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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荀带着谢尔薇去精神病院复检,接待的是一位姓刘的医生。
“先生,目前你的状况良好,只是需要注意一下别给自己太多压力,你精神有些紧绷。”刘医生翻看着手中的本子道,“哦,还有,本次复检费80点。”
听到80点的费用时谢尔薇明显颤了一下。
“刘医生,是这样的,能不能帮我检测一下这个姑娘。”柳荀将谢尔薇推了出去,“她可能有抑郁症。”
“我没有。”谢尔薇慌忙说道。
“60点费用。”刘医生瞥了一眼后道,“你那点救济金够用吗?”
“够用。”柳荀拉住想要逃走的谢尔薇。
“等会儿会有其它医生来检测,我不负责这个,麻烦去柜台上付钱。”
“谢谢刘医生。”柳荀正转身准备离去,忽然顿住了脚,转头问道,“待会儿能与您单独谈话么?想问些事情。”
刘医生不耐烦的摆摆手,本来想拒绝,但是突然想到些什么,答应了下来。
谢尔薇极为抗拒去做检测,是被柳荀给抱着送过去的,好说歹说才肯安分下来。柳荀无奈的摇着头,回去找刘医生。
“刘医生,是所有无家可归的人都有救济金吗?”
“你为什么会对我问这个问题?我的职责并不包括救济金的发放,我完全不了解。”
刘医生在低着头整理电脑中的资料,自顾自的敲着键盘,柳荀知道是他在回避自己的问题。
“我为什么有救济金?”
“每个落魄者都有。”
“我为什么那么容易找到工作?”
“那是你的事。”
“我的病真的好了吗?”
说到这时,刘医生明显的愣住了,没再敲他的键盘,看着柳荀道:“抱歉,我无法回答你的问题。”
“我的病没好,是吗?暗中帮助我的也是你们,对吗?”
“我认为你不必这么妄想下去。”刘医生严肃的说道,“这会害你得妄想症。”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说到此处,柳荀发觉到自己的失态,是自己着相了。
“抱歉,我可能有些冲动。”柳荀带着歉意道,“我只是觉得,周围得的一切,都不太真实罢了。”
“你需要休息些日子,你的神经的确紧绷太久了,我给你开点放松的药吧。”刘医生温和的说道,“不要钱。”
柳荀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看着刘医生给他的药,默默的说了声谢谢。
“其实我可以告诉你……救济金……的确每个落魄的路人都有,但是,只有你拿到它罢了。”刘医生缓缓道,“很抱歉,我只能说这么多,再多说一点,那将会触犯到某些集团的核心利益。”
“刘医生,我能再问一件事么?”
“你说。”
“我当初得的是什么精神病?”
“不知道,请走吧。”刘医生镇定的说道,“你没必要去了解自己的过去,就算你去问李医生,他也同样不会告诉你。”
“你们在遮掩些什么?”
“遮掩些你不能知道的东西。”刘医生缓缓的说道,“这对我们双方都有好处。”
柳荀没有再问下去,他知道这是刘医生在提醒他不要去深入了解,或许,是在保护他。
谢尔薇检测抑郁症大约耗去一个时辰,她果不其然的患有轻度抑郁症,刘医生给她开了些药,嘱咐柳荀不要让她太过忙碌,或是对她恶语相向。
“我能工作。”谢尔薇有些慌乱。
“你现在不能。”柳荀严肃的说道。
“柳荀,我有些话要单独与你讲……谢尔薇小姐请先出去吧。”刘医生想了一会儿后道。
刘医生等着谢尔薇走出去,颇为耐人寻味的说道:“那不是你的兽娘吧,这是生命权限有限公司开发给有钱人的玩物。”
“不是……是我收养的……她是个拾荒者。”
“你最好不要把她的耳朵和尾巴露出来,现在生命权限有限公司正在回收兽娘,用来做某种基因实验,小心被他们的探子给盯上。”刘医生叮嘱道。
柳荀苦笑了一声,摇着头离去,门外的谢尔薇正在等着他。
“柳先生……我……”
“你没必要去纠结什么,我已经收养你这么久了,没必要把你抛下。”
谢尔薇把头耷下去,似乎有些委屈。
当她再抬起头时,柳荀背后出现了一个人影,还没来得及提醒,柳荀忽然消失不见,谢尔薇呆愣愣的站在原地。
“你在哪儿?”
而此时,在柳荀的视野中,他正牵着谢尔薇的手步行回家。
上方的天空暗沉沉的,乌云向下压去,几近挨着高楼的房顶,柳荀不禁加快了几分步伐,免得等会儿下雨被淋成落汤鸡。
街上忽然涌出一波人,穿着西方传教士的衣裳,手捧圣典,腰别十字剑,口诵祷词。
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基督信徒?柳荀拉着谢尔薇的手远离这个队伍,总觉得有些诡异。
队伍没有尽头,那些虔诚的传教士越来越多,而且……他们似乎在看着自己,柳荀内心有些发毛,但谢尔薇并没有任何反应,从头到尾都很安静的跟着柳荀走。
“谢尔薇,他们……你不觉得有些不对吗?”
“相信主吗?”谢尔薇道,“这是主的信徒。”
谢尔薇从胸口掏出一把十字,平静的对着柳荀道:“主会引导迷途的羔羊找到自己的伊甸,他们是在为自己的罪孽争渡,在遵循主的指引。”
柳荀惶恐的甩开谢尔薇的手,不断地后退,但传教士封住了他的退路。
“迷途的羔羊,愿意加入我们吗?”
“你是谁……我在哪儿?”
“少年,你难道不想知道自己是谁,自己又为什么会失忆么?”谢尔薇向他靠近,“主会告诉你答案,万能的主会指引你。”
“滚开,滚开!”
柳荀闭着眼向前冲去,试图逃出人群,但他不知为什么跌倒了,等醒来时,他正躺在一个路口,周围是来来往往的路人。
刚才发生什么了?我为什么会在这儿?柳荀什么也不记得。
谢尔薇呢?我不是正准备和谢尔薇回家吗?
精神病院,谢尔薇焦急的向刘医生诉说了自己的情况,恳求他帮忙找找柳荀。刘医生看着监控录像,上面显示柳荀忽然消失了,刘医生反复的看着录像,好一会儿后,起身,出门……
“喂,我们新造的人格似乎压制不住旧人格,旧人格在剥夺新人格的存在性。”
“旧人格不能复苏,想想办法。”电话那头的声音道。
刘医生揉着眉头,挂断了电话……真是一场灾难。
柳荀自己并不知道,他并非是失忆了,而是自己根本没有以前的记忆,他只是一个新的人格,用来取代旧主的人格。
旧人格,他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