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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那廊道后,我边走边用手指刮蹭了一下那土灰色的墙壁,感受着手指肚上墙灰那磡糟滑腻的手感,心中泛起阵阵涟漪来。
这座土司府的历史,似乎远不止宣传牌上的两百年那么短,应该还要再往前走几百年才算是它准确的年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得出的这结论,但总觉得就应该是这样的。
待我走至走廊尽头后,面前,出现了一段仅容一人通过的木制楼梯。
看着那木楼梯破旧不堪的样子,我不假思索的就走了上去,也没考虑过会不会被我踩塌。
伴随着木制楼梯不堪重负的嘎吱声响,我走到了二楼的一间阁楼里,我举着手机环顾四周,发现屋子里没有任何的家具。
傍晚的凉风在残破的木楼墙体和斑驳的地面之间穿梭,发出些呜呜呜的声响。
那声音,仿佛是在和我诉说它衰败的往事。
屋子正面,是个残破的门框,上面还残留着些许木门的残渣,从这扇门看过去,外面就是土司府的回廊,从那应该能看清楚整个土司府里的布局。
而在左边,有个直通亭台的小门,边上,还有扇只剩了几根木条的窗户。
我走到那观望了一阵,看到了外界星星点点的灯光逐渐亮了起来。
天,终于黑了。
我掏出根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转身走向正面那扇门。
一走出去,土司府的布局在我眼前徐徐展开。
借着余光,我看到整个土司府呈现出一个倒过来的“如”字,而我,正处在口字旁里的上半部分。
土司府总共有三层,除去我身后这间屋子外,整个二楼粗略还有八九间这样的小屋,而在两边走廊尽头处,都有向下或者向上走的木楼梯,它们还保存的相对完整。
一楼地面,是用青黑石板铺就的小院。下面的偏房都要大些,正厅就在下面,就在我的右下方。
我目光移向三楼,发现那被瓦片覆盖着的大片屋檐上居然还有着一个一人大的破洞,洞里漆黑一片,看不清楚里面究竟有什么。
看到这,我嘴巴不由啧了一声,将抽到一半的烟黯灭,塞到了自己的裤兜里。
“这土司府也太破了吧,难道当地的部门从来都没进来修缮过吗?但,要是没人进来过,那垃圾场那个后门又是被谁给封死的。”
我有些疑惑不解,正要继续细看布局时,耳畔响起了一个轻微的银铃声响,我用余光捕捉到了一缕纯白色的身影。
它的动作飞快,从下面的偏房嗖一下飞入了正厅内。
此时天色已经非常暗了,我看到这惊悚的一幕,心脏瞬间停跳了一瞬,脊背只感觉到阵阵发凉。。。
但想到刚刚那一瞬间只是用余光捕捉到的,心里就不免有些迟疑。
挂在屋檐下的那些古铜色铃铛随风轻微的摇晃着,在手机电筒的照耀下,好似给这座死寂的土司府带来了些活力。
思虑片刻后,我摸着额头的冷汗,自言自语了一句。
“刚才怕不是我看错了。”
封建迷信不可信,世上可没有那种东西。那只是某种电磁波影响了人的大脑,是人幻想出来的,全是人云亦云。
想到这,刚刚紧张起来的心又放了下来。
人越紧张越容易吓到自己,越紧张越是容易给到自己心理暗示和压力。
我想到这,深深吸了口气。
又掏出根烟点上,向着这走廊尽头,楼梯的方向走去。
我要下去看看,要下去证实下自己的想法。
待我走到走廊尽头,我发现了面前这段楼梯的不同,它是分别交叉着通往一楼和三楼的两股旋转楼梯。
“咦?这种结构,不应该啊。在我的认知里,这种旋转楼梯不应该会出现在土司府这种类型的建筑里呀。”
带着疑惑,我向下走去。
但当我快走到最下面那截楼梯时,几片指甲盖大小,薄如蝉翼的碎屑,沾染着尘埃落在了我的头顶。
我捋捋头发,将它拿了下来,举起手机朝着头顶照去。
那里,空无一物,只有旋转楼梯中间那巨大的孔洞在凝视着我。
因为手机灯光能照射到的范围很小,所以我看不清楚那上面到底是什么情况。
尘埃在光线中浮起,我凝神盯着手指上那块暗褐色,类似皮肤疤痕的碎屑。
食指微微用力,将碎块捏散,拿到鼻尖处闻了一闻。
“这味道,好奇怪。”木屑不应该是这个味道啊。”
”我那时候其实并不知道,她就在那上面趴着看我。
我有些疑惑,但没多想。随手甩掉了手指上的碎屑,走到了院子里。
院子里,土司府上空。残缺的蟾月将那清冷的银瀑倾泻了下来,填满了整个小院,溢出的月光溅射到石板上,将附近照的亮堂堂的。
我看了看四周紧闭着的房屋门窗,跺跺脚,踩着发亮的石板向着正厅走去。
那,正是我方才看到白影进去的地方。
越过七节石阶,我走到上有雕花凤绒玉龙纹的木门前,弹了弹手上的烟灰,毫不迟疑的伸手推开了它。
嘎吱一声,门后的空间展露在了我的眼前。
屋子正中,放着一个满身伤痕的圆形石桌,边上,有四五个椭圆形,比小鼓略微高些的石凳。
四周的墙壁上,残留着许多旧时家具的影子,从那发黄发黑的影子上能看出古时摆放在这里的家具何其多。
我浅浅一吸,缓缓将烟雾吐了出去。
燃烧的烟草啜着烟雾,开始弥漫在这片小小的空间里。
“哼哼,果不其然,这地方早被搬空了。”
我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刚要转身离去,就看到屋子侧门的角落里,居然立着一个人。
我看着这毛骨悚然的一幕,心头一颤,浑身上下的寒毛瞬间就炸了起来。
我立即将手机灯光照向它,侧目而视。
直到我看清楚了那是个什么东西,压在我心头上的那块巨石才卸了下来。
用力吸了口已经烧到烟屁股的烟嘴,我张嘴一吐,就着烟雾,将烟嘴狠狠吐到那座刚才吓我一跳的雕像上。
那是个人形雕像,比我要矮些,大概能有个160公分左右高,雕的是个没有五官的少数民族少女。
至于我为什么知道那是个少女,当然是因为我脑补出来的。
除了雕像上的雕花能看出来是少数民族独有的女性装扮外,其它的我也看不出来什么。
也就身形娇小了些,让我脑补出一个少女的形象罢了。
我缓缓走动,绕着那雕像走了两圈,仔细观察之后,我发现了那雕像后背上居然刻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