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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厉害。”
苏安落眼眸里闪烁着光芒。
“好啦,两位稍安勿躁。”
孔阳负手而立,脸上依旧是那眉目慈祥的笑容。
“嘶,大儒手段,恐怖如斯。”
有人惊叹。
“周天一对吧?”
孔阳声音温和,笑道。
周天一面色平静,即便今日见识了诸多手段,依旧心如止水,他微微鞠躬:“学生见过孔先生。”
“此等气度,很不错。”
周天一抚着自己不长的白须,赞道。这个动作让苏安落觉得有些眼熟。
“先生谬赞了。”
周天一不卑不亢,沉稳自如的态度赢得了许多人的赞赏。
“你方前说,想要与言教的传人切磋一翻?”
孔阳问道。
“是。”
周天一即便见识过自己师尊与温润之的战况,依旧点头,眼里是斗志昂扬的战意。
“哈哈哈,年轻人就是有冲劲。”
孔阳笑道。
“孔老,我可没答应啊。”
温润之忙道,他看出来孔阳似乎挺赞同周天一的想法,顿感大事不妙。
“小温你先别急,答不答应你得问问你那个学生。”
孔阳的目光扫过温润之身后二人,苏安落感觉那柔和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顿了一会,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他肯定…..”
温润之本想直接替自己的学生拒绝,回过身却看见自己学生眼睛里燃烧的,居然也是战意。
“不是,南柯你傻了吗?”
他凑近自己的学生,用意念传音道。
“老师,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周南柯有些激动,苏安落这时才注意到他的手一直紧握着,身子有些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一种兴奋。
“记得,你当时被人一顿胖揍。”
温润之说罢,似是想到了什么。
周南柯那个时候刚刚来到长阳城。他衣衫褴褛,眼眶通红,像是刚刚哭过,穿着一双磨烂了的草鞋,两个脚趾露了出来,在寒风里冻的发肿。
摇摇晃晃的走在街道上,路上的行人唯恐避之不及。
他看到一个年岁与他相仿的孩子,锦衣华服,气宇轩昂站在街口,似乎在等着什么人。
于是周南柯鼓起勇气想要上前询问,却一个走不稳撞到了那个孩子。
本来空无一人的街道突然窜出位身着劲装的人,冲上前一脚踢在周南柯瘦弱的腿上,他一下子跪倒在地,痛得哭了出来。
“胆敢冲撞少主,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那个人冷冷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周南柯,另一个孩子好似没有看到这一切,拍了拍身上被周南柯碰到的地方,面色平静,继续在那等着。
“说!你是谁?来自哪里?”
“我我,我叫周南柯,是周家村的,我我是来找谢云笺的。”
周南柯很慌张,他手忙脚乱从破烂的衣袖里掏出了那根被他捂得温热雕花木棍。
“嗯?”
服饰华美的孩子眼神一凝,不再平静,走上前来一把夺了过来。
“不要。”
周南柯一惊,想要抢回来。
却被孩子身边的人一脚踢飞了数米,衣袖里那根他视若珍宝的黝黑烟枪摔在了地上,周南柯嘴角溢血,痛苦的蜷缩着。
那个地位尊贵的孩子,对着身边的人耳语几句,便不再理会,视线一刻也没有在周南柯身上停留过,好像只是根无关紧要的野草。
黑衣人走上前,将周南柯拎了起来,眼神里满是嫌弃:“你从哪偷来的。”
周南柯挣扎着,想要捡回爷爷的烟枪:“是…..是….一个姐姐给我的……”
他很害怕,身子很痛,很想爷爷。
“还敢胡说!”
黑衣人眼眸里闪过杀意,正欲出手,却被一个东西砸了一下,当场昏迷。
而周南柯只感觉眼前一黑,下一刻,自己安然无恙的坐在地上,手里是那根烟枪,身上的伤也全部好了,一个酒气熏天的老头在他面前。
“你可愿拜我为师。”老人嘴里酒气喷薄。
老人便是那温润之。
温润之看了看周天一,眼里有了一丝恍然大悟。
“老师,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周南柯认出了那位圣子,还是如当年一样,脸上永远是那让他厌恶的平静,与其说是平静,不如说是一种轻蔑,一种没有把任何人任何事放在心上的轻蔑。
“你他娘一个相士五劫,打屁的过喔,那小子下手肯定往死里打,我可不想再去找一个学生。”
“老师,请您成全学生。”
“你小子,都这么多年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啊,你这么急干嘛,等你老师我死了,这天喻师轮到你做,你把他摁在地上乱打那不是随随便便。”
“老师,这些年我一直在追查周家村的那场大火,线索跟这位皇子有些牵扯。”
“你…..”
温润之抬起头看了看周南柯,看到他眼神里有着从未有过的坚定。
两人的对话是通过传音,苏安落一无所知,他只看到温先生走看过来,跟周一梦对视了一会,然后像是一下子老了许多。
也是这个时候,苏安落在这个成为天喻师四十三年的老人身上,感觉到了一丝寂寥。
“谢老师成全。”
周南柯抱拳,毕恭毕敬说出了这句话,而后往前踏出,温润之抬了抬手,似乎想要拉住什么,最后不了了之。
周南柯径直走到周天一面前,昂声道:“在下周南柯,言教第三百五十六代传人,请赐教。”
“你有些面熟。”
周天一脸上没有一丝波澜。
“十四年前,长阳城遂口街,你夺了我一根雕花木棍。”
“抱歉,我似乎确实做过这么一件事,但我对你没有印象。”
周天一脸上露出思索的神色,而后摇了摇头。
“因为你从始至终都没有看我一眼。”
周南柯只觉得心里那把火想要点燃整个世界。
“对于过客,我从不放在心上。”
周天一还是那副风平浪静的模样:“我不欺你,可以与你约战。
如果你还觉得不公平,我可以自舍一剑,只用一柄无名。”
“太自信了。”
“那可是言教的传人啊。”
人群里响起窸窣的交谈。
“这般不把言教传人放在心上,圣子过于自大了些。”
有人不喜周天一的作风。
“年仅二十修出两柄无名,有这种自信的底气,更何况无家还只是兼修,他真正实力还没展露。”
有人记得周天一是主修大周王朝的国运一道,兼修无家剑道。
“大周王朝,天纵圣皇第三百二十一代子孙,无家第三百七十六代传人,周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