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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走出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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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一世徐凡就是一个宅男,靠着一门技术养活自己。
  没有多大追求,见过了城市的喧闹繁华,更多的想要去体验山林的幽静。
  既然来了这里,还有着武学的傍身。徐凡的心也在慢慢的悸动着。
  “应该还差点,等刀法练到圆满后再出去吧,也不知道系统会推演出什么武学。……再等等。”
  徐凡如是想着,仅凭着基础武学出去闯荡,心里总有些心虚。
  唯一拿出手的也就是《连珠箭》了,但他也是刚学到,一次射两箭都是含糊,可不敢莽撞。
  王家村这种完美的新手村,对于徐凡的发育可是不可多得的良好开端。
  又是一轮四季交替,转眼就是徐凡来到的第三个年头。
  山村变化不大,照常点缀着大山中孤寂的美景。
  这一年,徐凡长高了个,头发也从碎发养成了齐肩的长发。徐凡也想剪过,但总觉着和村民们有些格格不入,当然最重要的就是懒。
  要不是徐凡的年纪只在十七岁,不用刮胡子,他都能养个络腮胡出来看看。
  这一年,系统也出现了变化。
  徐凡:
  硬功:6《锻体术》/巧技
  内功:15《基础内功》/圆满
  刀法:18《基础刀法》/圆满、《腰击式》/熟练
  暗器:21《基础箭术》/圆满、《连珠箭》/巧技
  医毒:14《识药指南》、《伤寒论》
  多了一些内容,刀法的进阶《腰击式》果然如徐凡所想当基础刀法练至圆满自然而然的就出现在了脑海中。
  《腰击式》光看名字可能有些含糊,但要是说拔刀术大家应该都清楚。
  但万变不离其宗,《腰击式》可能是最形象的名字了。
  《腰击式》只有一招,斩。所求不过一个速度。通过扭腰踏步,可以迅速斩击敌方腰、头等致命部位。
  起初基础刀法总差临门一脚就能圆满,但徐凡总觉着差了点什么。
  没有头绪之下,徐凡只能日复一日枯燥的修习基础刀法。
  更多的精力放在了内功上,不过春节前夕就将内功练到了圆满。
  系统却没有提供内功的进阶功法,反而是激活了硬功属性,随之出现的就是一门《锻体术》。
  一种基础的打熬身体,搬运气血的功法。
  要徐凡来说,练起来更像是前世说的那种外家桩功。
  就这样练着练着,徐凡突然的想去找一把刀,一把与人对敌的长刀。
  猎刀毕竟只是猎刀,也就一尺来长,别在腰间更像是一把匕首。
  可惜王家村一个小村落,哪里会有长刀这种兵器。农耕的器具也是用了十几年的,磨了又磨。
  无法,徐凡只能凭着前世的爱好,找了根直长的树干,用手中猎刀削出一把木刀。
  虽然只是木刀,但当徐凡用它只是练了一遍,就将基础刀法水到渠成的冲击到圆满境界。
  山村很好,村民淳朴,哪家有点风吹草动的。不过一会,全村就会知道。
  起初村民们还很是好奇,时间长了,也就慢慢淡忘,只知道那个小猎户似乎会些厉害的武术。
  老村长和郎中知道后,也上门看过徐凡练武。一招一式虽然说不出个所以然,但也能看出,徐凡的心已经不在这个小山村。
  之后的某一日晚间,徐凡也专门去到老村长家蹭了一顿饭。
  说明了想出山去,看一看这三山四海,人间繁华。当然也说了,现在的小院子还是得帮徐凡留着,说不准哪一天自己就回来了,继续做村里的小猎户。
  老村长听得是一阵唏嘘:“本还想着让村里女人们给你说门亲事,就在咱们村子扎下个根子。看样子是不需要咯……外面有啥好,外面得人不也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的,哪有咱们村住着安逸。”
  徐凡听着老村长的唠叨,罕见的没有打断他,只是听着。
  谁又能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回来,回来的时候又能否再看到这些慈眉善目的老人了?也或许,自己会倒在自己的道路上再也回不来了。
  那一晚,夜很长,长到徐凡走完一圈村子,月亮还高高的挂在当空,很亮、很圆。
  似乎是为了让徐凡能够清晰记住这个村子,这个村子的每一个人。
  三天后,准备妥当的徐凡披着土色便服,提起一捆满当的行李,就往村外走去。
  大家都平常的招呼,平常的调笑,平常的嬉闹。但是眼神里都充满了回忆。
  犹记得那一年,有个清秀的小后生,赤条的闯入了这个安静的大山里。
  徐凡走了,那一天艳阳高照,秋风微凉。山上的麦浪,第一次让徐凡看清楚了风的形状。
  那一天,八月十五,中秋节,一把长弓,一把木刀。
  百多里的路程在徐凡看来并没多远,一辆汽车也就一个多小时的高速车程,中途还能进个服务区。
  可是他忘了,这不是前世。路是山间土路,没有汽车,只有一双摆动的双腿。
  徐凡也想过翻山,就怕翻着翻着,自己找不准方向了。
  路是自己选的,跪着也要把它走完。
  徐凡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的自我安慰了。
  今天已是离开王家村的第三天了,徐凡真是没有想过这一路是这么难走,若不是自己练功从未有过懈怠。
  就凭自己刚来时的细皮嫩肉,一个人还真不一定能走到现在。
  看着越发阴沉的天气,徐凡不由得嘟囔起来。
  这要是再看不到人烟,自己就只能在附近找个山洞避雨过夜了。
  “啪……啪……噼噼啪啪。”
  这天气真是经不起念叨,说下雨就下雨。连珠的雨水打的周围树叶噼啪作响。几尺外的空间都让徐凡觉着自己被世界给隔绝了。
  麻利的穿上蓑衣,估摸着现在也就未时过半,按照自己的脚力来说,离束河镇应该也没多少路了。
  纠结了一下,徐凡还是决定继续赶路,只要不会遇上泥石流啥的,今晚应该就能赶到镇子上了。
  虽然雨很大,低洼处也开始积起了水坑。徐凡还是大步的走了起来,趁着雨水还没渗进泥土里。
  大概走了一个多时辰,徐凡总算是看见了被雨水冲刷清亮的石板路。
  这应该就是官道了吧,踏了踏道上的青石板,挺结实,走起来比山里土路可轻松多了。
  可是……正准备继续走着,徐凡突然停了下来。
  “做咩野,我这是该走哪边?”
  老村长说,离了土路,走上官道。就往北走,也就三四里的样子就能走进镇子了。
  可是天上乌云密布,黑压压的还以为已经天黑了。
  再加上真的快要天黑,让准备靠太阳分辨方向的徐凡心头更是欲哭无泪。
  就这样站在路中央,徐凡飞快的左顾右盼,就是不知道走哪边。
  就在徐凡快要把头发给抓没的时候,右边的车道上传来一阵快速的马车轱辘声。车速很快,不然这下雨的天气根本不可能听到声音。
  待到马车行到近处,徐凡就迫不及待的挡在车前,想要问个方向。
  “大哥!大哥!停一下,我就问个路,束河镇在那边啊!”
  “吁……你这小子怎么这么莽撞,雨大路滑的,就冲到路中拦路,也不怕被马撞上。要是惊着马,我家老爷也得跟着遭殃。”
  赶车的是个消瘦的中年汉子,穿着一身简单的灰布衣裳。被徐凡冲上来拦车吓了一跳。
  还以为有强人在这官道上拦路剪径了。
  待到近处才发现是个年轻的后生,虽披着蓑衣,但眼下这场大雨还是将眼前的年轻人淋得很是狼狈。
  可就算狼狈,也遮不住眼前人的俊秀。
  中年人作为一个跟着自家老爷走南闯北到处行商的仆役,一双眼睛虽不如老爷火眼精金,但也能将人识个大概。
  徐凡狼狈,但眼神中透射出的清澈与单纯是藏不住的。
  这也是让中年人放下戒备的主要原因。
  “哎哟,老杨,你怎么赶得车,让我在里面好是摔了一跟头。”
  却是马车停得太急,马车里的人猝不及防下撞到了额头。等回过神来直接掀开门帘质问起赶车汉子。
  “掌柜得,不怪我啊,这有个后生想要问路,直接冲上路中央。要不是小的反应快,差点就撞上了。”
  “哦?还真是个小后生。”
  出来的人年纪大概五十多岁,留着两撇胡子,下巴上也修出了尖尖的小山羊胡。圆圆的大脸得有赶车老杨的两个大小。
  衣着也是华丽,虽然坐在马车里,但这么大的雨,还是渗了进去。
  明显的看出此人发梢上一片水渍,怪不得赶车赶得如此快。
  “你这后生这般莽撞,你是要问路去哪里?”
  怎么说也是个商号的掌柜,看人还是有一套的,一眼就看出了徐凡眼里的愚蠢。也不置气,直接问道。
  这大雨的,再不回去,衣服都要湿透了,回去就扣老杨工钱,哪里买的马车,一个车盖,两个窟窿,车里都快成水帘洞了。
  “抱歉,抱歉。刚从山里出来,天又太黑分不清方向,只能求助大哥了。心里太急,冲撞了两位大哥了!”
  徐凡赶紧道歉,自己可不是九年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
  “我是要去束河镇,请问大哥,该往哪里走啊!”
  “束河?赶巧了,我正是要回束河。跟着我车的方向一会就到了……这雨下得,中秋都过了,怎得还能下得这般大。老杨,走快些,回家煮碗姜汤,免得受了风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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