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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耗费在尘土飞扬的工地,工地没有假期,没有春夏,没有爱情。工地只有男人,许许多多的男人,他们扛着钢筋,搬着砖块,汗流浃背,皮肤黝黑。
多么恐怖的地方,埋没的青春,消磨的少年,塔吊又在不停的吊砂浆,挖机又在“壳壳”做响,热烈的太阳自来熟,也不管众人欢不欢迎它,但并不妨碍火热的温度烘烤着所有人。
面对这样一个厚脸皮的太阳,大家也没有对它客气。年轻的木工开口了“妈的这鬼天气,我糙她妈的,真他妈的热”,工地就这样,一句话里必须有一个“我糙”,还有一个“他妈的”。这里可不需要礼貌,这里需要“他妈的”,还需要女人和下班后的酒。
陈超子是施工员,也就是技术员,他不需要干活,只需要在关键时刻告诉各班组工人怎么干活,年轻的心总是不安分,陈超子也想要奶茶、女朋友、看电影、火锅……可这里什么都没有,可恶的地方,我呸!
超子走到另一个施工员那里,聊起了女人,超子23还没谈过恋爱,人家20都一个孩子了。超子有点嘲笑他,那么早结婚,迟早得散。看不起人家,超子又到质检员那里,这质检员28岁,老顽童光棍,上班时间在黄泥巴地里带着超子就看起了片,还是大幂幂换脸。这真的是!不知道该不该有反应!
老顽童姓孙,他自称熏悟空的熏,也不知道哪来的口音。快三十了也不结婚,挺着大肥肚子不靠谱的瞎逛,整个工地就他得意洋洋。他就这走走那看看,就这风格开会的时候被老板骂了,老板很生气,他还吊儿郎当振振有词,他不挨骂谁挨骂?反正超子在后面笑,憋出内伤了。
工地在洪都,洪都是旧称,也是如今的英雄城——南昌。在建的工地是政府安置房,旁边就是小区。
私企跟国企不一样,你不干活随时会被辞退,陈超子就因为啥也不懂差点被辞,好在人勤快,留了下来。
留下来的超子又去值班了,值班的意思是打灰,打灰的意思是浇混凝土,深夜了搅拌车还在运送混凝土,一车接一车,“真她妈没完了是吧,我糙”,超子内心暗骂到。
“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让开让开让开!”“别挡路!”“别动别动!”
发生什么事了?超子心中一惊,安全事故可不能发生,这可是大事故,搞不好自己工资都要受影响。三步跨到出事地点,一个工人的手被压土机压烂了,已经去医院了。“奇了怪了,压土机还能压到手?”不管了,反正不影响我,虽然超子内心也同情那个工人,但毕竟也没影响到他的工资。
“这里有蛇,小心点。”万能达过来叮嘱超子。
工地原来是一大块野草地,有蛇也正常。第二天一早,说死了两条蛇,都是很大只的眼镜蛇,有好事的挖机师傅拍了视频,眼镜蛇被挖断了半截身体,头还要扁起来咬人。这地有点邪门儿。
两人说说笑笑离开了。
挖机又开始工作了,挖开了大地,挖开了泥土,也挖开了赤裸的岩石,就像挖开了地球的皮肤。
挖出了两个洞,用卡尺一量,深不见底,拳头大的洞却深不见底,黑漆漆的,看不见里头有什么。好像两个眼睛,在怨恨的望着天。
工地又挖破排污管了,粪水散发着污浊的气味,乌云也飘了过来。超子一脚踩平那个洞,用黄土强行封口,里头居然有烟,呛了几口烟后也就磨平了。
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
夜深人静,梦里又遇见了那个女人,那个长相妖冶,媚态百生的女人,又是一夜的缠绵,一夜的深情。
超子已经连续梦了她七天了,能被一个处男梦七天,这个女子肯定非同一般,也肯定在哪里见过。
今日梦见的这个女人,和往常一样,但浑身缭绕着淡淡的黑气,烈焰红唇,更诱人心神,超子很快又亲了上去…
乡下理发店,一个老瘸子正在给客人理发。老瘸子满头白发,脸上还有一堆麻子。“媚灵出现了”,客人闭着眼睛缓缓说道。“老铁正在那守着,派谁去?”,客人说完后气氛就沉默了,老瘸子也没说话,默默的理发,用的是老式的理发机,用刮面刀刮干净脸上的胡渣,后脖子上的汗毛也刮干净了。
“把丫头叫过去吧,缚灵阵!”老瘸子终于说了句话,嘴巴上的胡子一动一动的。
“好!”又洗了个头,把理发后的小碎渣洗掉,用干毛巾擦了擦,披个外套走了。
“多事之秋,多事之秋啊”,老瘸子一瘸一拐的回房去了,留下外面的鸟叽叽喳喳,残秋的叶子也随风而落,就像我们的一生,也随风而落。
这几天南昌的理发店都忙了起来,也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多了那么多理发的客人,看样貌也未曾见过,似乎不是本地人,理发店的老板大多是当地人,老板也不问,理完了发就给一张卡,客人拿卡就走,顺带扫码付钱,不多说一句话。
“老铁,情况怎么样?”胖胖的中年人张开那张大嘴。
“很不好,陈超子是个普通人,情况很麻烦。”被称做老铁的男人回应到。
“媚灵可不会随意挑选引魂对象,罗天盘也算不出他们会在何时何地出现。”胖子说到,又抬起他的肥厚白嫩的手看了看,光滑如玉,他很满意他的手。
“把命石拿给陈超子,别让他死了”。胖子又开口。
昏暗的房间里,一张桌子两张椅子,对面那张椅子上的人慢慢隐入黑暗,眼睛闪过绿光,融进了墙壁——青衣身法!
胖子也穿上黑衣,胖手一划圈,金色法阵自虚空出现,胖子大跨步进去,此地只剩黑暗——破空阵!
半个月了,陈超子还在亲嘴,夜夜缠绵,那个妖女黑气越来越盛,眼神也越来越勾人。她抱着超子,睁开了眼,咧开了嘴,诡异的笑容望向远方的黑暗。
命石在闪烁,光芒时明时暗,老铁的手在命石上用力一按。
与此同时,“啊——”一声女性的惨叫,陈超子也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