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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里,和周小雨的故事基本吻合。
陈诃脸色微动,难道说从这里开始,周小雨就已经缠上了杜磊?
可是没理由啊,没有任何征兆,杜磊是怎么被盯上的?
如果是诅咒,也应该有媒介才对。
唯一值得注意的地方,就只有9月2日杜磊在大平湖捞上来的蛇皮袋。
大平湖这地方邪性得很,陈诃开办道听途说节目这么久,收到不少含县本地人的投稿,里面都牵扯到大平湖。
说大平湖是诸多都市怪谈的交汇点,一点也不为过。
难道和大平湖有关?
不对,根据杜磊日记里的说法,大平湖本身应该问题不大。
难道是蛇皮袋?
里面到底装了什么?
陈诃沉默下来,刚想开口问杜磊,却发现杜磊坐在床上,已经沉沉睡了过去。
“行吧,睡就睡,不碍事。”
看杜磊被摧残的精神衰竭的样子,陈诃实在不忍心把他叫醒。
于是继续翻开日记。
日记的后面,讲的就是杜磊怎么和周小雨一起游玩,梦中游乐园,图书馆,商业街,可谓一应俱全。
杜磊一开始还很高兴,以为是上天给予自己的补偿。
可后来,连续一周都能梦到周小雨的时候,杜磊总算发现情况不对劲。
“她还和我在一起,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实里有人连续做七八天一样的梦吗?如果是现实里,我可能早就被榨干了。”
“我问她的名字,她说她叫周小雨。名字很好听,但我从来没有认识叫周小雨的人,难道梦境可以虚构一个没见过的人吗?”
“她告诉我她怀孕了,我不知道该不该高兴。我有点累了,我想好好睡一觉,不做任何梦,休息一下。她告诉我,不要离开她,说不定并不是在梦里。”
“她说,我们相处的时光是在白天,分别的时候在晚上。如果说做梦,明明离开了她才是做梦,和她在一起才是现实。”
“我分不清,真的分不清啊!”
从这里开始,杜磊写的内容越来越怪异,有些时候自言自语,有些时候直接质问看日记的人。
“你知道吗?我其实一点都不喜欢你,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
“救救我,谁来救救我。”
陈诃看着这些扭曲的字迹,可以想象到杜磊当时到底多么崩溃。
“10月20日,天气晴。”
“我知道了,她不会放过我的。那个孩子是我的,意味着我永远逃不走了。”
“我打听到一个消息,在凌晨两点的时候使用广播,调到绝望电台,倾听主播的叙述,可以找到救赎的办法。”
“如果失败的话,我会把这段时间赚的钱打给爸妈,然后葬在老家,这是我最后的愿望。”
看到最后一行字,写的入木三分,仿佛要把日记的纸张撕裂一样。
看完这本日记,陈诃想到的疑点只有两个。
第一,周小雨何许人也?口罩男又是谁?为什么无缘无故的会发生这种事情。
第二,蛇皮袋里到底装着什么?
想要查清真相,陈诃只能亲自去含县警察局询问清楚。
放下日记,陈诃看了眼时间,竟然已经到凌晨六点。
天边微微发亮,黎明破晓,露出一轮朦胧的鱼肚白。
屋子里十分安静,只有杜磊微微打鼾的呼噜声。
就在这时,客厅里忽然传来一道响声。
“踏踏!”
如同敲在陈诃心脏上,客厅里传来的怪声,听上去就好像......有人在走路?
不对,这个声音分明更像是高跟鞋在走路。
“踏踏!”
高跟鞋的声音继续回荡,在客厅里来回踱步,似乎有什么人急着进来。
陈诃脸色大变。
他可不觉得门外会是活人。
“踏踏!”
高跟鞋的踏步声更急切了。
门外的东西似乎发现陈诃和杜磊呆在卧室,脚步声便集中在门口,仿佛随时可能进来。
不仅如此,房门下方开始渗透出汩汩的鲜血,顺着地板的缝隙流向陈诃脚边。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恶臭味,陈诃后退两步,脸色有点难看。
自己被困住了。
理智告诉陈诃,不能和门外的东西硬抗。
但求生的本能告诉陈诃,如果想不出办法,自己很有可能要交代在这。
陈诃刚进屋子的时候,602的女人提醒自己,杜磊的行为很怪异,疑似是个疯子。
但是亲自接触后,陈诃发现杜磊其实非常正常,只是因为一个月来的折磨,变得非常神经质而已。
这么说来,如果房子有异样,602房间怎么可能还住人,没有被吓跑?
陈诃想到这,打开手机,搜索四季小区的相关内容。
一则半年前的新闻映入眼帘。
《女住户被富哥包养意外身亡,死时敷面膜面带微笑?》
点进去一看,新闻里说,有一个刘姓女子,被含县本地的富商保养,住在四季小区,平时富商趁老婆不注意就跑来这里。
结果半年前,富商失踪,警方调查到四季小区3栋602,在屋子里找到了刘姓女子挂在天花板上的尸体。
尸体早已腐烂发臭,一些身体组织掉到地上,看上去不像死了几天,反倒像是死了几年。
陈诃注意到一个细节,刘姓女子死时,穿的就是白色连衣裙,敷着面膜!
“对门那个女的,根本就不是人。”
陈诃脸色难看,没想到自己几个小时前竟然和女鬼交流。
但对方为什么没有害自己?反而劝自己远离这里?
连鬼都忌惮的东西.....只能是鬼,刘姓女鬼没有动手,只能说明一件事。
601这个房子里的鬼更凶。
“周小雨。”陈诃脑子里闪过这个名字。
刘姓女鬼死了小半年了,杜磊能活到今天,肯定不是意外。
难道周小雨真的爱上杜磊了?人鬼情未了?
她觉得自己是来棒打鸳鸯的,所以对自己发火了?
看着熟睡中的杜磊,陈诃忽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越想越觉得合理,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陈诃一咬牙,“干了!我和怪谈打交道好几年,还怕你一只女鬼?”
想到这,陈诃无视门外徘徊的高跟鞋脚步声,径直走向床上熟睡的杜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