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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郭秀领降将张虎至吴郡陈盟府上,二人相会,陈盟大喜,忘履而迎,张虎谓之曰:“虎素闻明公重义爱才,今特来相投,如蒙不弃,虎愿随明公征战四方,甘效犬马之劳。”
陈盟喜曰:“我得张虎将军,何愁大业不成啊,来人,速速高堂设宴,我要为张将军接风洗尘。”
于是大设宴席,张虎为其所感,乃欲明主,喜极而泣。
却说豫州太守刘绣,待重诸侯退去后,又力战李赢,终不得下,只得退兵而回。退兵途中,乃见一队人马,见其穿着打扮乃为魏兵,刘绣乃为其杀兄之仇蒙蔽,令兵马冲杀上去,将那队人马杀之殆尽。
事后乃知,此乃徐州太守蒋淮之弟蒋钧人马,蒋钧已为刘绣人马砍作两半。
刘绣惊曰:“祸事了啊!”
数日,蒋淮闻其弟遭刘绣屠戮,大怒不已,遂起兵马二十五万讨伐豫州。
军中人马个个披麻戴孝,立一杆大纛,其上书曰:报仇雪恨。
大军下至谯郡(豫州治所)城下,此时城中众人皆是惶惶不安,宛如热锅上的蚂蚁。刘绣自领帐下蒋嗪、陈盖二人,于城上应战,城下乃有蒋淮与其帐下一员将领,见那将领身材魁梧,腰如石缸,身着镜甲,手提大刀。这将便是苏啖,字耀武。刘绣谓蒋淮曰:“明公之弟之死,实乃天下之不幸,乃是天大的误会啊。”
蒋淮曰:“汝这贼厮,吾以为汝领兵讨贼,当有几分忠义,我徐州与尔等素来秋毫不犯,汝竟然不分是非,使我贤弟死的不明不白,呜呼九泉。今日我便要为弟报仇,杀入谯郡,屠尽你城中老幼。”
刘绣曰:“明公何至于此!令弟之死,实乃吾之罪过,乃罪不至城中无辜百姓啊!”
对曰:“汝可闻:一人犯罪,全家罪过乎?”
刘绣兵败而回,城中守军不过五万,而蒋淮足足二十五万军马,且粮草军械俱备。大军连日攻城,刘绣伤亡惨重。夜,蒋嗪领兵马偷袭敌军营帐,敌军大败。
次日,刘绣城中百姓俱皆奋起抵抗,原本的五万守军,并谯郡城中数十万百姓共同抗敌,有百姓拆家中砖瓦以固城防。
蒋淮兵马节节败退,蒋淮与赵劲素来交好,便托人寄信赵劲,使之出兵相助。赵劲帐下谋士遵子濂谓之曰:“主公,今刘绣与蒋淮交恶,主公可从中牟利。”
对曰:“愿闻其详。”
濂曰:“可教陈盟出兵谯郡,而我等直取汝阴、固始、汝阳一线,便可一连斩获豫州大半土地,只待蒋淮兵马攻下吴郡,吴郡百姓定然殊死相抗,陈盟、蒋淮二部定然也损伤惨重,如此,我等既可扩大实力,又可借此削弱蒋淮、陈盟。得固始以后,又打开了司州门户,可领江东铁骑,逐鹿天下!”
对曰:“将军此计,妙也。”
于是遣使者至吴郡,下令陈盟领本部兵马,驰援蒋淮。陈盟领命,遂与李度、张珏二人商议。盟曰:“今赵劲令我起兵讨伐刘绣,我素闻刘绣忠义,兵马之众而猛将如云。我如今兵马不出两万,良将不过郭秀、张虎二人,今蒋淮兵马虽重,却是一介无谋之辈,二十五万人马竟然被刘绣区区五万守军击退,退而追之,今败走桑城(指山桑),已是强弩之末。还请教二位先生,我当如何。”
李度曰:“主公,赵劲之意已写于脸上了,他助蒋是假,趁机谋取豫州是真,于其人眼中,主公乃他的眼中钉肉中刺,迟早与其一战。那蒋淮乃无谋之徒,在豫州城下放言屠城,此言不出尚可,此言一出,豫州上下数十万百姓定然殊死相搏,而蒋军必败,主公也会损伤惨重,此次机会他不会不把握,只待主公与刘绣鏖战之际,他便趁机北上,攻取豫州部分土地,以贯南北、东西,可为日后出兵荆兖(此处指荆州和兖州,分别在豫州南、北)、司州(司隶,即京城左右)作打算,此人图谋天下,非等闲之辈啊。”
张珏曰:“军师所言有理,我以为主公当以吴郡匪患严重需剿匪安民为由,拒不出兵。”
李度曰:“参军所言差矣,我以为,主公必须出兵,这是无奈之举,主公出兵也好,不出兵也好,于赵劲皆有好处,倘若出兵则落得个两败俱伤,倘若不出兵,扬州兵马众也,他依然可以攻取豫州,只待攻下豫州以后,便以主公拒不出兵,意欲谋反为由出兵吴郡。是时,我等难逃一劫。如此,倒不如殊死一搏,出兵豫州,也可趁机向赵劲讨要兵马,以图日后可用。”
陈盟曰:“如此甚好。”说罢,遂使简狄修书一封,寄于赵劲。言曰,盟兵少,战则不得守备吴郡,而吴郡周边匪患日益严重,切使太守可使周罪一将领千人回,回吴郡驻防,盟定亲率大军,踏平豫州。
赵劲接信允之,遂使周罪领兵三千回吴郡。
盟见周罪,大喜不已,曰:“文长!想死我了!数日不见,文长瘦了啊。”
罪见得,曰:“主公!”二人相拥而泣。
盟曰:“我二位弟弟可好?”
对曰:“两位兄弟现在赵劲帐下为将,赵劲每日好酒好菜招待。只是好话连篇,欲留我三人在他府中做事。”
盟曰:“如此便好。”
次日,盟遂点将出征,使周罪领五千骑兵为先锋,郭秀领兵一万为前军,自领张虎、张珏、李度二人坐镇中军一万人马。共计贰万伍仟人马,浩荡向豫州进军。并使简狄领三千甲士守备吴郡。
且说蒋淮兵马被困山桑,而豫州汝阳郡守司马墨领兵助刘绣兵马,刘绣十万兵马将桑城团团包围,而自谯郡一败,蒋淮的二十五万兵马皆为打散,聚于桑城的不足三万,其余人马或作鸟兽散,或降于敌军。
真可谓,主庸则兵众同蝼蚁,主慧则兵穷亦神兵。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