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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些蒙面刺客根本不存在!因为王某、刘某、李某并非死于一剑封喉!所以你认为我们找不到证据!你故意制造假象,将官衙引入歧途,他们当然找不到人证和物证!而事实上,杀人的就是你们三姐妹,并非什么侠客,而凶器也并非箭头,而是死于王婆家卖的胭脂蛋!既然你可以制造假象逃脱罪罚,我们也能找人做伪证让你入狱!”凌俏凤理直气壮地说,瑶瑶大声不敢出。
“你现在只有一个选择,配合我,我保证你的生命安全!”
“我不会配合的,你还是放了我。”
“你回不去。在你回去之前,我们已经找到了充足的证据。”
“怎么可能?你们不可能有证据?”
“如此自信?你忘了我们还有一个人在怡红院?”
“那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她会什么?”
“你不要小看她!待会你就知道了。”
“省省力气吧!”瑶瑶嗤笑一声。
“杀了人,自以为天衣无缝,这就是你背后金主暂不杀你们的原因?”
“你又妄自猜测?”瑶瑶不屑一顾。
“你们三姐妹受金主指使杀了王、李、刘,你们无非是想毁灭证据,因为你们犯下了滔天大罪,拐卖妇女儿童、谋财害命、非法放贷……任何一件案子都可以让你们覆灭!你们的所有利益都将不复存在,甚至你们的命都不复存在!”
“既然你知道其中利害关系,肯定知道我们三姐妹是不会背叛的!”
“这话放在以前可能对,但现在不一定了,今晚我们已经打草惊蛇,应该早有人悄悄通知了你的金主了。你背后的金主难道不考虑将你们灭口、以绝后患?”凌俏凤说完,瑶瑶不语,望着稀薄的夜空。
过了一个时辰,镇小水听到“哐啷”一声响,柴房的门开了,一个黑影闪进来。镇小水下意识地向后挪了挪。她第一次坐在又黑又脏的柴房里,多少有些忐忑。
“阿信参见公主。”黑影蓦地跪下。
“阿信,是你啊,赶紧给我松绑,我还有要事去做!”镇小水恢复了平静,说道。
“公主,我救你出去!”
“我不能出去,我想通了为什么师父把我留在怡红院了。以后叫我甄环,装作不认识。还有,待会陪我演戏!”镇小水说完凑过去说了几句,阿信似懂非懂地点头。
走出柴门,阿信拿出袖箭抵着镇小水的脖子,朝瑶芳阁走去。
老妈子也往瑶芳阁赶,看到这一幕,不解道:“阿信?她怎么出来了?你的肩膀?”
阿信支开守柴房的人,让他通知老妈子去瑶芳阁,有要事相商,然后从柴房里救出镇小水,所以他们才遇到了一起。
“这里不说了,去瑶芳阁再说。”阿信说完,和老妈子一起朝瑶芳阁走去。
到了瑶芳阁的芳厅,甜甜看到走进来的阿信肩上、背上千疮百孔,说道:“老妈子,去瑶瑶房间拿封疮膏。”老妈子听了,赶紧去瑶瑶房间寻求。
“我护主不力,瑶姐被这臭丫头的同伙劫走了,我被迫逃了回来!”阿信戚戚然。
“事情都这样了,不怪你,我们手里不是还有一个筹码吗?”甜甜说道。
“这人该死,是灾星,真恨不能杀了她!”娇娇横眉怒对,骂道。
“那你杀了我呀!你杀得了我吗?”镇小水笑道。
“你这条贱命迟早是我们的,等换回瑶姐让那些奴仆去糟蹋你到软,叫你嘴硬!”娇娇不甘示弱,气血上涌。
“只可惜,你的瑶姐已经出卖了你们!”镇小水看都不看他们一眼,望着厅顶。
“休得胡说!”娇娇呵斥道。
“公子,你莫要唬人。若想离间我们三姐妹,没门!”甜甜愤然道。
“离间你们三姐妹?我何须如此?你们的阿信也在场,你不妨问问他听到了什么?”
“阿信,瑶姐说了什么?她出卖了我们吗?”甜甜看向阿信。
“她……她承认是你们三姐妹杀了王、刘、李……”阿信说完低下了头。
“哼?我不信!瑶姐怎么可能背叛我们?”娇娇说道。
“以前不会背叛,今晚就说不清了,因为她要保全你们的性命!”
“怎么说?”甜甜问道。
“今天的动静太大,已经打草惊蛇,你们的幕后主使已经知晓你们不可靠。”
“放屁!我们对佛爷衷心耿耿,你不要在这里妖言惑众!”娇娇骂道。
“你们再忠心耿耿也没有死人保密,难道你们嘴里的佛爷不会考虑灭口以绝后患?实话告诉你,若不是我官府的人在怡红院外护着,我怕他们早已闯进来,你们早已人头落地!”
“姐姐,佛爷不会这么无情的,对吗?”镇小水提到此处,娇娇心惊胆战地看着甜甜。甜甜不语。
“我们官府答应瑶瑶保全你们周全,她才说出了案情的真相。”
“姐姐真的招了?”甜甜凝视着阿信。阿信再次点点头。
“王、李、刘死于胭脂蛋,在你们的诱惑下,被活生生地噎死的,而你们为了掩盖真相,用寸箭刺向他们的喉咙!然后自己还报了案。
接着,镇小水说道:“你们的确做得天衣无缝。当天蒙着面,没人看清你们,顶多是怀疑你们,也没法查清箭头的来源,因为都是普通的袖箭。
更巧的是,你们故意制造箭痕,误导府衙查案,最终他们一无所获。按照一般的逻辑,手无缚鸡的三姐妹当然无法无声无息地刺杀三个大汉,即便刺过去,也会遭到反抗,留有痕迹。也因此,你们无法被定罪!但别忘了,如果你们处于毫无知觉的状态下,也就是他们死了,你们便可以轻而易举地做到一箭封喉!而这些,都是瑶瑶告诉我们的!”
“不可能!不可能!姐姐不会的!”娇娇吓得面色惨白,连连后退。
“我是不是唬你们,你问阿信!一切都是瑶瑶亲口承认,也是阿信跟我说的。她这么做,是为了换你们安全,你们却要辜负她的良苦用心!”
“阿信?我最后一次问你,你不要骗我?”甜甜不自觉的地留下了眼泪。
“是……甜姐……她用自己交换你们的安全,但是我要用这个臭丫头去换回瑶姐!”阿信跪了下来,双手抚面。
“公子……罢了,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们三姐妹做的,单请你们放了我瑶姐!”甜甜叹息道,看着镇小水。
“姐姐,我不想被抓进去!姐姐……”娇娇大哭起来。这时,一阵阵嘈杂声传来,原来藏在外面的衙役闯了进来。
“别动!放我们走!”阿信见阿城带兵进来了,赶紧用箭头扣着镇小水的脖子。
“汉子,你别执迷不悟!”阿诚对阿信说道。
“阿信,你一定要救回阿姐。”甜甜说道。
“好!放我走,不然我杀了她!”阿信说道。
“好,我答应你!大家散开!”阿诚说道,赶紧退开一旁。。
“赶紧!散开!”阿诚带着镇小水快速移向门口,阿诚按兵不动,目视他们离开。
阿信离开后,阿诚说道:“跟我回衙门,如果配合我们,将来立下大功,可以酌情减刑。”
“怎么样才算大功?”娇娇问道。
“供出幕后主使,将主谋一网打尽,捣毁所有黑色产业链,还人间清明!”阿诚说完,将在场的所有人全部带走。
老妈子到了瑶瑶房间,拿到了封疮膏,躲在床底,吓得不敢出门,等外面没有动静了,她才敢开门。刚开门,一个守在门边的衙役笑道:“我们大人怎么数都觉得少了一人,让我来找你!跟我走吧。”老妈子无可奈何,只得跟着走。
阿信带着镇小水去找凌俏凤。凌俏凤带着瑶瑶往回赶,走到树林边,阿信隐隐约约看到了瑶瑶的身影。
“瑶姐!”阿信不自觉地喊了出来。
“姐姐!”镇小水看到凌俏凤带着瑶瑶走了过来,也喊道。
“放了瑶姐!”阿信说道。
“你先放了我妹妹!”凌俏凤说完,阿信立即把镇小水推了过去,凌俏凤赶紧跑过来,抱住镇小水。阿信也接到了瑶瑶。
当凌俏凤准备带着镇小水离开时,蓦地十几名黑衣刀客从天而降。
“你们俩谁也别想走!瑶姐,你们退到一边!”为首的黑衣刀客说道。
“就凭你们几个也想拦住我!”凌俏凤说完,挥一挥衣袖,袖间如簧的云箭从不同方向射向那些黑衣刀客。黑衣刀客持刀格挡,云箭破刀入其腹,一个个瘫倒在地,哀鸿遍野。
“好箭法!请受老夫一剑!”这时空中飞来一黑衣老人。凌俏凤眼见剑端要刺向镇小水,赶紧抱着她闪躲。对方又双掌击来,凌俏凤甩出云箭,不料对方持剑格挡,只听“叮叮叮”,一枚枚云箭被击退。
“怎么回事?对方居然能挡住云箭,看来对手不容小觑,赶紧逃!”想到这里,趁对方没出招,凌俏凤赶紧托着镇小水飞身离开。
黑衣老人走到瑶瑶面前,趁阿信不妨,朝他的肩井穴点去,说道:“他已经不能动了,捡起地上的刀杀了他跟我回仁义钱庄!”瑶瑶听到这里,迟迟不动。阿信看着瑶瑶。
“是杀了你还是杀了他?”黑衣老人捡起地上的刀递到瑶瑶跟前,厉色道。
“对不起!”瑶瑶接过刀,绝望地看着阿信。
“瑶瑶,我不能再保护你们了!”阿信说完,握住她的手,朝自己的胸口猛烈地刺去。瞬间,鲜血喷涌。不一会儿,阿信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