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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南宫翎平,靠在床边上看着窗外白茫茫的屋顶。耳朵里听着府中丫鬟和表姐在雪地里嬉戏玩闹的声音,嘴角微微翘起,直到此时他才卸下了所有的伪装露出来真真的笑意。
他没有六岁以前得记忆,好似自混沌中醒来一般。他记忆中的第一幕就是他满身污秽得站在,一片兵荒马乱之中,耳朵充斥着周围人群得哭喊声,刀砍入骨头的咔嚓声,战马踩在哪些跌倒在地人身沉闷的马蹄声。而他正迎着阳光站着,眼前是一道如同太阳光般刺眼刀光正划向他的头颈。没有头颅横飞鲜血四溅得场景出现,在那刀将要砍到他的瞬间,阴影里蹿出一杆血红的长枪如同毒蛇吐信精准而又阴狠的穿透了拿刀士兵的脑袋。
一个高大身影出现了他面前,被血和土糊的已经看不清本来颜色的破烂铠甲随意的披在身上,汗的酸臭味,混合着有些甜腻腥味,令人烦闷欲呕。
就在他以为自己被救了刚要说些感谢的话得时候。那人却甩了甩沾在枪缨上的红白之物然后干净利落一枪扎在了他的肩膀之上,枪尖从锁骨后透了出去。
然后他就觉得耳朵轰鸣,突然间什么也听不见了,伤口传来的剧痛如同潮水一般冲击着他的脑袋只记得自己张大了嘴巴,也不知道是极力的吸气,还是在尖声哭叫。
他被那人一手挑了起来,放在了马背上。也许是被吵的烦了,一只巨大的拳头砸在了他的脸上。
疼痛突然消失,眼前的一切都蒙上一了一片血红,意识也渐渐的模糊了起来。最后的一个画面就是漆黑的牙齿中一口白痰飞向了他的面门。
“妈了个巴子的,年纪不大,力气倒是不少,再给老子叫啊。”拿枪男人说着话又在南宫翎平的脑袋上砸了一拳。
而此刻的他已经晕了过去,死狗般动也不动了。看他没反应了,拿枪男人将手指放在嘴里,吹了一个哨子。一匹马就从远处跑了过来,翻身上马将年幼的南宫翎平倒挂在马屁股后边的好似打到的猎物一般就和另外一队人马呼喝着冲向了还在奔逃的人群。
“哈哈,这回打草谷收获不少啊,听后营的老三说光是铜板就拉了三车。什长向来不是小气之人这回兄弟们可有钱快活快活了。”
“有了这回的赏钱,够你在迎春阁呆一个月了。就是到时候可别下不了床,兄弟们还得去阁里抬你。”
信马游疆的士兵们听闻此言都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你这兔子有点不对头啊,穿的安民的衣服。”
一个歪带头盔的士兵路过拿枪男人的时候看见了挂在马后南宫翎平有些不满的道。
“呵呵,反正到时候都是数耳朵的,哪些上官有不检查尸体,有时候上交的袋子他们根本就不会打开看。”
歪盔士兵想了一下,还想说些什么,另外一匹马从后边赶了过来把他挤到了一边。看了眼马上穿重铠的人歪盔士兵没敢再多说什么,向后故意拉开了几个马头的距离。
“知道上报文书该怎么写吧?”
身穿重铠的什长,与拿枪男人并辔而行。
“路遇我朝商队求援,安北蛮人于泰安城外劫路。遂驱兵驰援,可惜赶到时,商队已被蛮人屠戮殆尽。我等军兵见此惨状无不愤慨至极。愤起杀敌将敌人全歼于泰安城外。此战阵斩五十一级,缴获马匹三十。
报文里丝毫没有提及商队遗留的物品。也没有写十几个人的队伍怎么打的过蛮人五十几人的队伍的,作战过程也是春秋笔法的一笔带过了。
“杀敌人数是不是有些太过了。”什长考虑一下,对拿枪男人
道。
“那您以为多少合适?”
“三十左右怎么样,虽然有人在上边打点,但是也我们也不能太过夸大其词你说不是?哪些上官也不都是傻子。”
“标下唯您马首是瞻,您说多少就是多少。”拿枪男人有些谄媚的露着一口黑牙笑着说到。
什长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对拿枪男人道:“多余的兔子记得处理掉。”然后磕了下马肚子朝前边奔去。
在什长离去以后,拿枪男人沉下了脸。调转马头对着身后的骑兵们冷冷的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队伍瞬间变得安静下来,只能听见兵器插入身体的噗嗤声,和哪些被拖在马后的人微弱闷哼声。拿枪男人看着已经出气多于进气的南宫翎平,把他从枪上拔了下来,还专门在他的伤口转了一圈,在看到他只是本能的颤抖了下并没有醒来以后就,单手举起了他像是丟用过的破抹布似的随意得扔到了路边的草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