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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一天,我是否也能够成为授剑师呢?先哥哥那样被父亲授予剑,成为父亲的骄傲。』
伊西菲斯由衷的为大哥菲切伊斯成为授剑师而感到高兴,但想到自己,又看了看二哥,将对自己的怀疑化为希望和动力。
“伊西菲斯,要加油呀!”
菲切伊斯将银辉收入剑鞘之中,转身向伊西菲斯鼓励道。
“做好准备,伊西菲斯,从明天开始,我会根据你的身体情况来调整训练量,要和你的哥哥们一起训练哦。”
菲特尔将铁剑扛在肩上,笑容挂在嘴边,今天是个喜悦的日子,自己的大儿子成了授剑师,而小儿子也终于能够出门走动。
“但是今晚恐怕没那么好度过,尽管伊西菲斯没有明确提及,但是你们都没有忘记吧,关于【鉴定】,很可能是梦中的未知存在给予的,也就是说,伊西菲斯,今晚的梦境中,它可能会与你交谈。”
提尔乌斯也为大哥的晋升感到高兴,但他依旧没有忘记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这才出声提醒道。
“的确是这样,既然如此,我们今晚轮流守在伊西菲斯的身旁,稍有不对,就立刻喊醒你。”
菲特尔听闻后将手捏在下巴,思虑良久后出声提议。
“父亲,大哥,二哥,我想尝试着,和它交流看看,这么多年来,它既然一直盯着我,一定是想从我的身上得到什么东西。”
一直以来,因为恐惧,伊西菲斯从来没有反驳过它,也正因如此,对于它是什么,为了什么而来,没有过清晰的认知。
就在今天,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起来,他也终于下定决心决定,一定要面对,只有面对,不逃避,才能够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
“伊西菲斯,有把握吗?”
艾菲拉从屋内就听到了几人的交谈声,她也是这个家的一员,就算没有自己的孩子和丈夫一样的战斗力,但是身为母亲,关心自己的孩子,是很正常的事情。
“没有,但是我会尽力。”
“真抱歉,唯独在这件事上我们没有办法帮你,伊西菲斯。”
看着伊西菲斯那坚定的眼神,菲特尔也没有办法去劝说,无论站在何种角度。
深夜,菲切伊斯守在伊西菲斯的床头,因为要面对那未知存在的原因,伊西菲斯的心中充满了忐忑,翻来覆去,即使下定决心,也久久无法睡去。
“睡吧,伊西菲斯。”
菲切伊斯将手放在伊西菲斯的额头上,那双大手温暖而又安心,抚平了伊西菲斯内心的不安。
『他们就在我的身边,我还有什么好畏惧的呢。』
伊西菲斯如此心想,积累了一天的疲倦,也让他感到困意袭来,久违的,因为自身的想法想要进入睡眠,而睡去。
以前的伊西菲斯都是积攒着困意,疲惫到不行才堪堪睡去,但这一次有所不同,他并没有抵触睡眠这一行为。
『可以告诉我情感是什么吗?』
一道机械的声音响起,至于为何机械,那是因为这道声音中不具备感情,没有想要知道答案的迫切,没有恳求,亦没有知道答案的提问者所拥有的傲慢。
『你希望我认为,这份情感究竟是什么呢?』
伊西菲斯这次的回答与以往都不相同,曾经的它都是回答问题,但这一次他做出了选择,事实上每一次他都可以做出不同的选择,但他放弃了。
安稳,一直是他想要的,为此,最好的选择就是顺从,但对于欺压者来说,顺从是最棒的表达方式,那只会增加他们的欺压,直至得到想要的,予取予求,欲望也因此不断扩张。
『爱意,愤怒,憎恨,悔恶这就是我想要的答案,要好好记住哦!』
不再是那道机械的声音,这道声音俏皮而又活泼,就像一个向大人撒娇的孩子。
『我已经知道了,可以不要再来打扰我了吗?』
伊西菲斯犹豫再三,还是说出了这句话,他必须面对,和跨出这一步。
『不要试图欺骗我,我比你,甚至你身边的人都了解你,现在的你根本不会懂得,极致的情感有多么的重要,在你没有明白之前,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声音再次变回了机械音,它不带情感的讲述着,但最后似乎诉说着一个人的名字,却含糊不清,又或者,根本没有办法描述这文字。
『为什么一定要让我明白这些?为什么如此关注我?你说你了解我,那你难道不知道我根本就不愿意去明白你所说的事情吗?』
伊西菲斯咆哮的喊了出来,这一次一定要知道答案,哪怕和它撕破脸皮,那个未知的存在。
『你必须明白,这是你的宿命。至于为什么那么关注你,因为你值得。吾知道你不愿意去明白,去了解,但你身上有着莫大的力量,轻易浪费就太可惜了,我可不想再等个几百年,等待下一个你的诞生,我已经等了很久了。作为交换的,从今以后无论你问我什么我都会告诉你,但是那个问题我会永远问你,直到你真正懂得,明白,理解,以及懊悔。』
紧接着,梦境开始不断变换,由白色变为黑色,眼前浮现出未曾见过的场景,这是一片漆黑无比的世界,在那中心有着一位黑色的长发男子,伊西菲斯感觉十分熟悉。
但想要再次去看清时却失败了,入眼的,是刺眼的阳光。
『天亮了。』
伊西菲斯意识到,这可能是他迄今为止睡的最安稳的一觉了,不是被折磨的苏醒,而是真正意义上的睡醒。
“早上好,伊西菲斯,昨晚睡的怎么样?”
父亲菲特尔开口问道,还打了个哈欠,而后用手擦去眼角的泪珠。
“睡的非常好,父亲,感觉从未如此安稳过,并且,我以后可能不会做噩梦了。”
“这是为什么?方便说明一下吗?”
而后伊西菲斯向菲特尔讲述了在梦境中发生的一切,但是隐藏了一点,那就是梦中的那家伙说等了自己几百年这件事,怎么想都透露着诡异。
“这也是好事,从昨日起就不断发生好事,相信未来我们也会顺利度过的伊西菲斯,稍微洗漱一下,和我们一起去晨练吧!等你成为剑流者的时候,将正式成为我的第三位弟子,我在外面等你,他们俩已经在外面练剑了。”
“唰。”
声音不断从门外传来。
菲特尔开口道,随后从床上站了起来,走向门外。
“是,父亲。”
伊西菲斯高兴回应道,赶忙起身换好衣服跑去后门。
只见母亲艾菲拉已经帮他准备好了洗漱的用品,见伊西菲斯的到来,也是递上了洗漱工具,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的小儿子。
“这里由我来整理吧,这是第一天,以后再交给你自己整理,伊西菲斯,快去吧。”
随后在母亲的催促下,伊西菲斯向前门飞奔而去,迎着清晨的朝阳,显得格外有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