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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 武侠仙侠 / 煋火燎原 / 5、心境

5、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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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旬过去,紫月楼内来往的达官贵人渐渐少了,叶子非等人也离开了这里,但与玲珑的通信仍然不断。
  在这半旬,幽城的公告栏上的信息又更换了几次,剑神关的战斗愈发的激烈了。
  离紫月楼不远处的一座阁楼上,叶子非柳世儒二人并肩而立,这座宅子已经被他们买了下来。站在阁楼上,叶子非可以清楚地看到紫月楼所在,看到那些日日出入的达官贵人。
  这些时日叶子非常常来此,一呆便是好几个时辰,一言不发,柳世儒每次看到这样的叶子非都感到陌生。
  “这几日紫月楼多了许多老鼠。”叶子非读着手中的信纸,声音中压抑着微弱的兴奋:“他该出来了。”
  柳世儒听出来了这股兴奋感,目光意外地发现了叶子非的衣袖在微微颤动,嘴角流露出了一丝浅淡的笑容,看来这小子还是有人性的啊。
  突然间,紧闭了一日的皇宫大门向内打开了,叶子非的目光瞬间变得火热起来,二人看向皇宫,只见一队全副武装,整备严肃的军队有序从皇宫中出动,很快八人抬着一座黄色的金銮驾轿出来了。
  透过遮住轿子的纱巾,叶子非二人隐约能看到其中作乐的两人。看到这一幕,叶子非火热的眼神很快冷静了下来。
  “我出发了。”柳世儒转身离去,脚步轻快无声,只留下一句笑言。
  楼道转角处,柳世儒身伐微微一顿,眼神柔和了几分,脸上的笑容也和煦了几分,皆因那声微弱但传入了他耳中的一句话,“事不成,弃之。”
  ……
  紫月楼内,此时早已没有任何客人了,整座楼房都被士卒占据了,楼内每个楼道,每个出口都有士卒把守。所有仙子、丫鬟等紫月楼人员都被勒令呆在各自所在阁楼、房间内,不准随意出入走动。
  寒烟阁,这是最近才设立的楼阁,代表着紫月楼又新出了一个仙子,紫月楼有个规矩,所有新出阁的仙子在第一个月都有权利选择接客或者是不接客,任何来紫月楼的客人都不得强迫,无论皇亲国戚。
  此时在寒烟阁内的仙子正是玲珑与寒影,而寒影便是这寒烟阁的主人。
  “影儿,那个混蛋如果看到你这副模样一定会后悔的。”化妆镜前,玲珑抚过面前乌黑柔顺的秀发,看着倒映在镜中的容颜,眼中尽是温柔。
  听到这声夸赞,寒影的眼中仿佛再度出现了那个洒脱的青衣,脸上渐渐攀上了一抹红晕。
  看着乖巧美丽的寒影,玲珑眼中忽然红了,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手上的动作似乎是因为分心而惊到了寒影。
  寒影忽地抬头看向镜面,立刻发现了玲珑微红的眼眸,立刻起身抱住了玲珑,温声呼喊:“姐姐。”
  而这一声姐姐彻底地打碎了玲珑的心,眼底的心疼再也无法掩藏,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流了出来。曾几何时,当她第一次听到这声空灵悦耳的姐姐时,她是多么的喜悦。
  那时,冰雪覆盖紫月楼,外出的流萤在回来时带回了一个清秀的姑娘,在玲珑和流萤的关心下,才知道了这是一个苦命的女孩,刚出生时便被父母抛弃了,后来一个老妇人见门口有个孩子就带了回去。
  直到老妇人去世,她的父母也没有来找她,这便是她知道的全部了。
  于是玲珑便将她留了下来,并重新给她取名寒影,寒影也就成了她们的妹妹,这时寒影第一次喊了她们:“姐姐。”
  这时,门外响起了侍女的声音:“姐姐,皇上到了。”
  ……
  夜色已至,今晚的月亮格外的昏暗,犹如叶子非那颗暗淡沉重的心,看着不远处依然灯火通明,载歌载舞的宏伟建筑,叶子非感觉一切都不在自己手中。
  他想起仙道山上老祖和他彻夜谈论天下君王,绝世高手,告诉他,在这乱世,若想掌握自己的命运,便必须拥有绝对的力量。
  叶子非满脸不屑,傲然地说:“武,吾可收罗天下高手为己用,王,吾为大夏皇子,何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
  老祖听了,并未反驳,只是笑了笑,只是看在叶子非眼中,这好似在笑他太过于幼稚,没有看过这世间百态了。
  叶子非脸色有些难看,拂袖离开了。
  直到离开仙道山的那一天,老祖派遣弟子在山门口拦下了他,那弟子从怀中取出了一本书籍,告诉他,这是老祖的传话,留下吧,以后用得上。
  叶子非看了一眼,上书写有武诀二字。心中想起了二人彻夜座谈,本想拂袖而去,但心中隐有动荡,便收下了。
  ……
  “老头子。”叶子非喃喃低语,看着手无缚鸡之力的自己和对面危机四伏的战场,心中莫名升起了一股怨气。
  流萤流露出的委屈,寒影置之生死于度外的坦然,玲珑超凡脱俗的冷淡,每一幕幕都在叶子非的脑中如流水般反复呈现,这些女子虽心有夙愿,也愿意用生命去努力,但她们都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哪怕他告诉她们要一起走下去,她们也并未相信他的承诺。
  下了阁楼,叶子非走进了屋子内,他回想着那本武诀被丢到哪去了,沉思了一会儿,道:“来人。”
  “公子。”门外走进了着便装的两个壮汉,便是混入的铁血骑乔装而成,潜伏在宅子中暗中保护,二人听到声音一起走了进来。
  “去找一本书,就在这栋院落中。”
  二人作揖,退了出去,从两个方向开始搜索整个院落。
  大约一个时辰,二人拿着一本书回来了,上面尽是尘土,叶子非接过书,正要遣退二人,脑中念头一转道:“再去找把剑来。”
  二人眼中有些疑惑,但即位军人,即使并没有多重视这个所谓的三公子,也明白身为军人只需做事便是,很快便寻了一把剑回来,然后重新消失在了院落中,隐入了黑暗里。
  翻阅起武诀,叶子非发现这上面有许多的注释,对新手练武的讲解,写书者自己的理解,如同大杂烩一样灌注在了这一页页纸张中。
  这是一本剑诀,翻阅完了整篇剑诀,叶子非也明白了,这本武诀是老祖专门为他编写的。
  武诀的张页不多,其中展示的都是基础剑式,伴随着每一式都有着响应的讲解,然后便是老祖自己对剑的理解。
  剑,千变万化,剑招更是成千上万,不一而同,在老祖的注释中,修剑者不应注重所谓的招式的学习,而应注重对于剑式的体悟,创造出自己的剑,走出自己的路。
  叶子非只感到扯淡,在仙道山那么多年,虽然他从未练过武,但没吃过猪还没见过猪跑吗?
  仙道山弟子练剑时,他不知道看过了多少遍,老祖所说的创造自己的剑,走自己的路这一条固然是成为顶尖剑客的必经之路,但对于一个新手而言,去学习使用那些各式各样的剑招,这是练剑很好的一个方法。
  可是老祖给他的武诀除了基础剑式,硬是没有一个剑招,这颇让他无语,这是摆明了告诉他你要练剑,就去创造自己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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