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汉诚笑了笑:甫祥你的痛苦我心里最清楚,但你的做法我不赞同,我们中国为什么要被一个小小的日本国所欺侮,还不是我们弱吗?要想不被欺,就要强大,如果我们光想而不去干,就凭空想能由弱变强吗?甫祥,把你的痛苦埋在心底,把你的智慧和力量都发挥出来,我们要干的事还有许多!我们需要成功!
甫祥使劲点点头:诚哥!我明白了,我会去干的,我会好好的生活。
远知:甫祥,汉诚三人对视而笑了。
徐景之办公室,徐景之正在与一个想贷款的企业经理商谈,汉诚推门进来。
徐景之:汉诚你来的正好!
汉诚:有事吗?
徐景之介绍说:这位是高先生
汉诚与他握手:你好!
坐定后,徐景之接着说:高先生与几个人合资在福祥路开了一个煤矿,现在想扩大一下规模,想贷款。
汉诚:现在形势很糟,日本人正在步步逼近,我不希望拿钱去冒险,如果高先生的煤矿确实值得贷款,我们调查清楚后也可以。
徐景之觉得汉诚的话有道理,便沉思了一会,这时电话铃响了,徐景之拿起听筒:喂!他递话筒给汉诚:你的电话。
汉诚接过电话,传来甫祥急促的声音:诚哥!你快回来吧!警察包围了工厂。
汉诚一惊:警察?好!我马上回去!
在艾伦公司门前:警察正全副武装地跑进公司大院。
汉诚驾车急驶而来,到门前下了车,警察局长迎着汉诚走过来,狡猾地笑着说:陈先生,久违了!
汉诚不冷不热地:局长先生大驾光临,真是艾伦公司的容耀啊!屋里请!
警察局长示意后边的人等一下:你们先在这等着,然后跟着汉诚进了办公室。汉诚进屋问道:喝点红葡萄酒吗?
警察局长:我正口渴。
汉诚分别倒了两杯,递一杯给警察局长:这样兴师动众,到底出了什么事?
警察局长:据查你们这里的几个工人参加了什么“民生队”、“救国会”的什么组织,上头让我们严肃查清这件事。
汉诚:那么你查清了?
警察局长:我正在调查。
汉诚:调查应暗地里搞,你这样兴师动众,会打草惊蛇的,我们公司如果有什么不安分的人,我也是不能容忍的。
警察局长:几个臭工人就想救国救民,真是自不量力。
汉诚: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嘛。
局长:怎么?陈先生是赞同这些人吗?
汉诚:局长,能不能给我个面子,让我查一查再说。
警察局长犹豫了:这个嘛……?
汉诚:我的工厂要是真的出现了赤色分子,对我厂的信誉也是有影响的。
局长:好吧!看在以前的面子上,今天就算了,告辞了!
汉诚微笑着:不远送。
警察撤走了。
汉诚沉思了一会儿,他考虑如何解决这件事。
甫祥进来:你看怎么办,以后他们真的来抓人,后果就不堪设想了啊!
汉诚:我也考虑这件事,你看能有谁呢?
甫祥思考一下:曹福我想……
汉诚:好,你把他叫来。
甫祥:好的,(出去了)
甫祥陪着曹福进来
曹福:经理,你找我吗?(躬敬地问道)
汉诚站起来在地上踱着步,曹福则平静地看着汉诚。
汉诚问道:刚才警察局来人看见了吗?
曹福:看到了。
汉诚:我想让你把我的意思转告给大家,我不想我的工人被随随便便抓进监狱,或无谓的牺牲。
曹福却直喊:我们也从没有想过牺牲,只是愿意这么做。汉诚震惊了,他看着曹福。甫祥惊讶了。
曹福毫不畏惧:我们参加什么组织,都是为了救国救民,日本人已经过了山海关,任何有良心的中国人是不会袖手旁观的。
汉诚心中掀起了更大的震动,他有些兴奋,激动,半天才说出话来:不过最近几天,警察盯的很紧,你们还是……注意安全,首先保存力量才是最重要的。
曹福:谢谢你,经理,你从中帮忙,我们明白,不过希望经理在日本人要打到家门口的时候,不要跟日本人做生意。
汉诚没想到一个工人竟敢跟他这么说、他逼视着他:你知道的,跟日本商人做的都是正当的生意呀。
曹福毫不畏惧:知道吗?经理,可是我们工人一看到日本人就恨,我要组织全市工人进行抵制日本人的活动!(转向甫祥),林先生也是从哈尔滨流亡来的人吧!你也一定恨日本人吧!
甫祥眼中射出愤怒的火焰。
汉诚镇静地:我也知道,在这个非常时期,我该怎么做!
曹福:我代表工人再次谢谢你挡架了警察,如果经理没事的话,我告辞了。
汉诚闭了闭眼,叹息道:好吧!你先回去,有事我会找你的,曹福点点头转身走了。
沉默了一会儿甫祥:其实,跟日本人做生意,我压力也很大。
汉诚:以后和日本人要少来往,工人们都不让了。
甫祥:你怕他们?
汉诚:我不是怕,他们有些地方很值得我尊敬,他们爱国。
甫祥看着汉诚:我明白了。
汉诚办公室,远知气冲冲进来:汉诚,你拒绝了同日本人的一切生意往来。
汉诚平静:我正想跟你商量这件事。
远知烦燥地:你知道这样做对我是有损失的,今年酒的产量很高,和日本人往来生意对我们有好处。
汉诚严肃:这我知道,但是你知道工人们想的是什么吗?
远知不耐烦地:工人是为我们干活,不是我们为他们干,知道他们想得什么,有什么用。
汉诚:到时候,工人就会离开工厂,别说出酒,就是机器他们都不会让他转动。
远知哽咽地愣愣地望着汉诚。
汉诚难过地说:和日本人做生意,刺伤了工人的自尊心,他们十分清楚,在我们的北面,日本人正在杀我们的同胞,掠夺我们中国的资源。
这时,甫祥走进来,低沉着噪音对汉诚和远知说:正好二位哥哥都在,我把话说明白吧!我打算离开这里,汉诚惊讶地望着甫祥。
远知吃惊地问:离开这里,你打算到哪里去呀?
甫祥:我打算上前线抗日去。
远知显然不高兴了,转头看看汉诚,汉诚则有所感动,但马上说:我不同意。
甫祥急了:为什么?
汉诚不耐烦了:甫祥,我怎么说你才能明白呢?我们不能盲目地去抗日,现在时局非常混乱,我怕你误入歧路啊!
甫祥:我抗日走到哪都有理由。
远知早已不耐烦冲着甫祥喊:你英雄,你抗日,你去好了,艾伦公司缺了你也照样,还磨什么嘴皮子?
甫祥也急了:我走不走与你有何相干,我这条命是诚哥给的,他的同意才能走。
远知不示弱:怎么与我不相干,你是我公司的受雇一员,甫祥还想说什么,汉诚在一边却笑着开口了:二位也该停止了,这件事以后再说,二位,我想把今年检修拆卸下来的废钢铁放到厂后院去,将来有机会把它卖掉,也是一笔钱呀!
甫祥嘟囔着:唯利是图
远知又急了瞪起眼睛:你说什么?
汉诚在一边忙解围:好了……好了,甫祥你去办这件事吧!顺便把小田给我叫来,去吧!他把甫祥推出门去。
远知不恭敬地看着他:甫祥越来越不象话了。
汉诚:他也有苦衷啊!
远知:他向我俩诉苦又能解决什么呢?
汉诚:他把我们俩当成了亲人,才这么做的嘛!
远知:真没办法(走了)
小田进来:经理,有事吗?
汉诚:上海订的酒运出了吗?
小田:已装上船了。
汉诚:好!另外还有几家货款没结算回来,你派人再去催一下,让他们马上汇款。
工人曹福家里
曹福领着几个工人围在桌前商量事情,曹福的妻子用碗给大家倒水。
曹福对大家说:检修下来的废钢铁堆在厂后院,对我们很有利,大家能拿多少拿多少,我已经联系日本工厂的工人,让他们也偷铁出来。
工人甲问:偷出来放哪里呢?
曹福:最好先放在自己家里。
工人乙问:万一让厂里发现了怎么办?
曹福:我们为什么非让他们发现呢?
工人乙:万一呢?
曹福:万一有事,我全顶着,你们也可以把一切推在我身上,今晚就行动。
工人丙:陈经理可是每晚都到公司里来的。
曹福不耐烦了:有人盯梢,到时你们利落点。
晚上天空阴暗
曹福到车间问几个工人看见陈先生了吗?
车间工人:没看见
曹福于是向身后的几个工人使个眼色,他几个人便若无其事向后院走去。
几个人绕到废铁堆前,搬的搬,扛的扛。
工人丙:陈先生千万可别来呀!
曹福:少废话,快点。
几个人就要走,汉诚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微笑着说:你们很忙吧!
几个人一下惊僵住了,然后都看着曹福,曹福愣了一会儿,把扛的铁扔在地上,那几个人也随即抛在地上。
曹福:是我带头的
几个人插嘴:不过我们几个也是志愿的。
汉诚显然气急了:这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到办公室去。
陈汉诚办公室
几个工人跟汉诚走进办公室,汉诚一进屋便大发雷庭:平时,总监和我待你们不薄吧!你们在背后却搞这种名堂,你们老实说,偷这些废铁是去卖钱吧!
曹福坚定地说:不是
汉诚没有想到他会否认:那干什么?
曹福等几个人都不吱声了。
汉诚:既然否认卖钱,那一定另有所用,这是公司的东西,尽管是废品,你们已经违反了厂规。
曹福:经理,一切责任都在我,与他们无关,你处罚我吧!
汉诚忍无可忍:好吧!
这时远知急匆匆地推门进来:汉诚,发生了什么事?
汉诚对工人:你们先回去吧!汉诚无奈地坐在沙发上:这几个工人偷后院的废铁。
他拿出烟点燃:重吸了一口。
远知一听就气急了:真胆大包天,竟敢明目张胆地偷公司里的东西,照这样下去,工厂不得让他们拿光了,一个不留,全部开除。
汉诚:这次是曹福带的头,处分他就行了,也能起到杀一儆百的作用。
程远知:汉诚…你呀!总是这样,到工人造你反时你就不会心慈手软了。
第二天,汉诚在办公室办公
婕平敲门进来:
汉诚有些惊讶:有事吗?婕平?
婕平:曹福被开除了吗?
汉诚:有什么反映吗?
婕平:你没问为什么,就开除他了?
汉诚非常惊讶婕平说的话:难道,你知道?
婕平:我在北平时参加过学生运动,不知你能否理解(汉诚很迷惑)曹福也是为了抗日,他们偷铁是制造武器,汉诚一下明白了:我真的不知道,况且,我问他们不说。
婕平:你开除了他,让他一家人怎么活呀!
汉诚从心里喜欢婕平的善良心地:婕平,你放心我会想办法的。婕平高兴地:真的吗?激动热泪盈眶。
汉诚:怎么了你?
婕平不好意思转过身说声“再见”出去了。
汉诚高兴地呆了呆,然后无可奈何地笑笑坐到办公桌前。
刘家君进来:经理,有个自称于恩据先生找你。
汉诚思索一下:让他进来
于恩据进来
汉诚一惊:是你?
于恩据声音浑厚,气度非凡:你好!那天匆忙,竟忘记了自我介绍,我叫于恩据。
汉诚:请坐,于先生今天来有何见教?
于恩据:不敢,只是我觉得穿你这套西装,很合适,我想就让我继续穿下去吧!
汉诚无所谓地笑了笑!
恩据继续道:陈先生,从那天离开你家以后,我总想去看看你,可我忍着,忍到今天终于来了。
汉诚:我不知道,你竟这么想见我,我并不是什么难见的人物,以后,你可以随时来(微笑),你现在没人再跟踪了?
于恩据叹息地摇头:我真不明白,以前国民党特务跟踪我,现在日本特务也跟上我了。
汉诚:我这个人向来不关心政治,不明白日本人为什么跟踪你?
于恩据有些紧张:陈先生你真的不明白?(直视汉诚的眼睛)因为我抗日。
汉诚终于明白了,躲开他的视线:你参加多久了?
于恩据坚定地:从日本人进来那天就开始了。
汉诚震惊了:对不起,我是不是问得太多了。
于恩据:不,我相信你,我需要你的帮助,不,是抗日游击队员需要你的帮助!
汉诚不理解:是钱吗?
于恩据:酒精。
汉诚明白了:酒精!我公司向来不出售酒精的!
于恩据有些激动:陈先生,你有所不知,游击队员负伤后,因缺医少药,患处感染,化脓,不该死掉的,却死掉了,不该截肢的却截肢了,你是没有见到那残忍的场面呀!我简直受不了。
恩据眼前闪回受伤战士凄惨的场面和战士死掉的场面。
汉诚也有些受不了:于先生,我会想办法的!
于恩据激动地点点头:谢谢你!
汉诚:你现地处境很危险吗?
于恩据:我不怕。
汉诚真诚地:你结婚了吗?
恩据苦笑一下:我女儿都两岁了她们住在哈尔滨,其实,干我这行的,是不应该在别人面前提个人私事的,一年来,我很少能见他们一面。
汉诚:你能放心吗?
恩据:不放心又怎么样,难道我在她们身边就能保护她们吗?除非赶走一切外国强盗,消灭法西斯!
汉诚心里很不平静:于先生,我随时欢迎你来,你也可以直接到我家来。
于恩据:谢谢你对我的信任。
一天晚上,汉诚甫详远知他们来到汉诚家。
远知一进屋便说:好久没有来了。
这时,于恩据从屋里出来:是汉诚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