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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过来不是逛勾栏,而是调查科举案。
七日下来看似待在家中,什么事也没做,任由外面鸡飞狗跳,实则利用自己的人脉,暗中将成绩差的人底细摸了一遍。
只针对上京人氏,外来的考生,不是看不起他们,除非是世家大族、或者至亲有人在朝中为官,才能推动会试重来,谋取最大的利益,不然银子再多,敲不开那扇门也是白搭。
在张云麟的猜测中,出手的官员不是一人,而是一派,单凭个人之力还办不到,除非三公、或者至高阁的阁老发话,这样的存在地位超然,若想作弊,只需打个招呼,他们的人便能考个好名次,甚至是前三名,犯不着多此一举,凭白留下把柄让政敌攻击。
这次的目标叫李一鸣,读书天赋差,整日泡在勾栏,或者联和一些官二代,欺压商人,利用家中权势,设下毒计连人带骨头吞了。
这样的人别说参加会试,就算院试也过不去,偏偏是举人。
从查到的消息来看,他爹是李泉,户部六司三堂主簿,从四品官员,一把手,实权很大。
前两年。
李泉利用关系,打点好荒州官府,以“借调学籍”的名义,将李一鸣借过去,时限两年,在那边参加院试、乡试。
荒州靠近边境,武风昌盛、文风不行,成绩门槛很低,加上关系弄好,中举不难。
科举案发生后,李泉第一时间下令将他关在府中,严禁外出,今日下午户部临时下令,让其带队前往古云州公办,时限七日。
爹不在,哪怕留下狠话,单凭府中下人还管不住李一鸣,带着心腹周鹤第一时间赶到这里,发泄这些日子憋着的火气。
除了他,还有十二人有嫌疑,有些人的处境与他一样,禁足府中,用心读书,备战即将到来的会试。
先从他开始,没有结果再调查剩下的人。
张云麟很有耐心,像是一名优秀的猎人等待猎物上钩。
转眼间到了凌晨。
一名醉醺醺的年轻人,穿着蓝衣锦服,正是李一鸣,搂着俩名丰腴女人从里面出来,在门口狠狠亲了几口,又在她们臀上蹂躏几把,嘿笑道:“活不错,本公子下次还照顾你们。”
手一挥,招呼周鹤跟上。
张云麟眯着眼睛:“挺会享受的。”
没有急着出手,尾随在他们身后。
一会儿,到了一处四岔路口,距离醉梦苑很远,四下无人,张云麟出手,像是鬼魅从黑暗中冲出,出现在李一鸣身后,手掌成刀,斩在他的后脑勺上,将之打晕在地上。
周鹤反应很快,除了是心腹,还是护卫,实力很强,不然也无法保护李一鸣。
铿!
雪锋刀出鞘,源力加持在刀身上,绽放着一层寒芒,温度降低到极点,隐约凝聚出雪花,冰寒十三刀施展,狠辣、刀刀致命,斩向对方要害。
张云麟霸道一抓,右手变成了金色,将刀身抓住,迎着他惊骇的眼神,粗暴一折,咔嚓一声,雪锋刀断成两半。
周鹤像是活见鬼,它可是百炼精兵,非常坚韧,伴随自己大半生,历经大大小小战斗无数次,别说断裂,就连缺口都没有,如今却无法挡住来人随手一击。
劲风传来,抽打在他的左脸上将之击晕。
拿着另外一半断刀,连同手中的一同扔进河里,抓着他们的衣襟从地上提起来,身体一晃,几个闪动之间,消失在夜色下。
再次出现时,在一座废弃民宅中。
大厅。
像是丢垃圾一样,将他们扔在地上,关上房门,走到俩人面前停下。
张云麟抬起右脚,踩在李一鸣左手上,向着地上碾压,十指连心,痛的他眉头紧皱在一起,本能惨叫出来,紧跟着睁开眼睛,在月光倒映下,望着眼前的黑衣人,目光冷的可怕,像是远古凶灵的眼睛,漠视、没有感情。
不等开口,一把匕首抵在自己脖颈,吓的汗毛倒立,神经紧绷在一起。
张云麟变化着声音,沙哑、冰冷:“谁在推动会试重考?”
涉及到科举,李一鸣眼神慌乱,下意识颤抖,刚要开口否认,他的一举一动、包括眼神,都在张云麟注视中,匕首割破皮肤,血液流出,冷冷说道:“敢说谎立马杀了你!”
“我……我不知道。”似乎真怕张云麟下杀手,李一鸣急忙解释。
“在爹的眼中,我上不了台面,这种大事牵扯甚广,岂会告诉我?”
张云麟手中的匕首再次深入一分:“你要是不知道会心虚?”
“我、我……!”李一鸣害怕的一句完整话也说不出来。
察觉到脖颈上的匕首力道越来越大,疼痛加重,死亡阴影越来越近,内心防线崩溃。
“求求你不要杀我!”
张云麟道:“将知道的说出来,放你一条生路。”
科举作弊未遂,可重可轻,往大了判,剥夺功名、杖刑、再关押几年、甚至是发配,罪不至死,继续嘴硬现在就得死。
两者相比选其轻!
李一鸣道:“会试前三天,爹将考题给我,命心腹写好了答案,让我死记硬背,但、但内容太多了,我记忆力又一般,加上进了考场心里紧张,生怕被人发现,只、只写了一点点,后面的东西全忘了。”
生怕对方不信,又补充一句。
“真没有骗你!”
张云麟面色严肃,此案比自己想的还要严重。
原本看来,刑部大牢关押的作弊考生,成绩不错,中个二甲进士不难。
幕后黑手借题发挥,联合一些官员,付出“巨大”利益,抓了一些人无中生有,再推动会试重考。
找到罪证交上去,便能粉碎他们的阴谋,会试重考的事自然作罢,保证自己利益,等到放榜就是状元。
如今看来。
此案是个案中案,还有一股势力插手。
目光一扫,落在周鹤身上,醒了有一会,装的很像,无法瞒过自己,听见他们的对话,因为紧张,刻意控制呼吸,就连身体也绷成一条直线。
张云麟心里一动:“他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