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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纯写的什么呀,能不能告诉我。”沈安突然走到小纯身后,开口道。
“才不要呢。”小丫鬟被吓了一跳,脸色羞红地说道。她写的那些,才不希望现在被人知道呢。
“彪哥有不会写的字,可以问我啊。”沈安又转问褚彪。
“老子不会写,也会画。”彪哥笑着说,显然看出沈安不怀好意。
至于王、刘两位,他们都有独特的记录手段。就是给沈安看,他都不知道写的什么。
封坛,下土。
在这个秋日的雨夜,几人纷纷写下了送给未来的话。现在除了他们本人,没人知道他们写的什么。期待着十年之约,揭秘各自当年的秘密。
几人又围聚在火堆边,畅谈着一件件趣事。这时,一阵呼喊声从屋外传来。
“这些声音......,是韩叔他们,看来家里人来找咱们了。”沈安开口说道。
“彪哥,叫两嗓子回应他们一下。”几人中,彪哥的嗓门最大,且声音洪亮、铿锵有力。
彪哥一开口,那些人便顺着声音的方向走,然后便看到黑暗中的一处亮光,发现了沈安等人避雨的那处小木屋。
那些人走到屋前,沈安等人才发现,不仅仅是沈家的人,还有两班人马。
一队由刘正义的族叔率领,神情显得很淡定。与刘正义简单说了几句,算是知道了前因后果。
至于另一队......
“额......,父亲大人安好。”王杰克说话变的扭扭捏捏。
当头的,是个眉宇间与王杰克很像的中年人。比起王杰克,没了轻浮,更多的是沉稳。正是王杰克的父亲,当代平原王氏家主,王琏。
他原本眉头紧皱,正要开口怒斥。又看了王杰克身边一眼,担心让他在朋友面前失了面子。话都嘴边,只是说道:“你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想来该是玩的很尽兴了,差不多也该回家了。老祖、你母亲、叔叔们、兄弟姐妹们、还有我都很想你。”
“知道了,父亲。”王杰克说道。
一众人简单说几句,算是了解一下各自的情况。沈安等人披上递过来的雨衣,随众人回到沈府。等到回到家里,已经是半夜。简单收拾下,便纷纷入睡。其他事情,第二天再说。
............
“君行兄,不必再挽留了。我这次出来本就是接我儿子,出来这么久,家里面肯定积攒了很多事。你的好意啊,我心领了。”翌日早晨,刚吃完早饭,王琏就打算告别沈氏回雍州。
沈君行挽留几次,见对方已经决定,便不再多言。只是吩咐温伯,给对方准备些干粮、清水。至于银钱,倒是不必准备。
“去南疆那时,就拜托三弟了。我这次回去,家里面安排了很多事。一年半载的,怕是难以出来了。二弟那边我也问了,和我的情况类似。”要走时,王杰克走到沈安旁边悄悄说道。
“哦,对了。”王杰克已经骑上了一匹白马,正要策马奔腾时,忽然又调转马头,看向沈安大声笑道:“十年之约,我可记着呢。”说完,便驶向远处。
王氏一众人刚走,刘氏等人也准备离开。他们一路没有王氏那般匆忙,只是刘氏那边来信了,让他们尽快回去。简单说几句道别,一众人也骑着马走了。
刘正义不像王杰克那般大声叫喊着,骑在马上笑着看向沈安,用食指做出一个十字,表示他也记着三兄弟的十年之约。
“你这两个小伙伴,都挺有意思的。”等到众人离去,沈君甫对沈安说道。
“是啊,都是很有意思的人呢......”沈安轻声点头道。
送完两家的人,沈君行又去忙家里的各种琐事去了。沈君甫也难得的做起件正事,打算今日指点一下家中护卫的武功。沈安因为下个月扬州之行以及南疆那件事,打算去书房查阅些资料,了解一下当地的情况,也算心中有数。去之前沈安还叫来温伯,嘱咐了一下给彪哥说媒这件事。温伯一脸笑意,表示没问题。
扬州之地,在大魏统治下,且比邻徐州。沈氏商队往来也多,对那里的情况记载的很多,沈安轻易就找到有关当地的很多记载。至于南疆那里,当地土著仍然占据多数,加之地形复杂,多是些未开发的烟瘴之地,与大魏的联系很淡。朝廷对于南疆鞭长莫及,也只是象征性的册封当地的头领。因此,对于很多人,根本就不了解那片土地。沈安找了很久,也只是找到一些零星的资料。
“这位冯慕安冯老先生,放着众多好地方不去,怎么偏偏就跑去南疆了呢?就是去了西域,虽说远一些,可总归不像南疆似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沈安坐在地上,忍不住吐槽道。
沈安正准备继续找资料,突然瞥见桌面一角处的信封。见封口处已被小刀割开,怀着好奇的心情,便拿过来打开看看......
“字如其人,阁下又何必在意我是男是女是老是幼。既然有幸收到这封信,想来是与我有缘的。既然如此,我们就当是未曾见面的朋友。就一些事,在下有些拙见想和阁下探讨一二。若是认可或者想反驳,很高兴你写信寄到京城明月酒楼,在下化名‘微晨’......”
单只是看到这些,沈安就瞬间被勾起了兴趣。继续看下去,忍不住哈哈大笑。
“冰糖葫芦谁说只能是小孩子才爱吃的,那份美味胜过这世间的很多山珍海味。不仅如此,我还询问过很多人,他们都觉得吃完冰糖葫芦后,整个人就变的很有力气了。由此看嘛,冰糖葫芦是很好很好的食物……”
“天上的鸟儿在飞,水里的鱼儿在游,人在大地上奔跑。凭借我的聪明才智,我觉得只要给人装上鸟儿的翅膀以及鱼儿的鱼鳍,人就能相它们一样即会游泳又会飞翔。只是可惜,那些工匠没有这个能力……”
“我觉得呢,太过容易得到的东西显得很不真实。如果满满一箱的金银珠宝放在我眼前我会毫不在意,可若是我用尽心思做成一件小物件,我会欢喜的不得了。即便能换来一文钱,我也会乐呵呵的笑一整天。我觉得,天下人那么多,至少也有些人和我拥有一样的想法吧……”
“哈哈,你怎么看待这些问题的呢?”
沈安看着这封信,通篇字迹娟秀,线条圆润柔和,料想对方是一个女子。至于年龄,则感觉像个小孩子。
也是觉得有趣,沈安眼睛一转,想到了些有意思的东西,取出一张信纸,动笔写着回复的话。
“来信已阅,阁下想必也不会在意我是男是女是老是幼。关于阁下的问题,我仔细看了。每一个看似简简单单,却又蕴藏着深意。读罢,真令在下感慨万千。浅聊一下在下的感悟,若是阁下看得起,请寄到淮中郡四海城朝阳酒楼,在下化名‘黄昏’。”
沈安不想透露自己的底细,想了想把自己这方的地址定在了淮中郡。
“冰糖葫芦不过是个平常吃食,阁下却从里面发现对人体的极大好处,想来是阁下通过很长时间研究出来的。在下拙见,该称呼您为冰糖葫芦仙人才是。”
“从古知己,不知多少人向往海底游、天上飞。阁下仅凭借自己的观察,竟然推断出这般有用的知识。这般了不得的人物,该是起个鸟翅祖师、鱼鳍祖师的名号才是。”
“最后一点,更是令在下从头顶佩服到脚底。视是金钱为粪土,追求的是自己创造的价值。这般不二的人物,怕是只有古之书籍上才有吧。阁下,请隔空收下我的膝盖。”
沈安写完,摇头笑了笑。想着这封信的由来,起身去寻找温伯了解情况。
“商队西行带回来的,也不知是是谁的。内容也是随意的很,估计是京城哪家的人写着玩的吧。”温伯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对了。”沈安又开口问道:“听说这个月要在四海城新开一家酒楼,还没起名是吧?”
“倒是有了几个备选的名字,小公子要是有什么想法的话,可以讲讲。”
“那正好。”沈安拍手道:“就叫朝阳酒楼吧。我这里有一封信,请温伯安排人送往京城信上地址。将来若是来信了,送到朝阳酒楼后再带到东海。”温伯点头表示可以,也没过问什么。
“说起来,还真是有点期待下一封回信呢。”回到书房里,沈安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