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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本智子的目光,韩豹也察觉到了。
他已经清醒过来,在脑袋撞击桌子时,清醒过来。
他暗暗吃惊:山本智子如此优雅的人,怎么是个变态女呢?
他向后退,退到角落。
山本智子没理会,自顾自抓起一把细长的小刀,打量一番,自言自语:“嗯,有些不够劲儿,唉,换一个吧。”
她抓起叉子,摇摇脑袋,换成剪刀。
“剪刀,剪什么呢?”
她瞥一眼韩豹。
“剪头发吧。”山本智子似乎下定了决心,“先剪再用刀刮光,刮个秃瓢。嗯,我讨厌豹哥那一绺儿白头发。”
她微笑起来,目光闪烁,慢慢走向韩豹。
韩豹心道:你个死妮子,你想给我刮秃瓢,你直接刮就行了,用什么剪刀呢?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他很想“提醒”对方,可是,只要他一说正常的话,他就露馅儿。
韩豹蹲在地上,嗷嗷哭嚎:“我怕啊,我怕啊,杀人了,杀人了……”
“豹哥啊,你就别装了,都这会儿了,”山本智子冷笑,“只要你承认是装傻,我就不再为难你。”
顿了顿,她似乎意识到什么,解释,“你放心,我不会告诉我哥哥,我讨厌他!”
她笑靥如花。
她目光放光。
她伸出小手指,说:“来,拉钩!这是我们的秘密,好吗?”
韩豹依然在哭嚎,还一副惊恐的模样。
山本智子脸色一沉,疾步奔向韩豹。
韩豹一脚踹去。这脚,凶狠凌厉,正中对方的胸。
山本智子被踹飞了。她撞击在房门上。
砰!
山本智子落地,脸色惨白,几乎晕死。
“智子小姐,智子小姐,怎么了?怎么了?”
门外的鬼子兵询问。
“没——没事,没事。”
山本智子回答。
她抚摸一下胸口,豁然大笑,很享受的模样。
“本小姐就喜欢这一款,就喜欢这一款。”她想站起,却又无力瘫软在地。
见状,韩豹心道:我不如趁机挟持她,然后讨回黑框眼镜,再以她为人质逃生。
他转念一想:对方如果是十恶不赦的鬼子兵倒也无所谓,可如果只是普通的医生,普通的变态医生,似乎不妥,也许,她真是变态,却是喜欢我,又得不到我,便折磨我。
思来想去,韩豹决定,必须挟持山本智子,谁让她是山本一木的妹妹呢?
他缓缓逼近山本智子。
山本智子惊慌的神情,一边顺着墙爬,一边结结巴巴,“不要,不要,你别过来,你别过来,我怕,我怕……”
韩豹面色阴冷,不言不语,就那么向前逼近。
山本智子缩在角落,不逃了。她目光里闪过一丝诡异的光。
这光,被韩豹察觉到了,他驻足不前。
他不明白,那光,究竟蕴含着什么、
两人相距咫尺之遥。
气氛凝结。
韩豹面相依然是呆滞,而山本智子似乎耐不住性子了。她嫣然一笑,说:“豹哥,你看你,不装傻了吧?我就知道你不傻。”
韩豹傻笑,甩一把哈喇子,说:“我想困觉,我想困觉。”
山本智子诡异一笑,猛踹韩豹裆部。
韩豹本能躲闪,再反踹回去。
这一脚,依然踹在对方的胸。
山本智子大口大口喘气,太疼了!
她揉着胸,嬉笑:“舒服,舒服,本小姐就喜欢这一款,来啊,踹啊,加油,用力,comeon,baby!”
韩豹没踹,再踹,就露馅儿了。
他嘟囔一声:“北鼻?北边的鼻子?北边有鼻子吗?”
他向后望一眼,自言自语:“那是北边吗?北边有鼻子吗?”
他转身,弯腰,俯首,在地上寻找鼻子。
“鼻子呢?我的鼻子呢?谁看见我的鼻子了?”
他嘟嘟囔囔,似乎真丢失了自己的鼻子。
山本智子终于站起来了。她长舒一口气。
她捡起之前掉在地上的剪刀,鬼笑着,慢慢走到韩豹的身后。
韩豹察觉到了,可是,作为一个傻子,他不能察觉到。
山本智子会干嘛?
韩豹心想:抱住自己?掐自己的腚?亲自己的糙脸?唉,大不了受辱,让她亲自己的腚蛋子。
他察觉到山本智子在身后,却没察觉到她抓着剪刀。
抓着剪刀的山本智子,脸色一冷,手向前猛一推:
剪刀插入韩豹的屁股内。
“哎呀,我的腚蛋子,腚蛋子……”韩豹惊慌嘶吼。
疼!真疼!
他万万没想到山本智子会玩这一手。
韩豹向前跨出一大步,以便能躲开山本智子的魔爪。
这一步,跨到了床旁。
山本智子尖叫一声,猛扑过去。
她把韩豹压在床上。
床,是温馨的,是有情调的,还逸散着淡雅的香气。如果韩豹腚蛋子不是锥心之疼,他也许会享受一番。
不但腚蛋子疼,山本智子压住韩豹后,挥舞剪刀冲他背部一阵乱插,一边插,还一边笑,“插啊插,插啊插,插的哥哥乐哈哈……”
哥哥不乐哈哈,八嘎,疼啊!
韩豹猛然用力,直挺挺地站起。
背上的山本智子滑落在地。
韩豹先一脚踢飞她手里的剪刀,再一脚踹在她的眼睛上。
“哎呀,八嘎,毁容啊!”山本智子捂住双眼,尖叫,“我眼瞎了,我看不见了!”
闻言,门外的鬼子兵踹门而入,有的搀扶山本智子,有的暴揍韩豹。
挨揍的韩豹没反抗,他只是遗憾,错失了挟持山本智子的良机。
……
病房。
韩豹趴在床上,小护士井上惠子为他消毒包扎。
“土八路,提醒过你,智子是变态,哼,活该,”井上惠子絮叨着,“谁让你嘴馋,去吃人家的大餐。”
韩豹哼哼唧唧的,“疼,疼,疼,我要回家,我要回家,这里人坏,这里的人坏……”
井上惠子轻叹一声:“我也想回家,唉。”
井上惠子手法很专业,也很熟练,很快就为韩豹包扎妥当。
她再三叮嘱:“不要躺,千万不要躺。”
韩豹傻不愣登问:“我要和你困觉,能躺吗?”
井上惠子一怔,拧住他腚蛋子上的伤口,狠狠拧了一把。
“傻种!”
井上惠子出门离去。
房内就剩下韩豹了。
他闭上双眼休息——之前被山本智子黏糊的胶水已被井上惠子清理干净。
他,难以入睡。
他想:黑框眼镜确定是在山本智子之手了,必须拿回来。可是,如何对付那变态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