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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两日后,荣德镇,荣太公宅内
荣太公正坐在堂内品茶,茶盅刚送到嘴边,门外边传来一阵焦急的声音。“太公,太公。”荣太公险些将手中茶盅打翻。“太公,我有要事禀报。”
“幼德,有什么事慢慢说,莫要心急。”
“太公,是关于褚炜的。”
“什么!褚炜又来镇上来?”荣太公闻言,直接腾的站了起来,“不是不是,是都庞山,镖局里的兄弟禀报,都庞山塌了。山上的褚炜和黑山军都不见踪影,我怕其中对我荣德镇有什么不利…”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荣太公手中茶盅落地,顿时茶盅摔得四分五裂,茶水流了满地。李总管后边说的什么荣太公都没有听见,只听见都庞山没了,一切黑山军的痕迹都消失了,与此同时荣太公脸色大变,这时他才明白,李泽越那天说的话和那意味深长的笑的含义,褚炜和黑山君哪里是失踪了,怕是已长眠于地下了。
良久之后,荣太公方才开口说话:“终是应了那句老话,长江后浪推前浪,世上新人赶旧人啊。”李总管不懂的个中含义,张口询问却只见荣太公摇了摇头不愿再说下去。
凉州,用了四天时间李泽越二人随荣石所带领的镖队行进了三百余里,已踏足凉州境内。
“泽越,这凉州是比较混乱的地方,鱼龙混杂,什么样式的人都有,再加上靠近西冥,连王朝官方都不太敢乱来,你们兄弟二人虽然修为深厚,可是在这里也尽量低调行事。目前凉州城乃是归依附于凌天剑中的天木宗管理。”荣石向李泽越二人说道。
“不知这凉州城内秩序如何?”刘灵助问道,
“进城需要先缴纳五钱银子,足足是之前的十倍,且天木宗弟子行事嚣张,是些惹不得的家伙,不过若是避开天木宗弟子整体来说秩序还算不错。”荣石颇有些生气的说道。
“你不是说这天木宗依附于凌天剑宗吗?天木宗如此行事难道就没有凌天剑宗的人来管管?”
“嘿,你还别说,前段时间倒是听说有一个凌天剑宗派遣过来的什么铭西巡察使,不但入城需要缴纳的银子降了回来,连天木宗弟子都变得老实了许多,不过不知道怎么回事这铭西巡察使莫名其妙的死了。”
“什么!铭西巡察使死了?他怎么会死呢?”
“那谁知道,依我看那八成就是这天木宗搞的鬼。”荣石语气中有些无奈。
“天木宗好大的狗胆,连我…”说到了这里刘灵助好像意识到了什么闭上了嘴,不再说话,荣石也是被吓了一跳张了张嘴,面上带着疑惑的表情,却终究是没有开口。
铭字巡察使,乃是凌天剑宗为历练宗门弟子而在依附于自己的王朝和宗门专门设置的职位,一般由银部银龙、银蛟二级弟子担任,下放弟子一般都是回到各自的家乡,负责监察依附于凌天剑宗的王朝和宗门,发现了什么情况可直接向宗门禀告,权力极大,李泽越一入宗门便是掌教座下大弟子,直接进入金部,自然是没做过铭字巡察使,但他却也知道这个职位,刘灵助却是从外门一步步升入內门金部,最终拜入大长老门下,曾在银部担任过铭字巡察使,知道这其中的猫腻。
“大师兄,我看咱们两个便直接杀上天木宗,问罪于天木宗掌教。”刘灵助向李泽越悄悄传音,李泽越微微摇头,“此事尚不明朗,若我二人贸然行事,而天木宗又无过错,不仅会给以叶溯为首的叶脉留下话柄,还会寒了众多依附于我凌天剑宗宗门和王朝的心,得不偿失。”
“那咱们怎么办啊?大师兄。”
“先以我的名义传讯宗门执法队,让他们派遣得力之人前来,我二人则在此暗中调查,若此事属实便依宗门规矩处罚这天木宗。”
“好。”
不一会众人驻扎休息,一只信鸽由营地飞出,次日众人入城,果然是需要先缴纳五钱银子,这就让刘灵助很是不爽,毕竟以他的地位,只要是显露身份怎么可能缴纳入城费用。
众人入了城直接直接赶往荣家在城内设下的落脚点,那是一处颇为大气的宅院,众人各自安顿好,荣石决定队伍在此地驻扎修养几天再前往西冥,就在这时李泽越于刘灵助二人一同进入了荣石的房间,对荣石说了许多东西,荣石的表情有惊讶变为若有所思,不多时李泽越二人起身,荣石也一同起身,并双手抱拳,朝李泽越二人重重的点了点头。
随后二人出了荣家的落脚点,来到了凉州城内有名的酒楼—醉仙楼,想打听消息无论什么时候酒楼都是最好的途径之一,两人于酒楼堂中坐下,点了一桌酒菜,边吃边听,偶尔交谈几句。
不多时只见一群身着天木宗长袍的人进入酒楼之中,横冲直撞,只见许多人纷纷掏出银子,递给天木宗弟子,天木宗弟子则是递给他们一枚木制腰牌,你泽越发现那些人中大多都隐隐面带愠色,正在思考之时一天木宗弟子走到两人身旁,却又不见二人动静,便明了这二人怕是第一次进入凉州城,不懂的天木宗的规矩,便问道:“新来的?”
“正是,不知有何见教。”刘灵助大剌剌的回应那天木宗弟子。
“那便缴十两银子买个平安吧。”
“为什么?”
或许是第一次遇见敢反问的,那人颇有些吃惊,脸上表情又有些玩味,“哟呵,为什么,就因为你在这凉州城内受我天木宗庇护。”
“入城时不是已经交过了。”
“那是入城费,你这厮难不成是专门来捣乱的!”说着那人就挥起了手。
“就凭你也敢与我动手。”刘灵助连手都没动,一脚蹬飞身旁长凳,那长凳不偏不倚正击中那名天木宗弟子,并将那人击退数米,这一动静当即便引来了十余个天木宗弟子,只见那刘灵助连头也不回,“怎么,小爷没下死手就已经不错了,你们还想报仇怎的!”
“上!”那十余名天木宗弟子一拥而上,攻向刘灵助,刘灵助一把折扇在手,闲庭信步间便已将几人打倒在地。“若是不服,尽管去你们宗门搬人,来的人越厉害才越有趣呢,哈哈哈哈哈~~”那十余名被打倒在地的天木宗弟子相互搀扶着站起身来。
“你等着!”放了狠话也不等回复那众多天木宗弟子便狼狈的出了酒楼,酒楼内鸦雀无声,一楼除了李泽越和刘灵助,所有的客人都退到了二楼,一是不想惹祸上身,再就是想看看热闹,这等事不管谁输谁赢,放到什么时候都是一笔难得的谈资。
不多时,一身着银袍的天木宗执事率领众多天木宗弟子而来,天木宗弟子将李泽越二人团团围住,“阁下在凉州城内伤我天木宗弟子,难道是看不起我天木宗?”
“不,我并没有这个意思,只不过有些人该打罢了。”刘灵助懒洋洋的回答道。
“口出狂言,今日便让老夫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说着那银衣执事化掌为爪,向刘灵助冲来,刘灵助收了手扇,轻松的躲过那银衣执事攻击,并出言挑衅:“怎么,难道你只有这种水平吗?”
“给我死来!”那人再度攻击,却都被刘灵助轻松化解。
“如果你只有这点本事,那就到此为止吧。”刘灵助轻松的轰出一拳,那执事便觉得体内气血翻腾,交手没几招那执事便因为跟不上刘灵助的进攻节奏而被一脚踢飞。“想不到天木宗养大的竟都是你这等废物。”
就连无限逼近君武境的褚炜刘灵助都能抵挡上百招,就更不用说这区区银衣执事了,顶了天的不过是亲武四重的实力,尚不及荣石的修为,哪里会是刘灵助的对手。
就在这时一道身穿玄底青衬长袍的身影飘然出现:“阁下这是向我天木宗挑衅?”
“天木宗终于来了一个能看的人了。”眼看着两人就要再次爆发冲突,李泽越站了起来,“诶,灵助,在天木宗的地盘上莫要如此桀骜。”说着又转向那青衣人说道:“这位道友,,我二人初来乍到,不懂凉州城的规矩,冲撞了贵宗,不知依贵宗的规矩我二人该如何处理啊。”
“还是这位道友知事理,识大体,在凉州城内伤我了天木宗弟子本应处死,看在道友如此识趣的份上,便监禁一月以示惩戒吧。”
“你…”说着刘灵助便欲发火,李泽越拉住了刘灵助的胳膊,向他试了个眼色,一边说道:“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带走!”那青衣人一声令下李泽越二人便被天木宗弟子押往天木宗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