰柜前:“空侦探人真好呢。“
  空贤笑着说:“随便选。“
  几个人挤在一个冰柜面前,纠结的看着,过了一会,大家各自从冰柜里拿出喜欢吃的口味,空贤也选了一支冰激凌,随后用手机扫墙上的二维码付款。
  四个人一边吃着冷饮脸上也逐渐洋溢了微笑,空贤走在后面看着他们,心想:果然甜食是能治愈人心的。
  杜衡嘴里含着冰激凌,指了指这个亿里香馄饨面条的店铺,随后往里走去。
  “老板,四碗馄饨。”杜衡大喊。
  紧接着章警官和张警官也走了进来,空贤跟在后面。
  “好嘞。哦哟,你们又来了啊,还带了俩。”老板一脸开心的说。
  杜衡:“哈哈,都是同事。”
  章警官:“你也太抠了吧,忙活了一上午就请我们吃碗馄饨。”
  张警官:“就是啊,还富二代呢,果然越有钱越抠门。”
  空贤一脸震惊:“你居然是富二代?”
  杜衡:“咳咳,我……我不算吧。”
  张警官:“空贤侦探,他就是富二代,你看他那车多贵,谁刚转正一年能开得起奔驰啊,要么他受贿了。”
  杜衡:“喂,你别乱说啊,好了好了,要么旁边麻辣烫吃不吃?管够。”
  张警官:“呵呵。”一脸不情愿的坐了下来。
  杜衡吃完冰激凌:“我跟你们说啊,这家店可是我们空贤侦探找到的,这里馄饨的味道超赞的,外面没有的。”
  章警官:“既然是空贤侦探找的地方,那味道一定很好。”
  杜衡:“诶,你怎么墙头草啊,我找的就不好?”
  章警官:“你么……算了吧。”无情的翻了个白眼。
  空贤坐在一边看着他们像一群幼稚园的孩子似的,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
  老板端着馄饨走了过来:“馄饨来咯。”每碗馄饨里还多了一个荷包蛋。
  杜衡一看:“我没点荷包蛋啊。”
  老板含蓄的笑了笑:“这是送你们的,上次你们俩来光顾小店,可没少吃呢。”
  空贤尴尬的笑了一下:“谢谢老板。”
  老板:“不客气,慢慢吃啊。”
  半个小时不到,四个人就吃完了馄饨,四个空荡荡的碗一口汤也没剩,大家坐在小店里各自刷着手机消磨时间,过了一会陶书记来了电话。
  杜衡接起电话:“怎么样书记,都查到了吗?”
  陶书记:“那几栋敲门没应的都回了消息,没有你们要找到那位邓先生,不过37号楼的303还不确定,房东说是把房子租出去了,但她不知道租户是谁,是他儿子操办这些的,正在问了,你们要不先过来,一会大概就有消息了。”
  杜衡:“好的,我们现在过来。”
  空贤紧接着问:“怎么样?”
  杜衡:“现在就那栋我们查的37号303室还在问,是租出去的,我估计……应该错不了了。”
  空贤:“好,我们赶紧回居委会等消息吧。”
  四个人立刻起身走出小店,一路上空贤莫名其妙有种不好的预感,心里莫名的慌张。
  回到居委会后,小李迎接几位刑警,并告诉他们,陶书记正在办公室里打电话,好像是那户人家的儿子回电了,让几位稍作等候。
  办公室里的声音消失后,陶书记也急忙走出来:“有消息了,那户人家的儿子说租户确实叫邓麦冬,是一个胖胖的男孩子,是你们要找的人吗?”
  空贤语气迫切的问:“没错,邓麦冬人在哪?”
  陶书记:“房东儿子也不清楚啊,但租房合同是一年一签的,也不会跑哪去的,说不定出去玩了,要不等两天再敲门看看。”
  空贤听完后还是内心不安,转身离开居委会,一路跑到37号楼,气喘吁吁的抬头看着3楼的窗户,所有人都跟在后面。太阳极其刺眼,他眯着眼睛围着这栋楼转了一圈,找到了303方位的窗户,仔细一看,303的窗户半开着。如果外出不回家,怎么会把窗户一直开着呢,他怎么想都觉得很奇怪。
  此刻他想爬上去一探究竟,环顾四周,旁边有一个破旧不堪的竹筒梯子,上面沾满了油漆和灰尘,大概是别人施工完后留在这里的,估摸着有1米8左右这么高,正好可以爬上去看到三楼,他一路小跑过去搬梯子。
  杜衡一脸茫然:“你要干什么啊?”
  空贤搬着梯子:“爬上去看一眼。”
  杜衡:“你别搞了,他就是不在家嘛,你爬上去算私闯民宅啊,我们还没申请搜查证呢。”
  空贤懒得理他,他只想看一眼邓麦冬到底在不在家,杜衡无奈的只能帮他一起把梯子抬到303窗户的位置。
  空贤正一只脚踩上去的时候,杜衡一把拦住:“还是我来吧,这梯子看着不稳,您要是摔下来了,我这报告得写厚厚一沓了。”
  随后一路踩着梯子往上爬,空贤听得出他那句话的意思,不想让自己受伤才这么说的,心里有那么一丝感动。但此刻他更迫切的想知道邓麦冬究竟在不在家,章警官和张警官两人扶着梯子,杜衡一步一步的踏上去,竹筒梯子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显然非常不稳,一边往上踩,灰尘还不断地落了下来。
  终于爬到三楼后,杜衡艰难的两只手撑在窗户台面上,高度还是差那么一点,只能大约看到是客厅的上半部分,他努力的踮着脚想看屋内完整的样子,视线逐渐能看到有一个画板架,地上还有些洒落的几管颜料,再努力一踮脚,突然看到地上趴着一个人,体型肥胖,看着就好像是……是邓麦冬!
  此时杜衡非常惊恐,踮着脚尖的他,这时突然脚一滑,一下子没站稳,梯子离开了墙面要往后倒,杜衡整个人的动作在空中身体往后仰。张警官和章警官还有空贤三人迅速把梯子按回墙面,杜衡的腰使劲往前顶,终于两手抓住了梯子,他抱着梯子不断地喘气,满头虚汗,脸色煞白。
  空贤着急的问:“怎么样啊?”
  杜衡咽了咽口:“我……我还好。”
  空贤叉着腰:“我说里面怎么样啊?”
  杜衡:“你……居然不是关心我啊。”然后一步一步慢慢的走了下来。
  章警官急忙问:“没事吧,我们被你吓死了。”
  张警官:“就是啊,你这要是摔下来,回去怎么和科长报告啊。”
  杜衡扶着自己的腰:“你们在意的是写报告吧。”
  空贤迫切的问:“里面什么情况?”
  杜衡才反应过来刚看到的景象,说:“你想得没错,他死在里面了。”
  空贤此刻内心极其愤怒,还是来晚了一步,但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靠在墙边呆呆地望着天空。“叫人来开门吧。”他沮丧的说。
  杜衡:“张警官,通知队里快来调查吧,还有章警官你去和陶书记说一声,房东有没有钥匙,尽快来开门。”
  张警官和章警官:“好。”
  大约半小时后,法医和痕检人员以及刑侦其他同事都纷纷赶来,几分钟后章警官也拿到了钥匙赶了过来。
  杜衡问:“房东呢?”
  “房东吓坏了,现在人在居委会小李他们安抚着呢。”气喘吁吁的说。
  杜衡:“行,那我们快上去吧。”
  大家拥挤的走向3楼,章警官拿钥匙打开房门,所有人在门口穿戴好手套鞋套,纷纷进入,警员在门外拉起一条警戒线。
  空贤率先进屋,看到趴在地上的邓麦冬,他似乎有种一脚踏空的感觉,找了这么长时间,最后找到的还是死人。他叹了口气,平复了自己的情绪,认真仔细的勘察着现场。
  法医正在一旁做初步判断,痕检人员正在搜索屋内指纹等线索,空贤看了一眼画架上的油画,看上去只画了一半,也看不出是个什么。颜料洒在的地板上到处都是,各种被挤压的颜料管散落在地上,还有洗画笔的水桶也被打翻了。
  回头看了看,餐桌上有一份外卖,是一份烧仙草。他拿起外卖包装仔细一瞧,上面写着椰汁仙草冻。奇怪的是椰汁都喝完了,仙草冻只吃了一半,于是端起那半碗仙草冻凑近鼻子闻了一闻,有股淡淡的药酒味。难不成是放太久发酵了?空贤有些疑惑,喊了来了检验科的警员让他们把这份烧仙草带回去化验。
  走向厨房瞧了一眼,冰箱空空什么也没有,下面的冷冻柜有很多速冻食品,和松哲家倒是挺像的。厨房里是一点油盐酱醋的调料都没有,柜子里就三个碗和两双筷子,这人肯定从不做饭天天除了外卖就是速冻食品。
  按了一下微波炉打开键,门一下子弹开,一股怪味从微波炉里冲了出来。空贤歪着头一看,最脏的就是微波炉,里面有各种各样的酱料粘在里面,看样子这是他在厨房唯一频繁使用的东西了。
  检查完厨房后,走向邓麦冬的尸体,警员同事咔嚓咔嚓的不停的拍摄现场,空贤蹲在地上仔细看着邓麦冬的死状。
  口吐粘长的白沫,旁边还吐了一小摊烧仙草里的椰汁,颜色呈现奶黄色。
  法医走到空贤身旁:“尸斑的发展程度较高,死亡时间大约是12~24小时之间,口腔里伴随着椰奶味和类似药酒的味道,但现场没有发现任何酒精饮品。”
  空贤指了指后面餐桌:“可能是吃的那份烧仙草里面有问题,回去检验一下就知道了。”
  法医听完后接着说:“死者两眼角膜轻度浑浊,球结膜苍白,口唇稍显紫绀,体表无任何外力损伤,可以排除机械系致死,具体死因还得回去进行尸检后才能得知。”
  空贤:“好。”
  此时杜衡正在邓麦冬的卧室翻箱倒柜,找到了租房合同和他的身份证,于是叫章警官让他拿着租房合同去居委会找房东了解一下情况。
  空贤走进卧室看了一下:“怎么样,有什么发现没?”
  杜衡:“找到租房合同了,让小章去找房东了解情况,这是他的身份证。”
  空贤接过身份证看了一眼:“还得通知家属,得尽快做尸检。”
  杜衡叹了口气:“你说他妈妈知道了得多难受。”
  空贤翻着邓麦冬卧室的抽屉:“还是来晚了吧,老天并没有眷顾我们呀。”
  杜衡愁眉苦脸:“这案子真的不简单,凶手杀了五个人了。”
  空贤瞥了他一眼:“你怎么确定这也是毒杀了?”
  杜衡:“还用想吗?身体没有伤痕,屋内也没有打斗痕迹,打翻的洗颜料的水桶也是他当时中毒发作时自己弄倒的。”
  空贤欣慰一笑:“总算有点脑子了。”
  杜衡:“切。对了,我还发现了一个不寻常的事情。”
  空贤:“什么事?”
  杜衡:“翻遍了整个房子,找不到他的手机。”
  空贤的脸一下子板了下来,十分严肃的说:“那手机里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凶手不想让我们发现。”
  杜衡:“那怎么办,屋内除了各种画和颜料也没别的东西了。”
  空贤看着桌上有本书,里面夹了一张名片,他打开书发现名片是净心诊疗室,医师:松青芝,而这本书却是一本疗愈心理的故事书,那一页正好讲到了救赎类似的话题。他仔细的翻阅着书里的内容,痕检人员正拿着物证袋走了过来。
  举着袋子:“发现了这个,死者没有这么长的头发。”
  杜衡接过证物袋仔细的看,空贤一把拿过去自己看了起来,对着阳光照了一下,发现这根头发有点干枯,发根还稍许有些白。
  杜衡也和他一起在阳光下歪着头看着这根头发:“你发现什么了?”
  空贤把袋子给杜衡:“暂时还没。”随后离开了现场。
  杜衡把证物袋给了痕检人员,跟着空贤走出现场,到楼下后发现他靠在一边,闭着眼睛,看着十分沮丧的样子。
  杜衡问道:“你是不是知道凶手是谁了?”
  空贤:“暂时无法推测。”
  杜衡此时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只能在旁边闷声不吭的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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