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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白玉京,五楼十二城,仙人抚我顶,结髮授长生。
林定龙姓林,江南林家的林。
只要人在江湖,不管南方北方的江湖都绝对听过四家八姓。
林家正是八姓中的林姓。
林定龙更是林家双子之一,年纪较小的他未必是林家下一代家主,但绝对是林家中的重要人物。
林定龙有一个意中人,一位发誓非她不娶的意中人。
为了她,林定龙经常挨训,他花的钱实在太多太多了。
他的意中人不是谁,正是笑语楼的楼主,花笑语。
只有笑语楼才能让林定龙花去万万家财。
今天林定龙很愤怒,愤怒得几乎失去了理智。
因为他看到一个男人。
从花笑语房间走出的男人。
在花笑语房间呆了最少三天的男人。
而且这男人偏偏各方面看起来都比他好,这才是让他最愤怒的地方。
他可以容忍別人比他好,比他强。
但他无法容忍这样的人,从他的意中人房间内走出。
“你是谁!?”
“林公子,请注意你的言行。”
林定龙所在八仙桌桌面中央有一朵梅花图案,梅字房的梅花。
梅字房的代号是寒梅,那是一个如同冰雪一样的女子,语气冰冷,神态同样冰冷。
林定龙左手紧按剑柄,怒极而笑道:“我只想知道他是谁!”
寒梅看也沒看从花笑语房间走出的白衣男子,声音一如以往,冷淡道:“林公子请坐。”
十六位奇女子,寒梅最麻烦,她只认规矩和花笑语,是一个非常固执的人。
寒梅的规劝起不了作用,沒有人像她这样说话,太硬,太不留情脸了。
换作其馀任何一位开口,林定龙大概都沒有这么恼火。因为另外十五人,那怕是生性高傲的冬雨都不会让他下不了台。
偏偏他坐在梅字桌,偏偏寒梅是一个丝毫不懂变通的人,她根本不知道留情脸,或者说不在乎。
林定龙开口瞬间已经后悔,他很清楚笑语楼的规矩,也不愿惹上笑语楼,只是世上最怕就是后悔两个字。
林定龙抬起的头沒有低下,他不需要去看就知道所有人都在等,等他坐下或是拔剑。
他只有这两条路。
第三条路就是二楼的白衣男子服软。
但很可惜,沒有这种迹象。
白衣男子明明听到了他的话,却沒有任何回答的意思,甚至还在整理衣服,脸上似笑非笑。
他身后,还有一位脚步有点踉呛的女子。
花笑语。
沒有看过花笑语的人只知道她是江湖第一美人,只知道李双双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
“论容貌,我不如她。论身段,也不如她。论气质,更是不如。她是天上仙子,任何形容放在她身上都不合适,江湖不该有她这样的女子。”
李双双很多人都看过,很多人都认为她只排第二太委屈了。
在花笑语现身前,不曾看过她的人都是如此想法。
直到她脚步踉呛地出现,大堂里的人才明白,李双双沒有说谎,沒有丝毫夸张。
林定龙拔剑了。
看到花笑语的身影后,他终于拔出腰间长剑,剑鸣瞬间响遍笑语楼。
白衣男子不给台阶,寒梅不给台阶,他只能拔剑,他打从心底也想拔剑。
而且花笑语踉呛的步伐,只要不傻,有点年纪的人都明白,明白怎么一回事。
砰砰砰...
剑鸣响起同时,一阵连环声音紧接响起,笑语楼瞬间失去所有阳光,彷彿与外界断去了联繫,只剩下幽幽灯光在摇曳。
那是除了位处中央的四桌以外,其馀十二位奇女子同时出手,将所有门窗都关上了。
隔绝世界同时,梅桌寒梅,兰桌玉兰,天桌天衣,地桌地襄四人眨眼间已出现在林定龙身旁,让他身周充满了香气。
危险,夺命的香气。
面对四人,林定龙沒有丝毫慌乱,长剑划出一个圆,八道剑光瞬间炸开。
林家作为四家八姓中的林姓,林定龙可说是盡得家学真传,一手游龙剑丝毫不逊色家族中任何人。
“玄真姑娘好功力,好一招袖中龙吟。”
陆玄机看到林定龙出剑,已是将眼光收回,放在刚才只是甩了甩袖子的玄真,伸出大姆指赞嘆。
一袖六窗,关上同时不损木窗丝毫,这份功力放眼江湖,能办到的人真不多。
玄真摇头笑道:“陆公子过奖了,雕虫小技罢了,仅能用以防身。”
“要不是看到玄真姑娘的神情,我都以为是谁在自鸣得意了。”
与两位弟弟不一样,李显此时也沒有再关注林定龙,反倒对玄真感兴趣了。
花笑语很难得手,李显亦不愿沾惹美得不像人间人的女子。
但玄真却不一样,玄真是有机会娶进家门的。
十六奇女子曾经换过三位,原因就是嫁人,嫁给了四大家。
李显开口瞬间,大堂内的众人亦渐渐低语,再沒有稍前的沉默,寂静。
很多人都看出来了。
林定龙已经败了。
围攻的四人也沒有什么特別武功,都只是江湖上很常见的功夫,常见得大部份人都能用出来,差別只在出手时机。
林定龙败了?
败了。
他的武功虽然不错,但被四人围攻,还要分心防备其他人的情况下,根本沒有任何胜算。
如果换作平常,在梅字房听琴喝茶喝酒,林定龙与寒梅交手,他必然胜出。
可惜现在不是平常,所有人都在一楼大堂。
花笑语的出现固然让林定龙更为愤怒,但也沒有被愤怒淹沒了理智。
他出剑,更多是为了林家的面子。
有林家在,笑语楼也不敢对他下死手。
围攻的四人下死手了吗?
沒有。
林定龙弃剑瞬间,除了寒梅,其他人都停手了。
“嘶...”
“你...!”
林定龙咬着牙死死盯着寒梅,他怎么都沒想到,她居然敢下如此重的手,重的和杀了他沒有分別。
一名剑客,执剑的手很重要。
所以寒梅就断了剑客的手。
寒梅扔掉从林定龙身上摘下的血手臂,冷淡道:“送客。”
“你不怕林家报復?”
二楼栏杆,白衣男子望向花笑语,无奈问道。
他其实很想给林定龙一个台阶,很想说自己只是在疗伤,可惜他欠了花笑语人情。
花笑语又用人情让他装作和她恩爱了三天。
花笑语闻言轻笑道:“林家早晚对笑语楼动手,我现在只是给他们藉口。”
“我得走了。”白衣男子摇了摇头,满脸无奈。
花笑语点头低声道:“白先生还请小心。”
“白玉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