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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日近正午,日光正毒,众人肚中又是饥口中愈发渴,见有食品饮料,虽怪道这小子莽撞,也欣然接受,却各自道:“谁教你来装大方,我们自己没有钱吗?”
西门摇头苦笑,倒不言语。
少年快活的将诸般物品分发完毕,口中不住喃喃的道:“转眼就赚了一两银子,俺就知道这山上的生意好做,别人都瞧不到想不到,哪有俺手脚勤快脑筋灵光!发财了,发财了。”
“现在,继续开会。”马扁一见众人或仰头痛饮或张口大嚼,一片聒噪杂乱,有些不快,拍了几下桌子,道:“如果各位再无异议,本届盟主之位就由张掌门暂领了,以后大家都听张掌门号令,唯张掌门马首是瞻。”环顾全场,见再无人发言,道:“张掌门,就请你来领受盟主令牌。”起身将令牌高举过头顶,展示于众人,然后向前递出。
张爱菊期盼已久,迫不及待地上前领受。
忽听那少年大叫道:“慢着,慢着,我们家的物事怎么会在这儿?”他大踏步走上前来,双目睁得溜圆,瞪着那令牌道:“这物事都丢了好几年了,咋会在你这儿?”
马扁一有些不快,愠道:“不要胡闹,这庄重严肃庄严的场合,不是你来耍笑的。”
少年摆手摇头满脸讶异道:“往年俺在山下放猪,都是用这牌子赶猪,也是怪道,那群猪不怕鞭子石头棍棒,只要拿出这牌子来,都乖乖听话。俺说俺这些年来遍寻不见,原来是被你这老头偷来了,快还给俺,害俺这些年放猪多吃多少苦头,还跑丢了好几头猪崽,这个你要赔俺!”
众人都想:”原来这少年是来者不善,是搅局来了,只是没瞧出他像身怀武功的样子,看上去只是一个寻常乡下少年。”
又有人想:“他如此出言,那不是嘲笑我们天下群豪是猪吗?”忍不住抚剑大怒,拔刀欲起。
却听马扁一面现尴尬道:“小哥息怒,息怒,这是在下的不是。在下那一年某一日下山,偶然见了你这牌牌,那便爱不释手。倒并非这木料名贵,也不过就是寻常山野老树上砍伐下来的,只是这千年老树纹理天成,最奇妙的是那纹理天然便生成了一个贱字,美轮美奂,可不是天生至贱吗?老夫一时喜欢便捡了来…”
“什么捡?分明是偷!俺平日放猪,顺带打猪草,那便有时把这宝贝扔在地头,谁曾想被你这贪心之人偷了来!”
“我可以补偿你银子,补偿,能买十头猪的银子!”马扁一在众豪面前面上有些挂不住,只得狠狠心,只想快些打发这少年走。
谁知少年不依不饶,道:”这些年俺丢的猪何止十头,俺不要你银子,俺就要这木牌牌。”
张爱菊见少年走至台前要来抢夺令牌,踏上一步,一手抚到少年肩头上,道:“你这无赖少年,无事生非,在这胡说些什么。”手上用力,心想,“我发力将他内脏震伤,他受了痛楚,必定跪地求饶,自己知趣,乖乖滚下山去。”
孰知手上用了三成力道,寻常人断抵敌不住,但那少年却浑若无事。只加到十成力道,犹有如石沉大海。那少年一探手间已将令牌夺了过来。
张爱菊心下大惊,心道:“依我的武功出手阻拦,他竟直若无物,此人分明是故意来搅局,但实在是想不出猜不透此人来头。”
张爱菊不得已使出看家本事浑身解数,砍劈削拿,一连攻出十余招,但那少年并不在意,也不格挡,脚下几个趔趄,看似狼狈,实已化解了张爱菊的杀招,转瞬间身形已在十步开外,口中兀自喃喃咒骂:“抢俺宝贝,不给钱还打人,当俺乡下人好欺负吗?”
西门在张爱菊痛出杀招时本想出手,免得他受伤害,但见他轻松化解,也感讶异。
那台下众好汉中有几人看不过眼,拔刀舞剑冲了上来,少年看似轻描淡写左冲右突,已在几人包围圈之外,手中晃着那令牌道:”这牌子己是物归原主,俺也不要你们赔钱,只是这坑蒙拐骗偷盗的事还是少做为好,一大帮子人穿着也甚体面有老有少,咋这么不要脸?俺走了,还有,下山时注意别再踩了俺们农人的庄稼,若教俺看见,打断你们的狗腿!”一摇一摆的下山去了。
众人面面相觑。
马扁一心知此人武功深不可测,强硬阻挡,反而会更大大丢脸,实是无奈,转而向西门道:“西门帮主,还要有劳您出手,取回令牌啊!”
西门晒笑道:”都说是物归原主了,再去抢夺,岂非不义?”
马扁一甚是尴尬。张爱菊又失望又无奈,啈啈地道:“咱们英雄人物武林大豪岂能跟一个乡下小孩子一般见识,马院长,不如咱们换一个令牌,在下家中有上好的紫铜,再造个令牌,镀上金粉,岂不光彩夺目分量也更沉重?”
马扁一冷着脸斥道:“一个木牌都夺不回,你又怎能号令得了天下群雄?老子家中多的是金子,哪里稀罕你那几块破铜!“
台下江湖大帮未能夺得盟主,本来早就心有不甘,更不愿受制于张爱菊,各自扯了旗子拖了刀剑道:“一块赶猪的牌子居然也糊弄了俺们这么多年,当咱们都是猪吗?乘早扯呼,各归本帮,各过各的日子,老死不相往来。“三三两两,竟各自取路下山,一时间作鸟兽散。
呆呆怔怔了半个时辰,马扁一还是未缓过神来,“这…这天下武林大会华山论贱,就被这一个放猪的乡下小子搅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