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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常识之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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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林深推门而入的一瞬间,瞎子的头就转了过来,其反应的迅速甚至超过了迎客铃的速度。
  也许是还太早的原因,此时的咖啡店内除了早早坐在此处瞎子,并没有人。
  “哥们,这里”
  看到林深黄庭显得很是兴奋,连忙招呼着让林深坐下。
  “虽然我们已经见过几面了但一直没有机会做自我介绍,认识一下,我叫黄庭。”
  “林深”
  澄澈的阳光透过玻璃落在咖啡店的一角,清晨的阳光还不是那么的毒辣,和煦的眼光照在林深的半张脸上,带来丝丝暖意。
  林深的对面,黄庭茗了一口手中的咖啡,直直的看着林深。
  双方都在互相打量着对方,短暂的沉默后还是黄庭率先开口了。
  “你还真能沉得住气,,不过这也不错,有些时候好奇心太旺盛也不好,你有什么想问的问吧,我会酌情告诉你的.”
  言至于此,林深才终于开口;“我怎么了,或者说我算是什么。”
  黄庭听到林深的问题先是稳稳一愣,随即轻笑了出来,他还真是没想到林深问的第一个问题居然是这个,他本以为林深会问的第一个问题应该是,那是什么东西或者他是谁之类的。
  黄庭突然很想好好的看看坐在他对面的年轻人,不过很可惜他是个瞎子。
  “看来你比我想象的还要特殊。”
  黄庭对着柜台挥了挥手,然服务生将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放到了林深的面前。
  “喝吧,我请你。”
  “你的问题让我也想跟你在多聊聊,无精打采的可不好。”
  林深不动神色的喝了一口,但在心里却是在腹诽着,这瞎子一股神神叨叨的感觉,不过能多聊一会也好,能获得的信息越多。
  似乎是察觉到了林深的动作,黄庭笑着开口道。
  “关于你的第一个问题,实话实说我也不知道。”
  仿佛知道这个回答像是在说废话,他没有给林深开口的机会,而是继续道。
  “其实严格意义上也不能算是不知道,也可以说是不确定,不过你不妨继续问下去,也许根据其他问题的答案,你会自己解答出这个问题的答案。”
  林深面对这样的回答也并没有生气,而是点了点头示意继续。
  “那昨天那东西是什么,还有你到底是谁”
  听到这第二个问题黄庭才觉得这才是正确的展开。
  “它应该算是某种异常,当然这是一个很广泛的定义,那么什么是异常呢?”
  “它们与我们所知的常识背道而驰,是我们无法理解的,或者说超越我们所理解的。”
  “你也亲眼见证过了,它应该出现在现实吗,或者说你的认知里它会出现在现实吗,在普通人的认知里它只会出现在小说里,电影里,出现在对世界的奇妙猜测与遐想中。”
  说到这时黄庭的脑袋微微偏过,看向了窗外。
  阳光依旧明媚,光线划过桌面,将其一分为二,光与暗的分界线朝着黄庭偏移,直至阳光打在黄庭的鼻尖便再难寸步。
  林深就静静地看着,并未开口催促。鼻尖微微有些发痒,黄庭抽了抽鼻子,继续开口道。
  “但它就是出现了,超越了我们所认定的常识,这证明它们的确存在,存在于现世,不仅是现世,人类发展至今的历史中也许一直都有他们的影子,也许会有愚昧封建的历史,但常识最终还是会变成我们所认知的常识。”
  “就像你现在去大街上告诉他昨天遇到会隐身会飞的怪物,你认为他们的反应是什么,这就是常人的常识。”
  “但异常不只是怪物,它可以是一件物品,一种生命,一段音乐,或者只是一种感觉等等。”
  “这个世界有超级英雄的电影,也有外星人的传闻,有人把它当做乐子,也有人对此坚信不移,我们的认知,我们的常识就像是一根线,大部分在这根线上起起伏伏,但终究不会冲破这根线。”
  黄庭拿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似是有些口干舌燥。
  “我想说到这也算是回答了你的第二个问题吧,我们是谁?”
  “你应该也能猜出来了,是的,我们是线的维护者。”
  林深默默听完,虽有过猜想,但内心任受震撼,也从中发散思维,想到了许多。
  “现在告诉我,你觉得我是什么,就不说那鸟了,你觉得但从我的身体素质上来说,他是否应该存在于一个普通人身上,更何况我还是一个瞎子。”
  林深思索片刻,开口道:“你也是异常。”
  黄庭即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这么说倒也不算错,但我更认为是异常作用在我身上,我本身只是一个普通人,所有的特殊都不是我本身存在的而是后天附加的,你应该也是成年人了,知道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这对异常也适用。”
  “合理的利用能帮助我们更好的稳住线,那么再把话题转移到你第一个问题上,你是什么。”
  “是异常的作用体,还是异常本身。”
  “你能问出这个问题就说明,你自己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劲,虽然我们见面的次数并不多,但能看出你并不是容易情绪激动的人,但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处在什么样的状态就不用我多说了,还有就是看到了普通人甚至一般的异常作用者看不见的生物。”
  林深的脑袋微微低下,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黄庭似乎看出来林深内心的复杂,继续开口:“你不用立刻就回答我。”
  “现在我们换一个严肃的话题,你从小到大除了这次有遇到过异常吗,我想没有,这个世界虽偶有波澜,但大部分时间都是平静的运作着,这都是线的打理人所维护着。”
  “所以你觉得国家知不知道这些,它们当然知道,它们知道的更多,但它们所承担的也更多,那么你觉得异常应该被如何处置,官方的措施是保护利用,是收容监禁,还是会毁灭呢。”
  说到这里,林深猛然抬起了头,双目直直的看向黄庭的墨镜。
  林深能感觉到自己的情绪有些暴躁,思绪也开始迟缓。
  狰狞的血管于眼角浮现,双目渐渐通红,但很快这种变化就消退了,耳畔传来一声清脆的鸟鸣,随后便听到了黄庭不紧不慢的开口。
  “别激动,我可不是官方的人,你看我现在不还是活的很自在吗而且国家还会给钱,昨天晚上我还刚和国家的人一起吃过饭呢,所以你并不需要害怕,小说里国家招募超级英雄的案例还少吗,所以不要激动。”
  “只要你不忘记我们是人,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感情,有自己的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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