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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芸右手紧握水果刀,颤声说:“河万年,你别过来,别过来,水果刀可不是闹着玩的。”
河万年嘿嘿一笑,咧开大嘴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当然了,河万年并没有花下死。
他喘着粗气走到小芸身边时,小芸举起刀,忽儿全身发软,手臂发酸,不由自主抖了几下,她没有勇气和胆量去杀死这个罄竹难书的男人。
一年后,小芸生了儿子河百年。
一天中午,船在码头卸货,码头来了几个身材高大,凶神恶煞般的男人,在码头上东张西望。
小芸正在做饭,她从厨房出来时看见了。
她顿时吓得脸色发白,全身颤抖,河万年去镇上买日用品去了,船上两个水手又不知晓。
这几个男人就是她堂哥堂弟。
“怎么办?”小芸惊慌失措从外面进来。
“对,先藏起来。”还没等小芸进舱内时,那几个男人发现小芸,迅速的从码头上跳下来,飞一般冲进船上。
“找了你一年多,没想到你躲在这儿,快跟我回去。”堂哥瞪着两眼,大声叫道。
“不,不,不,我不回去,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己经成家了……我还有个儿子,他叫河百年,在码头生的,我男人就以码头为名,百年,寓意活一百岁,百年平安健康,……”
小芸披头散发,两眼绝望着堂哥杨虎,手指着舱仓的那简陋的卧室语无伦次的说,卧室中央有个巴掌大摇篮,吵闹声惊醒了熟睡河百年,河百年咧开小嘴,哇哇的哭了起来。
小芸迅速转过身,还没等他扑进卧室内,堂弟杨龙一个箭步窜过去,拦住小芸去路。
卧室的哭声更加高亢,响亮,激烈了。
“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给你们下跪了。”
说完小芸扑通一声,泪流满面的跪在铁板上,整个身子抖成风雨中一片树叶。
杨虎杨龙先是一愣。
随后杨虎说:“小芸妹妹,不是我们狠心,真正的狠心是你爸,你爸对我们说,只要找到你,立即抓回来,我们也是奉叔之命,小芸妹妹,得罪了。”
话音刚落,杨虎身后俩个男人冲了过来。
任凭小芸哭嚎哀求,几个男人都无动于衷,七手八脚把小芸抬上码头,抬上停在码头边上一辆三轮车上。
少时,三轮车在一阵突突突轰鸣声中离开码头,很快驶远了,远了,留下一股如烟灰尘弥漫在路上久久不散。
船舱内河百年哭声渐渐的哑了,微弱了。
一个小时后,河万年买好日用品,叫了一辆摩士,来到码头,他下了车,手里拎着大包小包,每个包都鼓鼓囊囊像孕妇。
他下了码头,上了船。一边走一边兴奋的喊:“小芸,小芸,我回来了。”
船舱内一片寂静。
这寂静让河万年心头一凛,一种不祥的阴影立即笼上心头。
他跌跌撞撞的扑进舱舱内,首先映入眼帘是满地狼藉的东西。
盆,毛巾,衣服,鞋子,衣服,尿布,扫帚,都横七竖八的扔了一地。
卧室内河百年哭累了,两眼布满清澈的泪水。
“小芸,你在那儿?小芸,这究竟发生了什么?小芸……”
河万年手一松,大包小包通地一声都掉在地上。
河万年马上想起几天前,小芸曾跟他说过,她娘家人有可能发现她了。
河万年当时并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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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卸完了货。
河万年把船开到锚地,抛了锚,坐小客船上岸了。
他风风火火来到镇上,风风火火买了车票,风风火火的上了车,风风火火赶到韦庄。
等他一脸风尘,满身疲惫的走进小芸娘家那个破旧的院子时。
小芸的父亲杨纯面无表情告诉河万年:“她女儿在一年前死了,你若不相信,我让小女儿翠花带你去看看。”
河万年压根儿不相信,他认为杨纯在骗他。
于是他跟着翠花后面,出了村子,来到野外一处乱岗前。
翠花说:“大哥,你识字吧?”
“认识几个字。”河万年说。
“那你看看那墓碑上写的是谁?”
河万年嗯了一下,上前几步,走近墓碑边,仔细看了看。
墓碑上赫然的刻着杨纯的二女儿小芸之墓,按上面的日期,正好是去年的这个时候。
“不,不,不,这不是真的。”河万年返身猛地揪住翠花上衣。
翠花吓得瞪大两眼,一脸惊慌,小嘴抽搐了几下,说:“姐夫,姐夫,你弄痛了。”
“你刚才叫我什么?姐夫?我知道了,你们在撒谎,你们把小芸藏起来,故意弄了个假墓来糊弄我,是不是?”
河万年激动的吼叫起来。
“不,不,我刚才被你样子吓坏了,所以才口不择言叫了声姐夫,你不是我姐夫,我姐姐在去年这个时候投江而死了。”
翠花颤声说,身子在轻微抖。
“是不是你堂哥杨虎说的?”
河万年瞪大双眼,厉声问。
“对,是堂哥杨虎说的。”翠花点点头。
“那几天前杨虎杨龙在百年码头,冲进船上,把小芸七手八脚的抬走了,码头上都看到了,这难道是白日梦吗?这又怎么解释?”
河万年用咄咄逼人的神情,质问道。
“大哥,我没有骗你,去年这个时我姐的尸体从下游的江滩上找到,然后运回村,你不信去问问村里人,问问那几个打捞歹体的人,你说我姐在你船?又说杨虎杨龙去了百年码头,去了你家货船上,这事儿真是奇了怪了,难道我姐有分身术,变或二个人,一个死去姐被打捞回家,一个活着姐跟你上了船,和你相处一年多,为你生了儿子,天下那有这样怪诞的事儿,我还是头一次听说。”
翠花迎着河万年那咄咄逼人的神情,用难以置信的口吻说。
河万年久久伫立在暮碑前,一阵风吹过,旁边树木发出飒飒的响声,惊起路边草丛中的野兔,野兔飞一般的跑了。
“你姐曾跟我说过,她一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就是个大姑娘,她怀疑自己穿越或重生了。”
“穿越,重生,我不信。打死我也不信。”翠花头摇得像拔浪鼓,脑后的两根细辫子不停的晃动着。
“我相信,这个世上有因果报应,也许你姐前世欠我的,今生来报答我,为我生下儿子。然后便梦一样的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