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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玄君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凤阳城郊,本就在一条大路线上,曾玄君急着下峨眉就是想去一趟少林。
他在少林待了半天,找了俱空契斌大师了解一点情况。得到答案后,又飞奔向凤阳城郊。如今竹叶青药已到手,沁儿有救了。
可来到凤阳城郊那户农户家才发现,沁儿他们早已不见了人影。正当曾玄君还在纳闷,屋附近窜出两名乞丐。
“请问是曾公子吗?”一乞丐拾着一竹竿抱拳问道。
曾玄君赶紧抱拳回礼道,“在下正是。敢问这位丐帮兄弟何事?”
“我是来告诉曾公子你要找的人的下落的。”
曾玄君好奇也起了疑,“这位兄弟,你知道我要找何人?”
“沁儿姑娘,可对?”
曾玄君警戒道,“敢问阁下究竟是何人?”
这乞丐见曾玄君样子立马意识到他可能感到了误会,连忙解释道,“曾公子您先别急,请听我说完。”
丐帮弟子本就行走江湖,各个都有不凡的本事。因为过得是乞讨生活,这看人脸色的本事可谓是乞丐基本能力了。他见曾玄君没动,他也识趣,马上解释道。
“小的奉潘帮主之命,一直跟着曾公子,以备不时之需。前些时日,见公子只身前往峨眉,我就赶紧联系四川分舵的兄弟……可惜峨眉派毕竟戒备森严,我帮弟子只能到半山腰……”
“是我大哥怕我出事?”
乞丐道,“正是……”
“大哥真是有心了……替我谢谢你们帮主。”
乞丐接着道,“小的我只能继续守在这里,可第三日,言煞雇了辆马车,与菡萏带着昏睡中的沁儿姑娘离去了……于是我又联络其他丐帮的弟兄们沿路远远盯着,我则在这等曾公子您归来好告知此事。”
曾玄君听到这,也松了口气,赶紧抱拳道,“多谢这位兄弟……在下有冒犯之处还请原谅。”
乞丐却笑道,“曾公子严重了,这是小的该做的。”
曾玄君又担心道,“还敢请问,他们把沁儿带去了何处?”
“您也知道,竹虚宫遭受到重创,宫主带领剩余人员准备东进去东瀛扶桑国。言煞和菡萏带着昏迷的沁儿走不快,今日刚好收到书信,预计明日他们能到达汇合地。”
曾玄君着急道,“他们在哪汇合?”
“东藩(注1)!”
“东藩?”
“是的。”
是的,要去东瀛,东藩是最佳补给地。这里四面环海,若是朝廷派兵,远远就能看到,也方便快速转移。而且此地离东瀛,坐船不到一个月就能抵达。
“多谢……”曾玄君说完准备告辞。
却忙被乞丐叫住,“曾公子等等……”
曾玄君疑惑道,“还有何事?”
乞丐笑道,“已经为曾公子准备好了一切,外面就是一匹快马。先到屋内吃饱喝足,养足精神再赶路吧。而且,每五百里都会有丐帮的兄弟接应,沿路都准备好了吃食和快马。曾公子应该是赶得上,没问题的。”
曾玄君想想也是,何况论脚程,还不如马匹来的快。既然是大哥有意安排,那就恭敬不如从命,日后当面定要好好感谢大哥。
于是曾玄君也不客气,进屋看到桌子上一小坛酒和一只烧鸡。他也不客气,坐下抓起烧鸡就往嘴里送,又扒开酒坛盖子。一口肉,一口酒,快速往肚皮里输送着美味。
次日,吃饱喝足养足精神,曾玄君在大哥潘石智安排的乞丐弟兄带领下,以最快速度赶往东藩。不到三日时间,便来到福建承宣布政使司泉州府的金门。
金门古名浯洲,又名仙洲,浯江,潜岛等。明大相二十年(注2),江夏侯周德兴镇守海疆,为防倭寇,在岛上置守御千户所,筑城设寨,因其形式“固守金汤,雄震海门”而得名金门。
这里是登东藩的最佳地点,也因丐帮兄弟飞鸽传书,提前在这里做了安排。所以曾玄君赶到之时,船只也提前一天就准备就绪。
曾玄君让丐帮兄弟在岸边等自己便可,虽说丐帮兄弟极力推辞,想要一同上岛好多个帮手。但曾玄君认为,这本是自己和沁儿以及朱伯伯之间的事,多了丐帮弟子,可能会上升到竹虚宫和丐帮的层面。如果两个门派为自己与沁儿的私事起了冲突,那是大大没有必要的。
所以经过再三分析和劝解,丐帮兄弟也是识大体的人,也就留在金门等待曾玄君的消息。于是,曾玄君独自一人乘着船只,缓缓驶向东藩岛。
令曾玄君没想到的是,他刚上岛,渡口旁边沁儿和言煞早早就在等着他了。
曾玄君激动跳上岸,一把抓住沁儿的肩膀急切问道,“沁儿,你怎么在这?你的伤好了吗?”
沁儿也是激动不已,喃喃吐出几字道,“曾大哥……”
曾玄君高兴道,“看到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曾玄君从怀里掏出竹叶青药,对身边言煞说道,“言前辈,这个药想必很重要吧?如果沁儿这边还需要,还请您转交给菡萏前辈。”
言煞接过药,点头道,“你居然真能拿到……不错……”
曾玄君又想到鸾樱师太的死,叹气道,“哎……一言难尽……”突然又想到什么,问道,“前辈,你们和沁儿为何在这东藩岛?”
沁儿低头不语。言煞倒是看在眼里,说道,“我们准备去东瀛……”
“东瀛?为何要去东瀛?”
“此已无留恋,不去去一个朝廷管辖不到的地方,逍遥快活过上世外桃源的生活安度晚年……”
“这么说,菡萏前辈是故意把我支去峨眉?”
“也不全是,当时沁儿的伤还真只能用竹叶青药才能救治。”
“那你们还未出发?”
言煞指了指沁儿……
曾玄君明白过来,是沁儿。沁儿病好后故意在拖延,所以她才在这渡口日夜守候,相信自己回来。言煞前辈肯定是因为保护她也日夜在此。
若不是那名危害武林的剑客,自己也想逃离这是非之地,和沁儿一起远走高飞,去去东瀛也不错。
但曾玄君想到因自己,被那蒙面剑客害死的前辈们,低下了头。
沁儿道,“曾大哥,我不求你与我们一起去东瀛……只是……只是……只是走之前我再见见曾大哥……”
言煞却叹气道,“傻丫头……既然你喜欢曾少侠,曾少侠对你也有意,不如你留下如何?”
“啊?”
“留下?”
两个年轻人同时惊道!
“哪里走?”话音刚落,几人翻了几个跟头,落到曾玄君面前。
来人真是朱文、菡萏和年昌俊。
朱文怒道,“臭小子,还想拐我女儿到何处去?”
曾玄君立马解释道,“朱宫主,您误会了……”
少说废话,看招!
朱文也不废话,像上次竹虚宫一样,又发起了攻击。沁儿和言煞想上前,菡萏拉住了沁儿,年昌俊也抓住言煞肩膀。言煞回头瞪向年昌俊,却见年昌俊摇了摇头,又微笑地点点头。言煞顿时明白什么意思,也就在一旁观战了。
朱文使得是爪功,只使出两招,众人都是心知肚明,但只有曾玄君唯恐不已,只得拼命躲闪。只是觉得朱宫主好像故意速度放慢了两分,这样威力大大削减,只不过这对自己的攻击,恰好看得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但能躲,以后自己还能用上这些招式。若是多加上几分内功,再快个二分,这套爪功可谓是遇鬼杀鬼遇魔斩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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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东藩:台湾
注2:明大相二十年:公元1386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