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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过沉思片刻,才缓缓道:“白堂主,这幻痛散所需的五味药材,百炼芝、天仙藤、九曲参、紫檀花、血珊瑚,虽然珍稀,但江湖中并非罕见。白堂主可遣手下分头寻觅,如此能节省不少时日。”
白明远闻言,目光一亮,颔首道:“好,杨少侠,我这就安排人手去收集这五味药材。不知杨少侠何时可开始炼制幻痛散?”
杨过略一沉吟,答道:“白堂主,幻痛散炼制需费时日,五味药材齐集后,我定立即开始炼制。待炼制完毕,我们便可着手实行计划。”
白明远心中稍安,说道:“好,那就辛苦杨少侠了。若有需要白某相助之处,杨少侠尽管吩咐,我定全力支持。”
杨过轻轻一笑,道:“白堂主放心,我定当竭尽全力,助白堂主登上九江帮帮主之位。”
两人商定之后,白明远便安排手下分别去寻找杨过所需的五种药材。杨过则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研究幻痛散的配方。
数日后,五种药材陆续送到海狮堂。杨过将这些药材仔细检查一番,确认无误后,便开始着手炼制幻痛散。
幻痛散,乃是《赤血毒经》中所记载的一种奇毒。
中毒者服下幻痛散后,会感受到难以忍受的奇痒剧痛。随着时间的推移,奇痒疼痛感越来越强烈,直到九九八十一日,然后逐步减退,八十一日之后,又再递增,如此周而复始,永无休止。
只有服用施毒者调配的镇痛止痒之药,才能在一年之内不发作。
幻痛散的毒性十分奇特,即使是用银针试毒也无法查验出来。
中幻痛散者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受制于施毒者。
三日后,杨过成功炼制出幻痛散。当晚,杨过将白明远找来,告知他炼制成功的消息。白明远激动不已,问道:“杨少侠,这幻痛散真的能让赵鹤痛不欲生吗?”
杨过微微点头,神情肃穆,道:“白堂主,这幻痛散乃是《赤血毒经》所载的奇毒。中毒者一旦发作,便如同万蚁噬咬般疼痛难忍,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若无解药,中毒者只能任由施毒者摆布。因此,才将其命名为‘幻痛散’,意为虚幻之痛,令人无法摆脱。”
白明远心中一凛,脸上闪过一抹狠厉之色,咬牙道:“好,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让赵鹤尝尝这幻痛散的滋味。”
杨过从怀中取出一个药瓶,轻轻摇了摇,药瓶中发出细微的声响。他将药瓶递给白明远,神色严肃地说:“白堂主,这便是炼制好的幻痛散。你可设法让赵鹤服下。这幻痛散无色无味,服下后几日内便会发作。”
白明远接下药瓶,紧紧握住,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狠厉。他沉吟片刻,问道:“杨少侠,此药可有解药?”
杨过微微一笑,道:“解药自然是有的,我已备下一瓶。倘若赵鹤在毒发后向你求解药,你便将这瓶解药给他。这解药只能暂时缓解疼痛,却无法根除幻痛散的毒性。”
说罢,杨过又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轻轻打开瓶盖,顿时一股浓郁的草药香气弥漫开来。
杨过将瓷瓶递给白明远,道:“白堂主,这便是我炼制的幻痛散解毒药。”
白明远接过瓷瓶,看着那淡绿色的药丸,心中暗想:“待到赵鹤毒发之时,我便逼他认我为帮主,在九江帮大会上。我俩联手将猛虎堂堂主李虎一举拿下。”
杨过见白明远若有所思,继续道:“白堂主,这瓶药共有十二粒,每粒可缓解一个月的毒性发作。你让赵鹤将这瓶药服下后,幻痛散的毒性便可暂时压制。一年后,他还需再次服用我炼制的解毒药。”
白明远凝神倾听,心中暗想:“这少年竟能炼制出如此奇毒,既有毒药又有解药。不愧是西毒欧阳锋的义子,深得真传!与他联手,实在是明智之举。”
白明远眼珠一转,突然想到一个主意,于是笑道:“杨少侠,要让赵鹤服下这幻痛散,何必亲自动手?我有一个妙计,可让赵鹤心甘情愿地服下这毒药。”
杨过微微一愣,道:“哦?白堂主请说。”
白明远沉声道:“赵鹤的小妾,名叫柳红袖,她深得赵鹤宠爱。若是我们能说动柳红袖,让她暗中在赵鹤的饮食中下毒,那么,赵鹤便毫无察觉地服下了幻痛散。”
杨过闻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这倒是个妙计。”
白明远继续说道:“我早就想好了。柳红袖一直负责打理赵鹤的起居饮食,我可以让她在饭菜中做手脚。”
杨过眉头微皱,道:“这赵鹤毕竟是九江帮白鹤堂堂主,柳红袖是否会冒险背叛他?”
白明远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说:“杨少侠,你有所不知。柳红袖与赵鹤虽然关系密切,但她心里一直对赵鹤心怀怨恨。她原是一个父母双亡的女子,被赵鹤强行掳走,逼迫她做了小妾。这些年来,她一直渴望摆脱赵鹤的掌控。”
杨过闻言,心中一惊,道:“竟有此事?”
白明远点头道:“此事千真万确。柳红袖暗中向我暗示了多次,想要寻求我的帮助。我觉得她是一个可以利用的棋子,若是让她帮我们下毒,应当会愿意配合。”
杨过缓缓点头,道:“既然如此,幻痛散的毒药和解药我已经给你了,至于如何下毒,如何说服柳红袖,就看白堂主的手段了。”
白明远信心满满地说:“杨少侠请放心,我定会安排得滴水不漏。只要柳红袖能下毒成功,赵鹤便再无翻身之日。”
白明远眼中精光一闪,仿佛已经看到了赵鹤身中幻痛散之毒,痛苦不堪的模样,不禁笑道:“杨少侠,此事若成,我定当为你马首是瞻,九江帮帮主之位,定会成为你我共同的囊中之物。”
杨过轻轻一笑,道:“白堂主言重了,我只是一介江湖草莽。至于九江帮帮主之位,从未有过非分之想。”
白明远微微一怔,随即哈哈大笑道:“杨少侠果然高风亮节,让人敬佩。既然如此,我白某便不再多言。不过,杨少侠不必担心,若是我白某真能坐上帮主之位,定会信守承诺,全力寻找欧阳前辈的下落。”
杨过拱手道:“那就多谢白堂主了。”
两人相视一笑,白明远似乎已经看到了九江帮帮主之位,在向自己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