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饺店内，人多的简直像菜市场。比往常多了两倍不止的人流量让乔空山不自觉的感慨道：“我在我们老家的时候，煮饺店就像这样火爆，那时候我还对此鄙夷，直到现在，才发现那些回不去的曾经才是最美好的事情。”
　　瞥见马帮一脸忧愁的神情，乔空山发觉这小子连半句自己的抒情都没有听进去。二人好不容易找了个空位坐下，乔空山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尸体丢失的事，我都听说了，所以我第一时间就来找你了。我知道你现在做队长，压力很大，就怕你这个状态，果然，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有变化。”乔空山突如其来的回忆将马帮拉进旋涡，热气腾腾的煮饺呈了上来，在如此嘈杂的环境中，马帮紧紧盯着那盘猪肉白菜馅的饺子。
　　曾经最生动的岁月在头顶轰隆作响，然后蔓延他的全身。刚毕业那年，望着师父的眼神，是感激，是敬佩，还是想成为？现在一回想，好像才短短过去一日，又好像瞬移千年。那件事发生之后，马帮常常梦见自己站在空无一人的房间内，记得那个夜晚...是自己痛苦的根源，是自己矛盾一生的开端...
　　“老乔。”好像很久没有叫过他师父了，不过这样也好，情分归情分，条理归条理。
　　“小马，师父告诉你，那个杨扬，绝对会有什么别的动作。”乔空山开口将自己的推理告知眼前人，再结合张问旋明里暗里的提示，乔空山已经大致推测出了具体原因。
　　“老乔，你说，警局里会不会有内鬼？”
　　“嗯。跟我想到一起去了。尸体不会不翼而飞，杨扬也不会张狂到让那些明面上为周家人工作的人进入警局，唯一有可能的，就是警局里有人将尸体送了出去。”
　　得到了师父的肯定，马帮算是心里有底了。他继续说道：“老乔，你觉得最有可能的人，是谁？”
　　系着围裙的年轻服务员端来一盘三鲜馅饺子放在桌上，乔空山将二人盘子互换位置。尝了一口猪肉白菜馅饺子，一口吞下，他就像热锅上的蚂蚁，烫的眼泪汪汪。呼噜着说道：“我觉得，这人，就在我面前...”
　　“你说什么？”马帮心慌，却又听不清他说什么。
　　“我是说，这人，我们都认识。”
　　我们都认识
　　回想起那天杨扬约自己车里见面，马帮疑惑，莫非他都知道了？
　　“只不过我们平时都没留意，你站在杨扬的角度想一想，如果你是杨扬，他会选择你做他的卧底吗？太扎眼了！放在人堆里一眼就能看见那种，不可能！”
　　马帮刚长舒一口气，乔空山紧接着又说道：“就算你是他的卧底，他会让你做这么危险的事吗？你这个宝贝，肯定要留到最后啊！这种危险系数高的事，肯定交给某个不起眼，却在关键时刻总是出现的人。你听师父的话，一定要多留意。”
　　听完乔空山的话，马帮后背惊出了一身冷汗，毕竟这么些年，自己做的什么坏事，无论大小，总是逃不过乔空山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