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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冲动不止一次地要得到满足时,她却狡黠地一笑,悄悄地从他身边溜走,然后带着他在森林里快乐而无望地追逐着。
每一次,他似乎都离成功越来越近。
毫无疑问,如果没有酋长凯雷斯的阻隔,胜利的时刻不会拖得太久。
然而,凯雷斯的态度对胡迁和伊娃来说仍然是个谜。
当所有的底斯裴族人安全渡河,不再畏惧河流之神时,凯雷斯总是毫不犹豫地奚落和嘲笑胡迁,甚至用棍棒攻击他。
但与此同时,他对胡迁的敬畏之心似乎还残留着一点。毫无疑问,正是这种敬畏之心让他不敢对胡迁穷追不舍,也不敢像强迫其他女人一样强迫伊娃。
对河神和风神的祈祷仍然经常挂在胡迁的嘴边,而且有好几次都是在凯雷斯的耳边说的。
虽然凯雷斯可能有所怀疑,但他还是不止一次听到了胡迁在祈祷中的喃喃自语。
在他那双小小的黑眼睛里,胡迁看到了一丝近乎恐惧的惊奇。
然而,在一次部落会议上,凯雷斯咆哮地宣称了伊娃是他的女人,除了酋长本人,谁也不能碰她。
就这样,他的一句话结束了猎熊人亨特的求爱,也结束了所有其他部落成员可能的求爱——只有胡迁成为了例外。
日子一天天过去,似乎一切都没有什么改变。
有时,凯雷斯会用贪婪的目光盯着伊娃,发出一声也许是温柔的咆哮,向她走去。
但她会吓得尖叫着冲开,而他则冷漠地转过身去,好像她不值得他费力追赶。
族人们不禁感到奇怪,因为这完全不像是凯雷斯的一贯作风。
当牤斯和亨特带着胡迁与伊娃偷欢的消息传来时,他们就更奇怪了,因为酋长会用咆哮和棍棒狠狠地惩罚那些告密者。
每天,在部落里都有令人兴奋的谣言流传,说凯雷斯要向胡迁复仇。
然而,预料中的爆发却迟迟没有到来。
事实上,这一直拖到人们失去了耐心,几乎不再期待它的到来,而当它真的到来时,结果却完全出乎了他们意料。
究其原因,是因为在这段时间里,胡迁获得了一个底斯裴族人历史上独一无二的盟友。
有一天,部落里的十几个人偶然发现了一些小狼的足迹,胡迁也在其中。
“山洞里可能有一些小狼,”一个族人建议道,“小狼的肉很好吃,让我们去找找看吧!”
于是,好奇心和饥饿感促使这些人沿着小路穿过荒野。
当他们慢慢前进时,所有人的棍棒都在警惕地摆动着,所有人的眼睛都闪烁着警惕的光芒,没有人发出一丝杂音来表示他们的兴奋。
终于,令他们欣喜的是,他们发现了他们所期待的东西——在一簇岩石中,有一个小山洞,小狼显然就是从这个山洞里出来的。
他们小心翼翼地匍匐前进。
腐肉的恶臭扑鼻而来,混乱的低吼传入耳中。
他们停顿了一下,然后又继续爬行,每只狡猾的眼睛里都流露出实际的喜悦,他们比以前更加谨慎地举起了棍棒,但仍然缓慢而稳定地向前推进。
最后,队伍中最前面的人停了下来——离洞口不到一米远。
然后,当其他人更紧地握着棍子,陷入一片死一般的寂静时,领头的人又向前走了一步,焦急地向洞里张望。
突然,一阵胜利的欢呼声响彻云霄,狩猎者兴奋地挥舞着手臂。
他的同伴们挤上前去看,发现洞穴里只有六个毛茸茸的小家伙挤在一起,靠在岩壁最远的角落里。
其中一个人挥舞着棍棒,野蛮地从入口处爬了进去。
小狼们咆哮着,孱弱的下巴啪啪作响,然后疯狂地四散奔逃。
但狩猎者的棍子挥舞着,再挥舞着……很快,空气中就充满了被猎杀者的尖叫声和哀嚎声。
然而,在这六只小狼当中,有一只总是灵敏地躲过了猎人的追捕。
当最后一个兄弟姐妹血肉模糊地躺在洞穴的地板上一动不动时,他仍然像陷阱里的老鼠一样心不在焉地四处乱窜。
有好几次,当棍棒砸下来时,他都以毫厘之差逃过一劫。
大家高兴地大叫着,凑近观看,但结果却不尽如人意。
就在这只小狼似乎被逼到了绝境,就在棍棒即将落下最后一击的时候,预定的受害者却做出了一件出人意料的事情。
它惊恐万分,猛地一跃而起,好像要直接穿过狩猎的人群。
然后,它稚嫩的四肢仍然太过于孱弱,所以它并没有能够再次侥幸逃脱,而是扑倒在了胡迁的怀里!
胡迁一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伸出双手,抓住那只绝望中的小狼。
但他知道,一旦抓住了这只幼崽,他就对自己的举动心存感激。
他能感觉到它幼小的心脏在他的胸膛上剧烈地跳动着,他能感觉到湿热的气息在他的掌心急速涌动,他能感觉到毛茸茸的小家伙为了安全而紧紧地蜷缩在他的怀中……
一种奇怪的保护欲涌上了胡迁的心头,一种充满温柔和怜悯的情感迅速占据了他的全身。
胡迁的同伴们在他抓住这只惊慌的小狼时,发出了响亮的笑声,但胡迁自己并没有笑出来。
他的双臂紧紧地抱着那只小狼,似乎不愿松开。
“来吧,胡迁,把这只小狼交给我们,”当他们的欢乐终于结束时,他的一个部落成员对他说,“我们必须在母狼回来之前解决掉它!”
“我不会把它给你们的,”胡迁拒绝道,“你们不能杀掉它!”
人群中发出了嘲讽的笑声。
“什么!不给我们?”他们吼道,“你想把一人独占这只小狼吗?”
“我根本就不会吃它!”胡迁带着一丝愤怒喊道,“我要养它!”
“养它?”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惊呼起来,“养狼?‘小麻雀’又在做梦了,你难道不知道当它成长起来以后,会变成一种足以能够杀掉你的野兽么?”
“它不会吃掉我!”胡迁坚决否认。
过了一会儿,当他的伙伴们都站在一旁看着他时,他又说他会给这只小狼下一道咒语,任何接近和意图伤害它的人都会受到神灵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