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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光阴如梭 初习剑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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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光如一缕清风,轻缓地吹过我们的面庞,却又瞬间消失无踪。日月交替,星河变换。初升朝阳,日落西暮。
  本不怎么下雪的京城,这一年迎来了一场盛大的雪之礼。红墙青瓦上覆盖着一层又一层雪花,在哪禁地之外的小巷街道上升腾着一缕一缕的炊烟,各种叫卖声不绝于耳。顺着视线望去,全是身穿着小红袄子的小孩子,也有一些粗布麻衣的小孩,可他们的眼中都透露着对新年的渴望。
  站在李将军府邸大门前的两个小孩,望着街道上的种种新奇玩意,什么吹一下就会呼呼转的小风车,还有可口的糖葫芦,口水已经藏不住了。站在门槛上的老管家看见俩人的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只得向正在府邸路边卖糖葫芦的老头子摆了摆手。
  看见李大将军府上的管家在向自己招手,卖糖葫芦的老爷子先是一愣,然后转身趁着没人注意收拾起了放在地上的物品。然后缓慢的努力拉动着小车子,想要逃离这里。
  本以为招完手以后那老头子会过来的老管家,闲来无事将身子背了过去,听着正在府里的唱戏声。但等了一分钟仍没有等到那老头子的声音,才将身子转了回来。
  眼前的一幕直接将老管家吓个半死,俩孩子已经跟着那个葫芦摊子快要消失在街道拐角处。老管家看见这一幕心急如焚,来不及熄灭手中的烟斗,就大声呵斥门前的两个护卫。虽然年纪上去了,但声音可不减当年。“你俩眼瞎吗,看不见两个少爷跟着跑出去了吗!俩少爷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俩吃不了兜着走!!!愣着干什么!快去追呀!!!”
  刚才还在打盹的两个护卫,被老管家这一声呵斥给吓了个半死,也来不及整理自己的盔甲,立马就向着俩少爷的方向追去。等到他们追到拐角的时候,俩少爷已经消失在了眼前的街道中。“大哥,看着足迹应该是往右边走了,”俩护卫中比较消瘦的护卫对着身旁的大哥说着,“但是左边也有一些足迹,要不我们分开寻找吧。”
  被喊做大哥的护卫,眼中露出一丝凝重的神色。随即抽了抽腰中的宝剑,面色沉重的对着自己的小弟说道:“就按你说的做,我去右边,你去左边,发现少爷,立即拉响警报!”“得令,大哥!”言罢,两人以最快的速度向着两个不同的方向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消失的燕十三和李如海俩人正跟在卖糖葫芦的爷爷身后,俩人手里都拿着橘子味的冰糖葫芦,嗦的那叫一个快乐。俩人的笑容都止不住。
  老头子看着这么开心的两个孩子,也是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给他平静又寒冷的生活增添了些许温暖。一直在吃着冰糖葫芦的燕十三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随即侧身对着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李如海说道:“如海哥,钱还没付呢!”
  听到自己老弟的呼喊,沉醉在美味中的李如海先是一愣,接着老脸一红。随后赶忙从身上掏出了一些碎银,老爷子看着两个小孩子递过来的银子,本不想收着的,可是俩人的眼神中透露着无比渴望。看着俩人的眼神,老爷爷只好伸出干巴巴的双手接住了碎银。
  看着可爱的两个小朋友,老爷爷缓着说道:“两个小家伙,你们给的钱太多了,这些糖葫芦就都送给你们了!”听到老爷爷的话,燕十三和李如海的眼中皆是爆发出神芒。继而脸上浮现出笑容。
  循着左边而来的小个子护卫,左看右看,终于在一个煎饼摊旁看见了两位少爷,而那个卖糖葫芦的老爷爷已经不知所踪。
  看见俩位少爷正在煎饼摊旁吃着手中的糖葫芦,李凉的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转而慢慢的走到了两位少爷身边,看着依然沉浸在糖葫芦中而没有发现自己的两位少爷,李凉只是摇头笑了笑,然后身体绷直的守在了两位少爷身旁。
  蓦然间,从李凉的身后飞出了一只白色小鸟,不大一会儿,向着右边找去的另一个护卫,带着大队人马赶了过来。
  在路边摆摊的小贩们,看见迎面驶来的众多铁骑,穿着暗金色盔甲,手持利刃。全都吓的立马靠在了墙边,将道路中间让了出来。
  还沉浸在糖葫芦中的两人也是被吓了一跳,也顾不上吃糖葫芦,立马站起来,有模有样的学着两边的小贩们。李如海一转身看见了李凉。刚想要说什么,李凉只是打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随后燕十三,李如海俩人老老实实的靠在了一起。
  黑色铁骑中为首的那位,看见了正畏畏缩缩站在路边的燕十三俩人,两腿一蹬,直接从马上飞了下来。
  李如海看着越靠越近的铁骑首领,手心不禁冒出了冷汗,燕十三则是一脸好奇的盯着越来越近的人。直到那人走到俩人跟前,只见铁骑统领只是将脚往地上那么一跺“砰!”地面产生的震动差点让燕十三重心不稳摔倒,还好有李如海在后面扶着。
  燕十三回头望去才发现自己的如海哥一直低着头。“如海哥好像很害怕这个人,这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呢?”燕十三的内心还在思考着,只见那统领开口说道:“此次情况特殊,下不为例!懂了吗!”统领冰冷的声音从盔甲里传来,吓的燕十三一个哆嗦,他可从来没听过这么冰冷的声音。
  李如海则是满脸谄媚的说道:“知道了知道了,统领大人,下次再也不敢了!”
  还不等燕十三发问,那统领大人再次开口说道:“好了,带上他们两个回府!”此言一出,统领身后的铁骑中下来了两个人缓步走来,直接将燕十三和李如海放到了马上,牵着马沿着来的路往回走。
  李凉和他大哥也是跟在这队铁骑身后,慢慢的消失在了街道拐角处。他们不知道的是,在小巷中一直有双眼睛在盯着这里的一举一动。随后转身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只是当这个黑影刚刚消失不久,就有另一道声音来到了这里,仔细观察着地上的脚印。呢喃道:“会是他们吗?”
  这一切燕十三和李如海俩人都不知道,当他们回到府上的时候,李阳天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摆了摆手让他们去内院寻找燕老。
  得到指令的俩人如释重负一样,立马就蹦蹦跳跳的去往了后院,而跟在后面的李凉和他大哥则是走向了李阳天,转而恭敬的说道:“家主,他们俩应该已经被发现了,我们要做好防备啊!”
  听见俩人的报告,李阳天只是抚摸着手中的扇子,淡淡的说了一句:“我知道了,此事我自有定夺,你俩先下去吧。”“得令”
  得到命令的俩人缓慢的离开了这里。李阳天只是抬头望了望还在飘落的满天雪花。呢喃着“该来的总会来……”
  来到内院的两个小家伙,只是看见燕老的手上拿着一柄木质利剑和一把木质大刀。随后两人好奇的走了进去,本来在院外感觉寒冷的两人一进到院子中,便觉得温暖如春。
  看着两人好奇的样子,燕老捋了捋胡子说道:“我这院里,泡着众多药水,生出的热量改变了这里的环境。”听着燕老的解释,两人仍然是不懂,只得摸了摸自己脑袋。
  看着两人的动作,燕老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将手中的木剑和木刀扔给了两人,捡到武器的俩人爱不释手,这里摸摸,那里摸摸。燕老转身背对两人缓缓说道:“今日便带你们练习武术。”
  听到燕老的话语,两人皆是满脸兴奋,忍不住拿起手中的木质武器,左挥右砍的。听到两人的挥砍声,燕老不以为意,走到院里一个大树下,捡起了一根树枝。
  随后缓步走到两人跟前五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接着燕老双腿微分,上躯下沉,做了一个蹲马步的姿势,接着将手中的树枝横放在胸前说道:“如海,老夫教你怎么练刀,这一下你可要看清楚了!”
  听见燕老的声音,李如海一阵兴奋,将双眼瞪到了最大!不肯放过一丝一毫的东西。
  燕老缓缓说道:“刀,大开大合,以凌厉的势下去,做到一劈一击。”燕老说罢,将树枝慢慢举过头顶,接着用力的劈了下去,“唰”的一声,在远处坐着的两人只觉得什么东西从身边飞过去了,但是俩人往身后看去,却什么也没有。见此情景,两人仍然是鼓起了掌。
  只是在俩人回过头的那一刹那,身后的雪堆,在悄然间分成了两半。
  接着燕老又缓慢将树枝拿在手上,就那么随意放着。
  俩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燕老以雷霆不及掩耳之势,瞬息之间将树枝收于腰间,再以直直刺势刺出去。俩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树枝已经刺到俩人跟前。
  李如海还在庆幸这不是真剑的时候,只见身边的燕十三已经双眼放空,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燕老看见燕十三的状态,只是捋了捋胡子,露出一股耐人寻味的神色。不停的说着“妙啊妙啊!”说的李如海云里雾里的摸不着头脑。
  就在两人打量着燕十三的时候,只见燕十三双眼前方已经变成一片虚无,他看见了自己,准确的来说是一个放大版的自己,那个人手里拿着利剑,一横,一劈,一刺,一挑,招招凌厉,似乎要夺人性命一样。
  这样的状态,在持续了几分钟以后又消失了,当燕十三的双眼再次聚焦,变的有神之后,燕十三好像懂得了什么。
  他站起身来缓步向着燕老走去,看着向自己走过来的燕十三,燕老好像懂得了什么一样。将手中的木剑递给了他。
  双手接到木剑的那一刻,燕十三好像记起了什么“这,我拿过吗,好熟悉好熟悉……”燕十三拿到木剑以后喃喃自语。手中的木剑却是不自然间就收到了腰间。
  随后只见燕十三轻轻将剑举起,向前刺出,既没有凌厉攻势,又没有傲人杀气。接着将剑一转,剑锋从自身脖子前划过,又刺向前方。继而将剑从自己身前画了个大圈,劈向右方,双腿呈右马步。接着一个手腕花将剑背于身后。
  给一旁的李如海看的一愣一愣的,两眼瞪的像铜铃。燕十三则是感觉到整个人像虚脱了一样,浑身无力。缓缓的坐到了地上,对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没有记忆。
  李如海见此情景刚想上去扶一下燕十三,只见燕老摆了摆手道:“无妨,突然耍出一套剑术,体能虚脱很正常,让他休息一会儿吧!”
  听到燕老的声音,李如海也只得坐在原地看着燕十三靠着凳子。他不想自己的这位小弟弟受到什么伤害,所以“十三,有什么事,我一定会保护你的。”李如海在心里暗暗发誓。
  燕十三则是在努力的回想刚才的事情,可无论他怎么想都记不起来刚才的剑术。只得作罢,望向天空中已经升起的月亮。感到一阵疲劳,随即起身向着燕老说道:“燕爷爷,今日我与如海哥练习众多,感到疲惫不堪,可否回屋歇息?”听到燕十三的话语,燕老并未多言。
  摆了摆手,说道:“你们今天已经够累了,回去吃个饭,歇息吧。”燕老说完,拖着他那苍老的身体缓慢的走向了屋内。
  看着已经进屋的燕老,燕十三则是走向了李如海,起身拉着他慢慢的离开了院子,向着哥俩的房间走去。
  天上的皎月明亮依旧,空中的雪花飞舞不停。京城的雪变的更大了,站在窗前的燕十三望着窗外的景色,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和母亲。
  “父亲,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母亲,你又在哪呢,我一定会找到你的!”燕十三的心里一直有个愿望,那就是见见从未见过的母亲。窗景人前,燕十三依旧在叹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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