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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我迅速追问。
卫见山看起来思考了一下,然后他说:“你们还记得一开始你们找到我的时候吗?”
“记得。”钟鱼说,“那个时候你是昏迷的,躺在那里,我们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躺在那里的。”
卫见山看了我一眼,说:“有可能我那个时候和乔封刚刚是属于同一种状态,我的身体在经历着别的事情,但是我脑子里的我在经历另一件事,但是因为我的身边没有别人,所以我只知道我脑子里的我经历了什么,所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在那里。”
“所以你是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钟鱼和我恍然大悟,随后我看向卫见山,说:“那你脑子里的你经历了什么?”
卫见山顿了一下,冲我们摇头说:“我不想说。”
我愣了一下,看了钟鱼一眼,钟鱼看起来也挺惊讶的,但是他马上朝我耸耸肩,说:“尊重。”
于是我也不再问了,虽然我很好奇卫见山到底经历了什么。
卫也还在搅着锅里的东西,这个时候他就说道:“所以你的身体经历了什么你并不知道,说起来出现这个症状的只有你和乔封,我们都没有这样的现象。”
我的脑子迅速就找到了共同点,那就是极生,这个东西都不用我说出来,大家都懂,只是我们没懂的是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现象。
“还往前吗?”施干看着我问,“如果你和卫先生都会出现这种情况,我们要怎么判断你们是不是还在?”
这种脑子和身体分离的感觉让我很难受,因为在所谓的“幻觉”里,所有的感知都是清晰的,我不能靠感知去分辨,似乎这种状态不会被我左右,也不会被别人左右,什么时候会脱离这种状态完全就是个迷。
或者是说,要脑子里的我死了,我才会回到现实?
大家都没说话以后,气氛一下就怪异起来,我突然开始神经质,觉得身边的人其实已经走了,我说不定已经陷入了幻觉。
所以我很惶恐地看着大家,钟鱼看了我一眼,说:“冷静一点,你刚刚自己也知道你经历的东西是假的,你是怎么判断出来的?”
我愣了一下,指了指伍四,说:“伍四脖子上有两个黑点,但是幻觉里的伍四没有。”
卫也就笑了,说:“难不成你要记住我们所有人身上的细节特征?”
我看了卫见山一眼,我知道这个事情对卫见山来说不难,但是对我来说就是一个挑战了,不过我也确实需要想一个办法来让自己确定自己是不是在幻觉里。
我思考着,迅速就想到了一个办法。
我是一直不变的,变的是我身边的人,但是其实他们也没有消失,只是在我的认知里,他们变成了另一个人,就好像有人假装成了他们,那我只需要确定我和这个人之间有一件只有我们俩知道的事,就能分别是不是幻觉了。
为什么不定一个暗号呢?
因为我发现这里的东西好像能听见我们说话。
幻觉里伍四对我说了一句话,他说:“看起来你的自愈能力果然不错。”
这句话是我们准备出发的时候我告诉他的,幻觉里伍四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如果这个伍四是在我进入幻觉里面才出现的,那他就不可能知道这句话。
如果他说出来了,至少说明我说这句话的时候伍四就已经被替换了。
但是钟鱼说我一直在和他们一起赶路,所以我是在半路进入的幻觉,从我进入幻觉开始算,我没有再说过这句话,幻觉里的伍四说了这句话,那么就只有一个解释的可能性,这东西一直跟着我们的,它知道我们说的每一句话,所以它模仿地很像,它甚至还给自己打了一针。
我看着大家,迅速就在心里确定了对应的事情,然后我站起来拍了拍裤子,说:“走吧,我们隔一个小时对一次暗号。”
“暗号呢?”钟鱼看着我站起来,也跟着站起来。
“我说出来的时候你们就知道了,我觉得这东西一直跟着我们的,所以我不能现在把暗号说出来。”我说着,拍了拍钟鱼的肩,“而且暗号会变化的,毕竟我们之间经历了这么多事。”
卫见山点了点头,似乎也接纳了我这个办法。我对于我们休息的时间是没有概念的,但是钟鱼说我们其实已经休息一晚上了,于是我们就继续赶路。
乔司南还是走在最前面,我打着手电看着四周的岩壁,越往里面走,上面的岩壁就压得越低,看的时间长了就觉得很压抑,我抑制着自己四处看的想法,但是我却总是忍不住去看,尤其是当我觉得有东西跟着我们之后。
很快,我就发现这里的岩壁和之前任何一段的岩壁一样,画面重复,并且所有小人的手都被刮掉了。
“要不我们研究一下?”钟鱼看我一直在看壁画,就停下,朝乔司南喊了一句。
“没有意义的。”乔司南停下看着我们,“这些东西我们都看过了,完全看不出来什么意思,而且我们也没办法复原内容,不知道为什么要把小人的手刮掉。”
“那就说明小人的手是关键。”我说着,就凑到壁画前仔细看着,虽然刮掉小人手的工程略显粗糙,但是确实看不出来原壁画到底是什么。
大家都站定去看自己面前的壁画,我看了一会儿,觉得眼睛有点酸,看了看时间,已经到一个小时了,于是我环顾了一下四周,走到了施干的面前。
施干看着壁画,完全没注意到我,我脚下很轻,走到施干边上拍他肩的时候,施干吓得给了我一个肘击,被我挡住了。
施干看着我,说:“你干什么?”
“时间到了。”我说。
施干就转过身来面对我,说:“问吧。”
“你觉得我做的最无耻的事情是什么?”
“那份合同。”施干回答得很快,说完就冷冷地看着我,“虽然到现在我没有履行过一次,但是你当时的做法真的让我觉得很恶心。”
我松了口气,拍拍施干的肩,一边转身回去一边说:“会有机会的。”
因为壁画看不出来什么信息,所以我们继续往前走,乔司南说我们现在已经很接近褚游他们到的地方了,我们把队形收紧,没走半个小时就看到了一个岔路口。
乔司南去看之前留下的记号,我心里还在盘算着下一个问题问谁,问什么,就看见乔司南走向了另一边的岔路口,蹲下来仔细看着墙上。
“怎么了?”我问,然后和卫见山他们一起过去看。
乔司南指着墙让我们看,我看见墙上有一个很明显的刮蹭的痕迹,似乎有什么东西拖着重物过去了,在墙上留下了这样的痕迹。但是这里没有乔司南之前留下的记号,我看了看另一边,就看见了乔司南的记号。
“你们是从那边过来的?为什么这里会有这个痕迹?”我摸了摸那个划痕,划痕很深,凹进去的地方有些粉末,我用手捻了一点起来闻了闻,顿了一下,把手伸到卫见山鼻子下面。
卫见山轻轻闻了闻,说:“木屑。”
乔司南把粉末全部吹开,我愣了一下,因为岩壁下面居然是树根,岩壁很薄,似乎外面全被树根包裹起来了,不过这也说明我们确实是到了大树的下面。
“分开走吧。”乔司南回头看了我们一眼,“你们选哪里?”
“我们选新的。”我和钟鱼同时说道。
我看了钟鱼一眼,很显然旧的那边大概率不会遇到什么了,如果褚游他们到现在还没回来,只能说明他们到的地方他们并不熟悉,那里没有乔司南留下的记号,所以即使他们还活着,也可能找不到出来的路。
乔司南重重叹了口气,站起身朝后面走去,他把大家都叫到一起,解释了一下现在的情况,卫也一只手搭在施干肩上看着我们,说:“好玩的被你们选了?”
“活动时间三个小时。”乔司南看了看时间,“进去三个小时以后不管里面是什么情况,马上退出来,我们汇合以后再做决定。”
“如果回不来了呢?”我问。
乔司南就瞪了我一眼,我赶紧移开目光,钟鱼一巴掌拍在我的后脑勺上,说:“放屁,走。”
我看了乔司南一眼,乔司南敲了敲手表,卫见山把背包放下来看了看里面的东西,把帐篷拿出来了,卫也和施干也检查着背包里的东西,我们两队进行了一些物资的交换,卫也几乎把匕首都给了我们,乔司南还给了我们一捆炸药。
“不到迫不得已的时候别用这个。”乔司南把炸药塞给我,很不放心地看了我们三个一眼。
“我知道。”我说着,把炸药塞给钟鱼,“对这个东西我有阴影,我不会随便碰的。”
钟鱼拿着炸药,就好像那是个烫手的山芋,朝我怒骂一声:“我他妈没有阴影吗!”
“你要克服阴影。”我说着,就看见卫见山已经转身进了通道,就赶紧跟上。
我们三个顺着通道往前,就发现地上和墙上有很多血迹,这些血迹都是点状的,而且量很少,这里面就没有壁画了,但是角落里不时会出现一些石块,石块被堆成小型祭台的样子,有的祭台中间还有一些碎骨,但是看不出来是人还是动物的骨头。
我们继续往里走,通道开始往上,我走着走着,突然觉得不太对劲。
因为我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包括卫见山和钟鱼发出的声音,我看着卫见山落脚,他脚下甚至腾起灰尘来了,但是我还是没有听到声音。
“不太对。”我说着,就停下回头看着钟鱼,钟鱼自顾自往前走,把我扒拉开,说:“别耽误时间,我们只有三个小时。”
“等一下。”我说着,卫见山和钟鱼同时停下看我,我看了看表,说:“时间到了,我问你们一个问题。”
“现在?”钟鱼看着我,挑了下眉。
“对,现在,因为我觉得很不对劲。”我靠着岩壁心里盘算着我该问个什么问题,突然觉得我靠着的岩壁下面,有什么东西蠕动了一下,一下把我拱起来了。
我顿了一下,刚刚我被拱的时候很明显,钟鱼和卫见山都看见了,钟鱼迅速伸出手把我拉开,然后我靠着的地方突然就冲出了一段阎摩,然后迅速收了回去。
“快跑!”钟鱼喊了一声,拉着我就跑,“我觉得你那个什么鬼测试,等一下再测吧!”
我有点混乱,我们三个一跑出通道踩到平地上的时候,我身后就迅速传来异响,卫见山回头看了一眼,愣住了,看见他的表情,我和钟鱼都回头看了一眼,就看见那个通道已经被封住了,被交错的树根。
“我觉得我现在就要问出来。”我说着,就觉得手心里出汗了,“我们第一次进滇寨的时候有几个人?”
“你他妈故意的?”钟鱼怒骂我一声,“我他妈连跟我一起去的有几个都不记得了,你问我这个?”
“那就换一个。”我说着,突然发现其实那个问题我也回答不上来,“海南的别墅外面的油漆是什么颜色的?”
“绿色。”卫见山和钟鱼同时说道,我松了口气,随后被堵住的通道里面就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阎摩断成一截一截的,从树根的缝隙里挤了出来,顺着岩壁朝我们过来了。
“先跑吧。”钟鱼说着,我们三个刚往前迈了一步,脚下就是一空。
我愣了一下,随后就开始自由落体,卫见山和钟鱼一边一个抓着我的手,我能感觉出来他们两都想把我护住,但是因为没商量好,所以我们三个落地的时候,我基本是呈一个“大”字,狠狠摔在地上。
我还没来得及骂一句,就感觉身下的触感不对劲,地面好像不是静止的,在动,我打着手电看了一眼,就发现我们身下的根本就不是地面,而是一根根的树根,交错着,蠕动着,在我们身下铺了一层。
“先等等。”卫见山翻了个身趴在地上,打着手电看了看四周,“这里我好像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