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字:
关灯 护眼
笔下文学 / 玄幻奇幻 / 成就 / 8

8

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人有时候很奇怪,只要眼里装进了那么一丁点的成就,便就容易挤进更多的金钱主义。对许多事的看法变了,甚至觉得自己成熟了。以前之所以那么幼稚,只是因为口袋里没有钱,眼界不够宽,所以才会那么肤浅。
  金钱,在生命里的份量,似乎顿时也跟着又重了几分。
  我语重心长地对有乐说,“男人还是得有钱。只要有钱,才能留得住那些自己想要的,可如果没钱,那只会让自己在别人眼里连屁都不是。”
  谁料,有乐却装出同样语重心长的口气对我说,“运哥,你可别着魔了。”
  “我说的可是认真的。”我尽量调整了下语气,“哪怕在昨天我都还不这么认为。”
  “那肯定就是昨天夜里发生了什么事儿。”
  “什么事都没有,就是睡了一觉,像是做了一场梦。”
  “那...一定是一场春梦。”有乐不假思索地坏笑了起来。
  有时候,我很好奇他的那双眼睛,明明年龄不大,眼神却像比谁都毒辣。
  “重要的不是这个。”我避开了话题,“重要的是,我原来一直以为,事业和女人完全是两件不相关的事,一个女人只要足够爱你,就不会在意你是否事业有成。”
  “怎么可能!这么简单的道理我都明白,她们自己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有乐说着萃了杯咖啡递在了我面前,“我说运哥,你不会真就觉得,爱情就只要喜欢就够了,有人会把爱情当饭吃吧?”
  我狐疑地看着有乐,“我说,你怎么看起来这么老道?”
  “不是我老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他狐笑着给自己也端了一杯咖啡坐在我身旁,“咖啡店干久了,别的东西没学会,热闹倒是听了不少。”
  我笑了笑,这说得倒是实话。“那你觉得爱情在她们眼里算什么?”
  有乐喝了一口咖啡,神情沉稳,像是这才认真了起来,“我之前听过一个人问过一个很好玩的问题。他说,你觉得是男人更喜欢钱,还是女人更在意钱?”他说,“那个热你说,男人只是想通过拥有钱去拥有女人,而女人只要拥有了一个成功的男人,就可以拥有全部。“
  “所以男人真正想要的,只是女人对自己的仰慕,对自己忠诚?不管爱情、婚姻还是社会地位,男人只是想通过钱,来获得全世界对自己的忠诚?”
  “可只有他自己无法做到这样的忠诚。”有乐笑了笑,“那个人说,因为忠诚同时也意味着屈服。而女人也早晚会看穿男人这点,所以就用自己的忠诚来换取一个男人身上的成就,只要找到这样一个男人,也就找到了一条通向成功的捷径。”
  “所以女人其实反倒不介意自己的忠诚。”
  “这我不知道,只是按那个人的话来说,女人只有在一个男人身上看见自己想要的希望时,才会选择让自己忠诚。”
  我猛撮了最后一口烟,任凭着那股过于猛烈的烟草味强烈地刺激着身体,以至于止不住地干咳了起来。“所以,根本没有所谓狗屁的爱情,全都只是交易。”
  “有。话虽这么说,但她们自己却并不那么认为。她们只是认为自己在寻找一个灵魂契合的人。只是真正能让她们感觉契合的,是至少可以不用为钱发愁。并且只要找到这样的一个男人,可以让自己陪着他一起实现,可以在他身上找到那份同样属于自己的成就感。”
  “可那个男人必须得让她看得见自己这样的期待。”
  “否则她就会让自己离开。很多理由,唯独不是因为不爱。”
  “这就是她们眼里的爱情吗?”
  “这只是她们眼里的现实!”
  现实!只有金钱有能力打败现实。
  十月末,等忙活过火热的夏季,咖啡店也慢慢进入了舒缓的淡季,营业额虽有所下降,生活却恍惚生出一阵紧慢感。可以真正认真地放松下来,坐在自己咖啡店的窗前,对着窗外寂静的秋日斜阳静静地发一会呆。能够不慌不忙地坐下来,和一些熟客聊聊天,听他们说上一些身边的趣事,这儿向来不缺故事,人间百态,这儿几乎可以听走一半。
  每到周末的下午,四个高中生就会像到点了一样来店里点上一壶花茶,紧接着四个人把一张桌子围成了一圈,桌面上堆砌地叠放起一圈的书本,一边相互帮衬着解答着习题,一边不时开上几句玩笑。他们每个人的脸上漾着的那一道欢愉的笑容,像极了那些年里的青春。
  有一个胖子,家就住在咖啡店附近,闲暇时常来,点一杯咖啡,一坐下来便是一整个下午。后来,发生了一件大事,腰部骨头断裂,动了一场大手术,打上了八颗钢钉。尔后,便在轮椅上坐了两年。可也就是再那两年里,他认识了当时在店里兼职打工的女孩球球,没料到球球最后因为他辞了职,说是想照顾他,想陪他一起走过那一段人生低谷。两个人最后还结了婚,生了大胖小子。福祸姻缘之间,我竟找不到一条有用的线索,将整件事的脉络从头到尾贯通。就像明明自己也置身其中,却又一直置身事外,说不清好坏,也分辨不清故事究竟从哪里开始?
  特别是那个喜欢喝意式浓缩的大叔。他姓董,我习惯叫他老董。每当听见拖鞋“吧唧吧唧”的声音,我就知道他来了。按他的习惯,每次来时总是都要照例喝上两杯意式浓缩,摆上一杯柠檬水,点起一根烟,这时,连坐姿都不由慵懒起来,像一只意大利的猫,参悟着某种类似旅行或是真谛之类的东西。
  这时的他大多嘴角略微含笑,隐而不发似地,只有瞳孔里散发着一副慵懒的神态。看向他时,既不笑出来,又不彻底严肃下去,只是透过镜片闪烁着一道中年男人独有的精明,一眼便能从中看出经了世故。可当他重又慵懒在沙发上时,那道精明又顿时荡然无存,仿佛方才不过只是自己的一阵错觉。
  老董喜欢跑步,长跑,还报名参加过两次半程马拉松,一次半途而废,一次拿了块奖牌,与名次无关,重在参与。虽如此说,可那也得跑完二十一公里才能拿到的。对于一个年过四十岁男人来说,这俨然是一件不相符的事,况且他也并非属于自律那一类型,时间也未多到无处挥霍。
  我好奇地问他,“到了你这个年纪,参加马拉松是为了什么?”
  但是,老董只用了一句话轻描淡写地概括了。“到我这个年纪很多事已经没有那么多的目的。”他慵懒地闪出一道深邃的目光,“但是,阿幸!你可以一辈子不登山,但你心里一定要有一座山。它会使你一直觉得在向上走,也会使你一直有一个方向。任何一刻,只要你抬起头,你永远都会让自己看见有一个可以追求的目标。”
  “仅此而已?”
  他连笑起来时都是慵懒的。我看着他那张完全无法与他的性格沾边的脸,试图从那张严肃地一丝不苟的脸上找到一丝能与之相匹配的痕迹出来。然而,除了那一身的懒散劲,我的面前坐着的,更像是一只慵懒的加菲猫。
  或许,只是我太正经了点。
  我只好学着他的模样,随意地倚靠在沙发上。
  或许,这个世界每个人身上都有着一段关于自己的故事,或许,也因此成了每个人都可以写一篇关于自己的自传。
  如果所有无能为力改变的就叫命运,那么所有的措不及防便就是运气了。
  我将更多的经历投入到咖啡店身上,就像看清了这个世界的真相,想要避免那些无能为力改变的发生,那么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在那些无能为力的事情发生之前,让自己在事业上获得更大的成功,从而拥有更多的金钱。
  有钱能使鬼推磨!鬼,有时候或许比人靠谱!
  那时,咖啡和饮品有乐的努力下,也有了很大程度的改动。原材料供应方面,也找到了一家稳定的供应商,有了初步稳定的进货体系。咖啡豆也跟着换成了ILLY牌子的,说是意大利原罐进口,在全国还有一群热爱的发烧友。品质上去了,进货价格却是省总代理的价格供应的,比网上的价格还要便宜。一时之间,反而意外多了出了几分薄利。
  只是,在当时这座寒僻的小县城里头,认识这个牌子的人确实不多,但喝着就是觉得香。就像孙服平,而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为了这杯咖啡才来了。
  如果没记错的话,服平第一次来店里,是初春的时候。
  那是二零一三年的二月初,天气刚好入春,微风荡漾,树叶沙沙。如果记错的话,那也不能怪我,因为那一年的春,是从他身上开始蔓延起来的。但服平又不属于那么让人一眼就印象深刻的类型。
  他给人的印象一直都很温柔,就像他每一次进店时,推门的声音轻的就像只是被风吹开了一条缝,然后进门转身闪入,重又将门缓缓合上,整个过程一气合成,硬是没有半分多余的动作,连挂在门后的那颗鹿角风铃,都像是来不及惊醒。
  紧接着点头,微笑,打了一声招呼,付了一杯咖啡的钱,又闪身进了角落的房间,坐在了平日里常做的位置,话向来不多。有时总让人怀疑,刚刚,或许只是刮过一阵春风。
  那一年,服平二十八岁。他大我四岁,在一家地产公司上班,财务总监。有乐说,“很少有人能在他这个年纪达到这一步,但是我这个堂哥,他也确实和别人不一样,从小就优秀,而且还不是一般的优秀。”
  服平时常晚上八点钟左右来,有时还要再晚一点。时常一个人来,来了又总是很安静,一个人点一杯黑咖啡,配上一杯柠檬水,便一个人找一个位置坐在那里静静地思考着什么,也不抽烟。偶尔也会坐在吧台前的座位,但那多半是和他同事一起来的时候。
  然而,每一次他和他的同事一起来的时候,倒更像是另外一个人,脸上挂着一道落不下的笑容。轮到他说话时就会说上几句,别人说的兴高采烈时,就在一旁默不作声地听着,脸上挂着一道落不下的笑容。从未见过他打断谁,向来只有别人打断他的份。人群中的服平总让人感觉像另外一个人,没有了那一副很小心的样子,连平日里的美式也一并换成了拿铁。
  就像那会儿,服平很小心翼翼地告诉我说,“我也想开一家这样的咖啡店,收入可以不用太多,差不多就好,但每天都可以有一个自己的地方,喝上一杯自己喜欢的咖啡。”
  我说,“你这话听着就俗。”咖啡店在很多人眼里都属于小资情调,但只要回归到现实,商业的属性一览无遗,那其实只是现实里的乌托邦。”
  但是,服平却很认真对我说,“阿幸,我是认真的。我的梦想就是有一间自己的咖啡店,平时下了班之后,可以来自己的店里坐一会。工作只是为了生活,但是生活也不能被落下。我不是想借着咖啡店赚多少钱,我只是想给自己找一块领域,可以暂时抛开现实。”
  “听着有点像乌托邦。”我说。
  服平又小心翼翼地笑了笑,将吧台桌前的两个杯子摆得方方正正,“你也可以它红尘客栈。塞北的风里,半老的徐娘,等一个人,一等便是一世。”他小心翼翼地说,“现实与理想,其实也可以完全不矛盾的。”
  但我不得不告诉他,“别怪我打破你的美梦,其实不论看起来多么有情怀的东西,摆在现实的面前,都是那么回事。就像这儿,每天一样营业,一样的打烊,就和你上下班一样,最后都只是为了钱。”
  “但也可以不全只是为了钱。”服平像是纠正般地说。
  “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当时开这家店,只是因为我走投无路才开的,因为找不到一份满意的工作。”
  “一半生活,一半理想,人生本来就是就是这样。”服平却稀松平常地说,“但只要生活稳定了,可以试着去追求一下自己。”
  “稳定?我现在所有的稳定都赌在了自己身上。别看现在好像还行,但‘没钱寸步难行’这句话,我倒是实实在在地经历了一回。这么说可能会让你觉得失望,可我就只是这样一个俗人。”我问他,“但你觉得我现在就叫作稳定了吗?
  “越是从底层爬上来的人,越是对金钱有着盲目的信仰。”服平却更加认真起来了似地,一本正经地喝了口咖啡,“我不否认金钱确实有它的魔力。但是阿幸,我觉得你不应该只是让自己成为那样的人。你也是名牌大学毕业,好歹也念过那么多年的书,只是走了一段和他们一样的路,但不应该只是跟他们一样。”服平认真起来时,说话却似乎显得有些不那么小心。
  “那我该怎么做?”我好奇地问他,但心里其实已经开始排斥继续把话继续说下去。
  “阿幸!你觉得‘知识改变命运’,是为了改变一个人的人生价格?还是为了改变他的人生价值?”
  “可我还没实现了自己的人生价格!”
  “可你也可以试着去追求下自己的人生价值。”
  “人生有什么价值?”
  他眼神睿利地深吸了一口气,紧接着缓缓地吐出,一边说着,一边解开衬衫领角上的那一粒纽扣,“改变命运有两条途径。一个是改变世界来附和自己,另一个则是改变自己去符合这个世界。但不论哪一条,都会把一个人的棱角给磨平,让他的命运悲壮地只剩下空虚。”
  “人怎么可能改变得了世界?”
  “特斯拉说,‘只要我愿意,随时能将地球劈开两半’。其实是可以做到的,只是需要足够匹敌世界的智慧和知识。”
  “所以像我这样的人,只能改变自己去满足这个世界。”
  服平却沉默着摇了摇头,拿起面前的玻璃水杯放在眼前仔细端详着,“如果单纯只是这样的话,多半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要么膨胀,要么空虚。世界是无法被满足的。”他透过玻璃杯将视线的焦点对准了我,屋顶的灯光昏黄地洒在他的身上,在地面上莫名地倒映出了一道空虚的影子。“能满足的,只是你在别人眼中想扮演的那个自己。”
  “这和你想开咖啡店有什么关系?”
  “给自己找一个出口。”
热门推荐
这游戏也太真实了永生拔剑就是真理谁还不是个修行者了悍卒斩天指点考古队,竟被当成盗墓贼我有一身被动技黄金召唤师无限仙凰道重生之末日独宠从情满四合院开始穿越九叔:吾徒有谪仙之资绿茵腰王斗罗之开局签到女神小舞天牧绝世武圣极灵混沌决香江纵横之1982斗罗:开局俘获女神朱竹清亮剑签到三年,成为无敌战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