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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虎毒不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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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松这两天心情不错,胡府灭门案总算在前日结案了,虽说还得查大觉寺长公主衣冠冢被盗,但相比起前几日,着实轻松不少。这不,还没到傍晚少爷就带着自己这队人回城了。
  城门外,刘家商队排起长龙缓缓出城,刘崇刘老爷带着几个管事站在城门口
  白松嘴里啧啧声响起“昨儿个才解禁,今天就张罗这么大阵仗商队出城,也不说缓几日先把府中丧事了结,商人就是商人”
  见白牧尘带队回来,刘崇上前拱手
  “见过白掌司,小儿遇害一案,得掌司大人侦破,替小儿沉冤得雪,老夫还没来得及登门致谢,掌司大人海涵”
  白牧尘翻身下马“职责所在,刘老爷不必客气,这是...”
  说着指向商队,刘崇长叹“这批货本来十日之前就要发往定州,由小儿押送交接,可...”
  说话间老泪纵横,刘崇忍不住抹起眼泪,晚年丧子,白牧尘理解老人悲痛,出声安抚。片刻刘崇缓过劲来又说
  “这些年被胡家压制,我们只得往临近州府寻出路,还好天无绝人之路,前两年得定州布号的订单,隔一段时间就要给他们运些布匹丝绸过去。这些日子耽误了,想着多运一些,除了今日这些,这两日还要发一批”
  刘崇指着长长的商队向白牧尘一一讲解,这事白牧尘这两年也有耳闻,平常都是刘延负责运货交接,现在人死了,刘老爷已经年迈,哎...白牧尘不禁生出几分恻隐之心
  “人死不能复生,逝者已矣,生者还要多多保重才好”
  刘崇拱手“多谢掌司大人挂念,老朽不敢不保重呐,还有这一府上下多少张嘴要养活,哎...”
  寒暄几句后,白牧尘带人离开,白松小声嘀咕
  “说得跟穷得快讨饭一样,谁信呐,也不知道那几房小妾是谁纳的,独子死于非命也没见他如何厚葬,什么玩意儿”
  白牧尘哑然失笑“你这张嘴什么时候会留点德,人家虽说刚死了儿子,这日子不得接着过,刘府那么的,每日开销小不了”
  白松“少爷,道理我明白,只是这老王八蛋忒不讲究,好歹那是独子,我听下面弟兄说,把尸体从咱们这拖走后直接拖去了义庄放着,您说哪个亲爹会这样?”
  白牧尘“难保人家不是想择好吉日再操办,再说,刘老爷腿伤不是还没好么”
  白松撇撇嘴“老东西就这体格还纳那么多小妾干嘛使?摔一跤都能瘸这么久,可怜那几个小妾。啧啧...我说茭芦山庄那些小白脸生意哪能这么好,要是平州大户都是他这样,茭芦山庄的门槛要被踏破”
  白牧尘斜眼看去“行了,什么时候也学得他们几个口不择言,你要眼馋你去”
  “嘿嘿,少爷说笑,我这黄花大男人,哪能便宜那几个娘儿们...”
  白牧尘无语
  长公主衣冠冢被盗虽说也是大事,但在白牧尘心中,胡府灭门案远没有结束,哪还有多余心思去管,早前就交待得力助手全权领办,自己不过是得空询问几句罢了。这两日始终心绪不宁,没办法,听了刺史的建议提前结案本就违背了他做事的风格,人呐就是这样,就像有的人生来不会说谎一样。
  带着邹文修走在元湖边,再次看到那日探查到水道的地方,白牧尘心中疑惑更浓,胡府暗通元湖的水道是天然形成还是人为?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金无面,或者说作案的人怎么得知,无论是天然还是人为,存在这种类似密道的东西,在胡家这等大户来说不是什么稀奇,在以前的案子里,连官府中人都会在自己府上备一条暗道,以便随时遁走或藏匿。但无论是什么情况,只要有这东西,就不可能让过多的人知晓。胡乔会不会知道?还有刘延虽说与胡乔有过婚约,不过就了解到的情况来看,胡乔就算知道,也不一定会把这种事告诉刘延。
  “邹叔,你说那日刺杀我的人,又是为何?真像刺史大人说的,是金无面给的警告?”
  “我看不像,第一,少主到任平州快满三年,这期间金无面不是不知道您的行事作风,单靠警告拦不了您。第二,就是老奴一直想不通的地方,按您和白松说来,刺客完全有能力直接杀掉少主,偏偏一击得手后又快速遁走,如果不是警告,这也说不通”
  白牧尘陡然站起“如果有人刻意往是金无面在警告的方向引导呢?”
  邹文修倒吸一口气“少主是说刺史大人?”
  “不是这个意思,当时所有的线索都指向金源钱庄,我们跟金无面对峙过后立马有人刺杀我,这就虚虚实实讲不清楚了,或许是金无面感受到危险,对我发出警告,也可以说是别人趁机想栽赃金无面。可无论哪一种猜测,在当时那种情况下,都只会逼我们加紧对金无面的追查”
  邹文修不置可否,少主有些神经质了,这人一旦做了自己不愿意做的事,会有两种情况,一种是自欺欺人麻痹自己,事情就是这样。另一种则会极力找寻能够推翻所为,证明做得不当的证据,很显然,白牧尘属予后一类。
  “少主,案子已经结了,当务之急是赶紧找寻衣冠冢的线索,没必要在这个关头再生其他枝节”
  白牧尘轻叹“邹叔,我何曾不想,可只要闭上眼,这些个没想透的关节就在头脑中打转,我是半分心思也挪不到衣冠冢上面”
  邹文修心中忐忑,依照少主的心性,这次自己极力附和刺史的建议,到底是对是错。主仆二人一时无话,漫无目的走回主街,来到湖边一处树林
  “那边是什么地方?怎么这么热闹?”
  邹文修循着白牧尘手指看去“哦,那边呐,是刘记绸缎庄在这片的分号,好像有个仓库在这边,刘家不是被咱们关禁了一段时间么,现在解禁了,估摸着落下的生意得补上,从昨儿个下午起,就不断有马车来把仓库里的棉麻绸缎往外运”
  “今日我和白松也瞧见了,怎么,昨天早上才解禁,下午他们就开始运?这么着急”
  邹文修轻笑“商人嘛,唯利是图,听说连儿子都还没安葬,刘老爷就忙着操持生意”
  白牧尘脑海中念头一闪而过,猛的回头看向来路,这里离湖边的水道也不远,不过是那日有这片树林遮挡,加上第一眼就看到金源钱庄分号,又有线索指向金无面,刘府还死了独子,才没有多作思量,现在想来,会不会....不对,刚闪过的念头瞬间就被白牧尘否掉,不禁自嘲,看来自己真的有些敏感了,虎毒不食子,再说刘延是刘府独苗,纵使跟胡家有什么深仇大恨,刘老爷也不会干这种事,再说,刘府不像金源钱庄表里不一,游走在灰色地带。刘家干得都是见得光的买卖,府中的护卫武师就那么几个,连平日里押送货物都是请城内的顺义镖局护卫,包括今日在城门口看到的也是。根本没有那等武力对胡家出手,哎...也不知道自己还在纠结什么,胡府家丁在金源钱庄被灭口不就是最好的证据,难不成真要金无面跪在自己面前,承认就是他干的?不过好像自己挺喜欢那种罪犯俯首认罪的感觉。白牧尘不知道,所有查案的,都喜欢这种感觉,或者说是成就感。
  对自己刚才的胡乱猜疑在心中略微内疚一把,人家晚年丧子,一把年纪还操持偌大生意,白牧尘心生歉意,向邹文修说道
  “邹叔,晚点劳烦您配些药,差人给刘老爷送去,今日在城门口看见他腿上的伤还没见好”
  “好勒,这是小事,按说寻常摔伤,这么些日子也该好了,少主今日可曾细看了?”
  “没有,只是见他走路还有些不便,估计是前些日子悲痛过度,没有好好用药的原因”
  邹文修轻叹“可怜呐,换谁受得了”
  主仆二人回到雾府,邹文修独自去配伤药,白牧尘差人去找白松来问鑫伟这两日交待了什么,找了半天愣是没找着,无奈只得自己再把鑫伟的供词细细看来,人在今早就放了,刺史大人亲自发话,既然已经结案就没必要多作无谓的辛劳,审也审了两日,干脆放了。白牧尘接到指令时心中冷笑,想必又是那小姨子软磨硬泡去求的刘刺史。
  一夜无话,白牧尘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浪费半宿时间,想来鑫伟知道的应该吐干净了,遭了两日罪,吐出来的还是只有那些无关紧要的,虽说没有上大刑,不过看得出,鑫伟架不住了,不然不会把刺史小姨子和其他几个贵妇人的腌臜事都抖干净,刺史刘源曲在白牧尘心里又被狠狠鄙视一把。
  今日还得继续去大觉寺,洗漱一番披挂上马,等半天不见白松出来,正要差人去问,不远处街口几匹马疾奔而来
  “大人,大人,白,白松回来了”
  这臭小子,一宿未归,上哪鬼混去了,几骑走进,白牧尘顿觉不对,一名伍长打扮的语带哭腔
  “掌司大人,您快看看,白松好像,好像不行了”
  只见白松伏在马背上,双手无力搭在两侧,血滴顺着手指,马腹不断往下落
  白牧尘大喝“怎么回事?”
  “卑职,卑职不知,方才带着几个弟兄正要去大觉寺换岗,到城门口就见白松这副模样,城门守卫也是正想把他送回来,他们说,是白松的马自己回来的,发现时人已经叫不醒了”
  “快,请邹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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