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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随便洗了把脸,打开房门,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出门便看见女白领正向楼下张望,“发生什么事了?”我问。
“啊!”她大喊一声,猛地回头。
一见是我,拍着胸口长出口气,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你吓死我了,你还不知道吧,一楼房东一家被人杀了。”
边说她边指指楼下,示意我自己看看。
我听她说完脑袋嗡地一声响,怎么可能啊?
我快步走到楼梯边上,往下探身查看,正巧看见蒙着白布的尸体往外抬。
我这是什么命啊,搬来的第二天,遇上命案!
“知道凶手了吗?”我又问。
“好像是被二楼的那个网红发现的,一大早我正在洗脸,听到喊声后,我以为又是二楼打架。等我收拾好下楼时,就被警察给拦住了。那血都流到外面了,太吓人了。”女白领惊魂未定,提起就拍胸口,胸口被她拍得颤颤巍巍。
我赶紧转移视线:“就是说不知道是谁?”
“哪能这么快啊,我们这个楼现在暂时被封了,我们这些人都有嫌疑。”她刚一说完,像是一下想到什么,突然离我两米远。
我不理解她的行为:“你怎么了?”
“没有没有,我才想起来,得进屋给主管打个电话,我先走了。”说完风似的跑进屋里去了。
“神经病。”我嘟囔一句正打算回屋,正好看到下楼的唐风,他今天又穿了一身淡蓝色的西装。
看见他,我又想起了昨晚的梦,现实与虚幻中的脸重合在一起,让我有点恍惚。
我心虚地假装没看见他,低头拿着钥匙准备开门。
“楼下发生了什么事?”他走到我身边,主动与我说话。
“你还不知道?楼下房东一家被杀了。”我只好停住开门的动作,和他说话。
“被杀?什么时候?被谁杀的?”他很诧异,但看上去并不害怕。
“听女白领说是二楼那个女网红早上发现的,其它的信息都不知道,我刚才看见尸体被抬了出去,现在警察暂时不让出楼。”我把听来的信息和他分享。
“看来今天看不了那个展了,好可惜。”他摇摇头无奈地说道。
楼下死了人,他竟然不害怕,只关心他的什么展看不了?
他转身要往楼上走,想想又停住问我:“有没有兴趣上楼喝杯咖啡?”
“咖啡?我喝不太习惯。”我打算婉拒他的邀请。
“那是你没喝过我泡的,警察估计没那么快来找大家问话,你肯定也学不进去,所以来吧。”
他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我不去似乎有点过于驳他的面子。
于是,我把钥匙放回兜里慢悠悠地跟着他上楼了。
这是我第一次上到四楼,四楼只有一个门,说明他自己住着一层。
他的门与我们的不一样,是指纹锁,应该是他自己换的。
房间应该也重新装修过,奶白色为主色调,配以彩色又童趣的装饰,还有一些我看不懂的油画,整体让人感觉轻松、愉快。
不像楼下土黄的墙,配上墨绿色的门,一股陈年腐朽的味道。
我觉得开门的一瞬间我的心灵得到了治愈。
最引人注意的是,他的客厅里放着一件木雕,这个木雕是个年轻男人的上半身,它被很多藤蔓缠绕,可是表情却是笑着的。
唐风端着两杯咖啡来到客厅,见我一直在看那个木雕便解释道:“这是我大学时的毕业设计,名字叫沉沦,当时还拿了个小奖。”
他顺手递给我一杯咖啡,然后端着自己的坐在了沙发上。
我见他坐下,也跟着一块坐下,然后端起手里的咖啡喝了一口。
品了品,味道还可以,就是有点熟悉,我开口问他:“你这是泡的什么咖啡,我怎么感觉在哪里喝过?”
“鸟巢的速溶咖啡。”他笑着对我说。
“这就是你说的手艺?”我指着这杯咖啡质问他。
“当然,泡咖啡的水温是很讲究的,什么时候搅拌也是一门学问。”他一本正经地向我解释他的手艺。
“呵呵,你还真是精益求精。”我很无奈,被骗上来喝一杯速溶咖啡。
“我当做这是你的赞美,你也不能怪我,你这人对人太冷漠,想和你做朋友总要想点办法。”
他的话让我心里一动,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要想和我做朋友?”
他把咖啡放在茶几上,躬身向前,他的脸离我只有手掌大小的距离。
“有人告诉你,你有一双非常漂亮的眼睛吗?”
这一刻我的心跳有点快,我盯着他的脸,看着他的眼睛,心里想的却是,你的眼睛才漂亮。
很快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我马上转过头喝了口咖啡。
“我妈说全身上下最难看的地方就是眼睛,眼大无神,你还说自己的搞艺术的,眼光不怎么样。”
“那是伯母成天看,看腻了,搞艺术的都有一颗发现美的眼睛。”
他又把身体坐正,氛围马上正常起来。
聊了一会儿,他家的门铃响了,打开门,门口站着三个人。
“你们好,我们是专案组的警察,我叫李强,这是我的两名同事,他叫刘天赐,他叫郝俊,我们例行公事,找你们了解一下情况。”
一般重大或社会影响较大的案件,公安部门都会以案件发生的时间命名,并成立专案组,为得是可以集所有资源尽快破案,以免引起社会过分关注和讨论,造成不必要的恐慌。
唐风将三人请到屋里,警察们坐下后直奔主题。
“两位怎么称呼?”李强问道。
“我叫唐风,他叫陈定一,是楼下的邻居,听说现在还不让走,我就叫他上来喝杯咖啡。”唐风回答。
“那昨天晚上11点到凌晨1点之间你们都在做什么。”
“昨天晚上我们俩一起吃了面,就在前面那家一条面面馆吃的,回来的时候大概7、8点钟?我没看表,10点半我接到工作室的电话,便去工作室了,回来的时候大概是两点左右吧,因为太累上楼就睡下了。”唐风交待的很详细。
“那你呢,你和他吃完面后,做了什么?”李强又问我。
“我回到房间,因为太热就洗了个澡,本来打算学习,结果一直学不进去,就决定上床睡觉,我是昨天才搬过来的,因为有点认床,反反复复睡不着。我这人偶尔会失眠,所以我吃了一片安眠药,一直睡到听到喊声被吵醒。”我也尽可能交待的详细些。
“你去工作室这件事有人能证明吗?”李强问唐风。
“可以,我手机有通话记录,是我助理打的,我助理能证明,他一直和我待在工作室,我们两人是一起离开的。”唐风淡定地回答。
“你说睡觉这个没办法证明,不过安眠药可以检测出来,我们一会儿让技术人员给你采个血。”李强对我说。
“另外,你们知道房东有什么仇家,或是最近和谁有过什么过节吗?”
“我昨天刚搬来,说实话,这个我真不知道。”我对房东的了解仅限于他是个特别唠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