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庾煦宁怒瞪男子,而兰溪勃然大怒质问:“来者何人?”
兰溪罕见地动了非常强烈的杀心。
这是视若亲妹的阿宁,怎可让人轻易侮辱。
出言不逊的男子面容苍白,宽眉大目,看上半边脸是个端方男子,可惜薄窄的唇角破坏了中正的面容,平添五分凉薄之感。
男子缓缓抚袖,动作阴柔,嗤嗤冷笑:“死人知道那么多做什么。”
“你们倒是聪明,两层钩子都不上当,可聪明人都死的快,可惜了。”
语毕,挥了挥手数百黑衣人从河边林间窜出将庾煦宁兰溪一行人围困其中。
原来这些人就是在整个县城兴风作浪、掳掠孩童的恶人。
黑衣人结阵而动,兰溪也动手了。
抽出玄刀,猿臂舒展自下而上滑过半圈,浑厚的内力磅礴而出,玉净河河水逆流而上,随兰溪的动作脱出河面。
河水在半空不断地涌动,阻拦水势化为己用,如此内力绝不是籍籍无名之辈。
邪狞男子倒是开始把兰溪看在眼里。这样的功力就是自己也不一定能敌的过。
兰溪横刀挥斩,河水化作千万刀剑奔涌射出。
数百黑衣人整齐规律的阵法被打的稀碎,河水冲泄之势加上雄浑内力,数百魁梧的汉子被轻飘飘的无情击倒。
一击,败数百人!
兰溪如此勇武,反倒激起邪狞男子的战斗欲,教中多是用毒的人,这样漂亮的身手可真少见。
手间一抖,乌黑油亮的鞭子破空袭来,直击兰溪,极速的鞭子与风擦出嘶嘶声响。
鞭尾转至半空骤然下落,这一鞭,下坠之势力若千钧。
兰溪运转内力护住周身大穴,丝毫不敢松懈,鞭法远击正是破护体内力的利器,刚好克制内力超群的人。
兰溪脚下踏起缥缈不定的轻功步伐避开追击的鞭梢,掌中攥紧玄色古刀,旋身劈出一刀,要将鞭子拦腰斩断。
邪狞男子鞭法灵活无比,兰溪一刀挥至一半,那截鞭子已然弯成一条曲线,让兰溪刀未至,招已空。
兰溪也不放弃,半途连续换了斜劈、直砍、横斩三势,追着那截鞭梢誓要把它斩断。
邪狞男子也利用鞭子的柔性和刚性,甩荡、反震、劈砍一一化解兰溪的攻势。
二人越打越快,招式未老已变下一招起势。
邪狞男子久未见到功夫这么俊的少年人,他们又十分聪明的找到了自己,这样的人将来会掀起怎样的江湖风浪,真是让人期待。
惜才之心顿起:“你这样好的身手,日后何愁不能名扬江湖,今日早早离去不要管我们的事情,我也能放你一条性命。”
瞥见兰溪和沈澄琦,又十分大方的加了一句:“还有你身边的人,我也可以放过。”
兰溪并不答话,凌空一跃,仿若大鹏展翅,右手挥刀裹夹着蓬勃内力,逼的邪狞男子不得不撤鞭回防。
兰溪得这个空隙,左手仿佛有无穷吸引力,涓涓流水腾空而起,化水为鞭一击而中。
邪狞男子被厚实的水墙一拍立马晕头转向,仿佛十八个大钟在耳边一起乱敲,头大如斗,恶心欲呕。
鞭子软塌塌的落在地上无人问津,邪狞男子单膝跪在泥泞的地上,脑中嗡嗡作响,意识都有些混沌,带的的数百手下也魂归地府,方才打的畅快淋漓的欣赏已经不见丝毫,只想让兰溪也下地狱。
“小子,你是谁?”
庾煦宁抢先反问:“手下败将不该你先报上姓名吗?”
“我乃是乌乐教楚华,你们到底是何人?”
庾煦宁大眼睛眨了几下,得意的说:“我就不告诉你。”这次兰溪轻松打败这个恶人,庾煦宁心里不必像以前他对阵高手榜甚至是绝世榜上的人那样提心吊胆,高兴之下还有心情戏弄楚华。
兰溪阻止了庾煦宁的跃跃欲试,清俊的面容一片怒色:“这一片村镇的怪事是不是都是你做的?”
“那些丢了的孩子是不是也是你们抓的?”
“那些孩子被你抓去哪里了?”
“乌乐教在此地还有哪些人手?”
楚华虽然被制住,但并不惊慌,抚在腰间的手像是平复恶心感觉似的轻轻动了动,腰间药瓶中无色的麻痹之药已经开始缓缓散发出来,“你的问题那么多,我先告诉你哪一个呢?”
楚华歪了歪头:“你最想知道哪一个呢?”
楚华这戏谑的态度让兰溪无比愤怒,哪怕庾煦宁此刻再为兰溪武功高强高兴也为楚华这样不在乎的冷血态度感到心寒齿冷。
兰溪和庾煦宁因愤怒一时未曾开口,楚华薄唇夸张地张大,“哇,你可真贪心,太贪心的话可能一个问题我都不会回答你。”
兰溪怒不可遏,握紧了拳头给了楚华一下,提起拳头欲再给楚华一拳,不料脚下一个踉跄,登时软倒跪地。
“还有力气啊,”楚华抹去嘴角的血,张狂的大笑:“我看看你还想知道什么!想不想知道你还能爬起来吗!”
庾煦宁看兰溪眨眼间倒地,心中又慌又怕,边跑边急急地喊:“兰溪你怎么了?”
沈澄琦更是吓的肝胆欲裂,唯恐兰溪遭遇不测,王爷要是绝嗣可怎么办,嘶哑的吼道:“世子!”
二人奔向兰溪,庾煦宁扶着兰溪焦急的问兰溪可好,沈澄琦狠辣地盯着楚华,一旦楚华异动,立刻就要结果了他。
楚华电光火石之间明白了兰溪的身份,面色巨变,来不及多想撒下一把药粉,纵身跳入玉净河没了踪迹。
兰溪此时已然动弹不得,纵使想追也有心无力,庾煦宁和沈澄琦自来把他看的比自己更重要,哪里能放心把毫无反抗之力的兰溪放在一边。
急急的把兰溪送回城中医治,郎中切脉切了半晌,疑惑的说:“你们已经服了解药怎么还送来医馆,浪费老夫时间!”
三人面面相觑,已经服了解药?!
“别的毒呢,”庾煦宁担忧的问郎中,“刚刚那恶人走的时候撒了一把不知道是什么的粉末,会不会是什么药性潜藏的毒药?”
郎中仔仔细细地再切了一次脉:“麻痹之药的效力已经快要过去了,公子体内也没有其他的药物,姑娘放心吧。”
兰溪握了握拳,果然身体已经不像刚刚那般僵硬。
三人不敢置信,楚华最后撒的竟然是解药!
兰溪自问和楚华打的一场做不到让他欣赏自己欣赏到放过想杀他的人。
楚华到底是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