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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雅脱俗,紫气盎然。亭中人摆弄着茶具,此刻的忘乎所以,寄托着浓浓的情谊。
折一截竹枝,摘几片老叶,文火静静地将其考出香气;火灭差不多后,将竹筒倒挂在上面,任由紫胎竹烟气熏烤。
另一边在沸腾起来的的泉水中铺上一层干制了的紫胎竹叶,以及刚变得软硬适中兼具韧性的紫胎竹笋,沸腾的泉水瞬间冷静下来。
玉手轻轻一抹,周遭的残渣尽数吹散。随后换了一个竹筒继续熏烤,随后看了看新鲜的嫩竹叶,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主宰主宰!”一名披甲将军模样的大汉快步进入庭院,声音洪亮。
渊罗主宰眉梢一怒,一道无形气劲划在来人前一步,“静!”
“啊?”士天象不知如何触怒了主宰,于是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脚步,以极慢的速度靠近,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凰权无上懒得管他,将重新沸腾起来的泉水离火,静止在一旁,再将原先的竹筒重新换上去烟熏。
来到近前的士天象不敢出声,只能安静站在一旁,渊罗主宰也平心静气,手里捧着一本书,偶尔更换烟熏的两个竹筒。
眼看时光流逝,主宰也没有让自己开口的意思,士天象便打算先告辞离开。谁知他刚走第一步,就听见渊罗主宰说:“让你走了吗?”
“不敢不敢,其实是……”
“让你说了吗?”渊罗主宰翻一下书页,面无表情地问道。
士天象闭嘴了。
过了许久,这书也翻至最后一页,渊罗主宰读完便把书一合,放在桌上。士天象吁了一口气,刚想着怎么开口不会被骂,只见主宰又从一旁拿出一本书看了起来,将士天象惊出一身冷汗。
“何事鲁莽?”幸好翻了两三页后,渊罗主宰便问起话来。
“启禀主宰,先前你交托之事已了,百姓已妥善安置。”士天象汇报着吴江村的善后事宜,“另外,尊主宰令,蛟通海已在外面恭候多时。”
“你去忙吧,让他进来。”渊罗主宰缓缓说道:“下次不要如此莽撞,细心一点不吃亏。”
“谢主宰。”说罢,士天象转身出去。
来到渊罗府城主宰的大殿旁,向已经等得睡着了的人踢了一脚。
“士天象,你找死啊?”一名光头青年笑骂道,暗沉的脸色,似有一些死气沉沉,但是精壮的身体和四肢却给人一种魁梧的感觉。
“蛟通海,你不告诉我主宰正忙,反倒我先进去帮你通报,你是故意的吧?”士天象一想到自己方才被这小子坑了,心中有些怨气。
“谁让你那么没脑子。”蛟通海咧嘴一笑,知晓断不会因此而伤了和气。
“你伤好了吗?”士天象也不恼,随便斗斗嘴,便不在意了,转而关心起蛟通海的伤势。
“内伤,没好透。最后一些劲道颇为麻烦,需要慢慢化解,或者在医师那边住上十天。”
“能把你伤成这样,罪天君果然厉害啊。”
“也就是我,跑得快,换做是你拿个狼牙棒舞来舞去,两三招就交代了。”
“别以为我会照顾伤员。”士天象拿着狼牙棒拄了一下地面。
“哈哈。不开玩笑了,主宰心情如何?”蛟通海问道。
“心情不错。”士天象回忆了一下,“在看兰园芳华的新话本。”
“……”
说完,士天象便离开了,留下蛟通海在琢磨话本的事。想了一下,应该就是说主宰心情好的意思,于是便安心进入。
紫竹园内,凰权无上小心地篦出竹叶和老笋,留下清澈的泉水,再次放到炉火上烧煮。此时的泉水透着淡淡的青色,细品之下,有一股似有若无的竹香。
当泉水开始冒出一点点的小气泡时,凰权无上赶紧将鲜嫩的紫胎竹叶放入泉水中,这一壶泉水正好二两竹叶,然后拿着紫胎竹做成的茶匙,按着某个规律搅动着。
等到泉水沸腾,迅速离火,捞出大部分竹叶,仅余十片之数。接着将紫胎竹烟气熏烤几遍的竹筒取来,把泡好的紫胎竹茶倒入两个竹筒内,并各自分了五叶。套上竹筒,封上紫胎竹叶做的花笺,附上一句斐然:孤星月下独自辉。另一笺上写着:江山美人自多娇。
当蛟通海进入时,也没见主宰在看话本,心里念叨着士天象骗他之类的话,就听见主宰说:
“劳烦你跑一趟古海无涯,将这茶交到照青史先生手上。”
蛟通海带伤觐见,没想到领了跑腿任务。看着渊罗主宰递过来的两个竹筒,还散发着充足的热量,所以呢?然后呢?我轻功好就该我跑腿吗?
蛟通海心里五味杂陈,浑身颤抖,紧咬牙关,却不卑不亢地说道:“保证送到照先生手上的时候还是热的!”
“甚好,快去快回,到了那边听主人家的安排。”渊罗主宰挥挥手,转身收拾起了各种茶具。再看后面,已经空无一人了。
………………
“啊对,之所以你那么果决地相互出手就是因为这扶桑心炎,你们对自己行为的抑制性被遏制了。”照青史在古海无涯静室内为生休门两位天君复盘着事件的经过。
“如此,你才说告知我们去一魂见行之人很有可能是幕后黑手?而给出药方之人亦是?”罪天君仔细想了想,随后说道:“给出解方的人,是师妹。”
“啥?”照青史没想到这么快又反转了,一瞬间感觉抓住了什么。
“怎么?师妹没告诉你吗?”罪天君也很奇怪。
“这就有疑点了。”照青史重开一页,说:“叶梦姑娘告诉在下,这解方是你发现的,也是你命人制药的。”
“可笑至极,我怎会研究解方?这是梦天君交于我,嘱咐我炼制的,至于此方何来,我亦是不知。”罪天君矢口否认。
“既然如此,那常天君视角下又是如何?”照青史揉着太阳穴问道。
“药房将药送来,我服之。”
“没什么用啊。”照青史有些烦闷,本以为可以缩小范围,结果双方口述不一致,使得需要查探之事变得更多了。
“再请问常天君,你是否告诉过梦天君药物被送到了罪天君屋内?”
“我怎会如此无聊?”
“那你平时除了处理教务都在做什么?”
“师弟平日酷爱听琵琶,正是那魔兵的伪装。”
“她没给,你没说,你不知道……”照青史思考着,三大天君,还有一个躲在暗处的花中君,甚至其余的弥天柒罪。动机呢?为了复活罪梦常?还是让罪天君成为罪梦常?是为了源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