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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绝不是贪图享受的人。
当然,能享受的时候他也不会选择受苦。
白云帆不能确定陆小凤会在马车上饮食,还是选酒选菜慢慢地坐吃。
所以他不能赌,要选一个百分百能见到陆小凤的机会。
所以白云帆选择卖酒。
但这不是一般的卖酒。
他让裴标支了一个路边摊,两坛酒就放在摊子上。
摊子前摆了一副对联:有缘一分不要,无缘千金难取。
他的这坛酒,虽然模样不起眼,就像一块疙瘩,外行看都不会看一眼。
但只要是明白人,一眼就能看出酒坛上的封土乃是多年的老土。
而且以陆小凤的性格,遇见这种奇怪事他一定会看一眼的。
白云帆等了三天,每天也有不少人投来好奇的目光,甚至有人想要强买强卖。
遇到强买强卖的人,白云帆就用杜幼薇的针扎他们。
不得不说,杜幼薇的独门配方确实有效,哪怕是数值高达八十的人,不经意中招的话,也得用五分钟才能缓过来。
白云帆就遇上了这么一个江洋大盗,中针之后僵在原地。
白云帆也不动他,只是在江洋大盗动弹不得的时候,慢悠悠地在一边磨刀。
磨刀吱吱声不绝于耳。
等江洋大盗自行缓解过来之后,一句话也没敢说,就悄悄溜了。
就这样,第三天,白云帆终于迎来了一辆马车。
马车原本是疾驰而过,由一个消瘦汉子驾车。
本来汉子都没看白云帆一眼,但突然间一道人影从车厢里掠出,空中翻了一个筋斗,便稳稳地落在车头。
在汉子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人已经拎起缰绳,猛然一挣。
奔驰中的骏马立刻停下。
消瘦汉子被这人的身手吓了一跳,道:“哎哟,老爷,你可吓死我了。”
那人跳下马车,来到白云帆面前,念道:“有缘一文不要,无缘千金难求?有意思,敢问阁下,你看我有缘否?”
白云帆看着那人的脸。
无疑这是一张英俊的脸,但更引人注意的是他的胡子。
他的胡子竟然跟眉毛长得一模一样,恐怕世间再也找不出第二个长得这样胡子的人来。
裴标在白云帆耳边轻声道:“这个人长得倒英俊,就是有四条眉毛。”
白云帆笑道:“四条眉毛的陆小凤,你没听说过?”
裴标的眼睛直接睁大,诧异道:“陆小凤?!”
说罢他转头紧盯着陆小凤的脸,如果不是心里还有克制,恐怕他已经上手摸了。
即便如此,他的手也伸出去了。
陆小凤苦笑着摸了摸胡子道:“这位小兄弟,男人的脸可是不能摸的。”
裴标只剩下了傻笑。
陆小凤看向白云帆,笑道:“既然听说过我的名字,那阁下看我像不像有缘人。”
陆小凤的眼睛已经在那两坛酒上打转。
他一眼就看出这是农家窖藏了三十年的老酒,虽然制作略显粗劣,可这种老酒若兑上新酿的酒,以七三比例和开,那滋味——
巧的是白云帆慢慢又取出一坛酒来,正是今年新酿的酒。
陆小凤已经忍不住要鼓掌,笑道:“朋友果然也是一个酒中饕餮,幸会幸会!”
白云帆直视陆小凤,缓缓道:“阁下若想喝酒,就必须认我是个朋友。”
陆小凤哑然失笑:“阁下既然知道我的名号,又想和我交朋友,莫非是个江洋大盗,想要赖上我不成?”
白云帆摇头道:“实不相瞒,我白云帆光明磊落,还从未上过官府的通缉。”
陆小凤眨了眨眼,显然并没听过白云帆这个名字。倒是驾车的精瘦汉子惊呼一声:“你就是白云帆?!”
陆小凤转头看向车夫,问道:“怎么,我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你却听说过?”
车夫愣了一下,讪笑道:“前些日子,我去酒楼喝酒,听说青衣楼有人出榜三十万两,悬赏一个叫‘邪功’白云帆的人。”
白云帆微笑。
这车夫必然是上官丹凤派来的,甚至可能就是青衣楼的人,当然听说过这个名字。
以陆小凤的机警,他已然注意到不对劲了。
毕竟一个拉车的,却比他陆小凤消息还灵通,岂不是奇怪?
只是以陆小凤的聪慧,他绝不会打草惊蛇。
果然陆小凤虽然有些诧异,但很快掩饰过去,笑道:“邪功?这个外号还是挺奇特的。”
“俗话说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他们认为我会邪功,我自然就会邪功了。”白云帆微笑,“青衣楼认为我是坏人,陆小凤不会认为我也是坏人吧?”
陆小凤笑了,他的笑容跟他的眉毛一样惹人注目,好像有阳光洒在上面。
陆小凤说道:“恰恰相反,我认为被青衣楼视为敌人的人,往往都是好人。”
他对白云帆伸出手来。
这双手修长、温润,可能是武林中最值钱的一双手了。
看着他的笑容和动作,白云帆心中竟然有些感动,当即握住他的手。
白云帆决定给他一些暗示。
毕竟按照原剧情,陆小凤也是能明白过来的,白云帆的暗示就像一颗种子,在关键时候会发芽,让他恍然大悟。
但这样不仅不会干扰原剧情发展,还能确保一切按原剧情进行。
白云帆微微一笑,道:“陆兄的胡子不知道是何时长出来的?”
这个问题实在可笑,陆小凤忍不住道:“大概是和眉毛一块生出来的。”
白云帆叹了口气:“不对,我有一句忠告想和阁下说,不知道方不方便?”
陆小凤道:“但说无妨。”
白云帆又摇了摇头:“阁下如果把我当作朋友的话,不如请马车里的那位下来一块聊一聊。”
这次轮到陆小凤惊讶了:“你怎么知道马车里还有人。”
白云帆的底细,高手自然能看出来。
陆小凤早就看出白云帆的功夫只是一般,而花满楼身为当今世上的顶尖高手,本不应该被白云帆察觉才对。
事实上就连陆小凤自己都感觉不到车厢里花满楼的动静。
白云帆只是微笑:“有些事情不需要看的,对不对,花满楼先生?”
车厢里当即传来了令人愉悦的笑声。
先是一只手臂探出车厢,继而一个修长的人走了下来。
和小说中描述的一样,花满楼脸上挂着恬静的笑容,仿佛世间的一切他都很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