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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陆无双的腿伤已经完全好转,行走自如,功力也恢复了八九成。杨过、陆无双和洪凌波三人收拾好行装,从嘉兴出发,前往终南山寻找杨过的义父,欧阳锋。
行色匆匆,过嘉兴,入越州,途径长江,三人在长江边稍作休息,欣赏着波澜壮阔的江水,两岸青山绿水,景色宜人。杨过望着滚滚江涛,心潮澎湃,思绪万千。
三人在长江边休息片刻后,继续前行。正行之间,忽见西首小路上一行二十余人,急步而来。杨过一瞥之间,便留上了神,但见这二十余人一色的青布短衫裤,头戴斗笠,担子中装的显然都是海盐。
杨过见对方二十余人脚步轻盈,身手矫健,其中几人更是颇有武功底子,不禁心中一凛,心知这行人必是江湖中人。
洪凌波看出这些人的身份,便低声道:“杨小哥,这些人是海沙派的私盐贩子。”
杨过侧目望向洪凌波,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对于江湖中的势力和秘密,他的了解并不深,反倒是洪凌波,长期跟随李莫愁行走江湖,对这些事情了解甚深。
杨过好奇地问道:“海沙派?那是什么?”
洪凌波低声解释道:“海沙派是一个以贩卖私盐为生的江湖门派,在江湖上声势极大,势力范围遍布江南、江北,不单是贩盐,还插手了其他许多见不得光的生意。”
杨过点头,心中暗自记下。
陆无双瞪大了眼睛,一脸兴奋道:“杨大哥,洪师姐,二十余个好手聚在一起挑盐贩卖,甚是有趣。不如我们跟过去看看,这个海沙派有何神通广大之处。”
洪凌波则皱了皱眉头,道:“海沙派平日行事诡异,手段狠辣,我们这样贸然前去,恐怕会惹上麻烦。”
陆无双一脸不在乎道:“洪师姐,怕什么,有杨大哥在,这些人能挡得住我们?”
杨过微微一笑,道:“无双,你洪师姐说的没错。毕竟海沙派的势力非同小可。不过,我们可以悄悄跟过去看看,如果遇到什么麻烦,我们也可以随时抽身而退。”
洪凌波见杨过也同意前去,便不再坚持,只好点点头,表示同意。
三人商定之后,便悄悄跟在那二十余人身后,保持一定距离,不让对方察觉。
那二十余人挑着担子,一路急行,不多久便来到一处山谷。谷中绿树成荫,鸟语花香,一条小溪从山谷中蜿蜒流淌,景色十分宜人。
只见那二十余人走到谷口,便将担子放下,迅速结阵,摆出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势。杨过三人躲在一棵大树后,静静观察着这一切。
这时,山谷中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数十匹骏马疾驰而至。马背上的人个个都是精壮剽悍,手持刀剑,衣衫不整,一副江湖草莽的模样。每个人的右臂上却都有一条黑色的布条,上面绣有“九江帮”三个大字
洪凌波看到这一幕,认出来人,低声道:“杨小哥,这些人是九江帮的人,他们也是贩卖私盐的帮派。看来他们这次是为了争夺地盘而来。”
杨过微微点头,目光紧紧地盯着前方的山谷。此刻,山谷中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双方剑拔弩张,随时都有可能爆发一场激斗。
就在这时,九江帮的一名头目跨出马背,大声说道:“海沙派,识相的话就交出你们的地盘,否则休怪我们不客气!”
海沙派的头目冷笑一声,道:“九江帮,你们也太嚣张了吧!我们海沙派在江南经营了这么多年,岂是你们说拿走就拿走的?”
九江帮的头目勃然大怒,厉声道:“既然你们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兄弟们,给我上!”
话音刚落,九江帮的众弟子纷纷拔出刀剑,呐喊着冲向海沙派的众人。海沙派也不甘示弱,纷纷抽出兵器,迎向九江帮的进攻。
一时间,山谷中刀光剑影,厮杀声震天。双方都是江湖上的好手,出手凶狠,招招致命。鲜血染红了地面,惨叫声不绝于耳。
洪凌波看到这一幕,脸上露出担忧之色,低声道:“杨小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杨过眉头紧锁,沉思片刻,道:“我们先静观其变,这两派为了争地盘而厮杀,我们无需涉身其中。”
洪凌波和陆无双点头表示赞同,继续在树后默默观察山谷中的战况。
海沙派与九江帮的激战愈发惨烈,双方都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就在这时,身后新增援过来的海沙派一名弟子突然发现了躲在大树后的杨过三人,立刻大声喊道:“堂主,那边有三个人鬼鬼祟祟地躲在树后,可能为九江帮的奸贼!”
那名被称为堂主的海沙派头目闻言,目光一凛,猛地回头望去,正好看到了杨过三人。他脸上闪过一丝怒意,大喝道:“九江帮的贼人,竟敢暗中偷袭!兄弟们,给我杀了他们!”
洪凌波见状,心下一凛,连忙叫道:“杨小哥,不好,我们被发现了!”
话音未落,海沙派的帮众已经抽出短刀,蜂拥而上,向他们发起进攻。他们一边大声呼喊,一边向杨过三人撒出一大片毒盐,意图使杨过三人中毒倒地。
杨过眉头紧皱,喝道:“无双、凌波姐,小心毒盐!”
说着,他一把将洪凌波和陆无双拉到身后,气涌丹田,张口向毒盐一口喷出。一道劲风从口中迸发而出,将那些袭来的毒盐吹得四散纷飞,无法近身。
但是,洪凌波手臂上还是中了少量毒盐。她痛得大叫一声,身体摇摇欲坠,杨过见状立刻上前扶住她,神色焦急地问道:“凌波姐,你怎么样了?”
洪凌波脸色发白,忍住剧痛,咬牙道:“我没事,我们赶紧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