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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天空星月璀璨,苏青霓如约来到苏清风所在的阁楼。
“是郁姑娘啊,这么晚了来这干嘛?”看门的守卫赔笑道。
“是苏老叫我来的。”苏青霓答道。
“奇怪,苏老这么晚叫姑娘来干嘛?以往这个时间苏老已经睡了啊。”守卫说道。
此时右边的守卫忍不住插话道:“苏老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啊。”说完呲着牙笑了起来。
苏青霓斜眼瞪了他一眼说道:“你是不是皮痒?想找打?”
“这位姑娘好凶啊,苏老的品味可真是特殊,真是人老心不老啊。”那人还不住嘴。
苏青霓想了想还是不要生事为好,于是对左边的这人说道:“麻烦通报一下,免得苏老久等。”
“嗯,好,你在这等着。”守卫答了一句,转身进了屋。
过了一会儿,守卫出来赔笑道:“可以了,苏老叫你进去。”
苏青霓进了屋,见桌子被挪到一旁,地上放了八支蜡烛。
“你过来。”苏清风手拿一支银针说到。
苏青霓闻言凑了过去。
“先天八卦里的官鬼爻知道吧?”苏清风问。
苏青霓闻言点了点头。
“你盘腿坐在那些蜡烛中间,用自己中指的血在八个方位把官鬼爻画出来。”
苏青霓闻言接过银针依照苏清风的话画完了八个符号。
苏清风不知在桌子上写了什么符,点燃八根蜡烛后,把符贴在了苏青霓背后,然后就坐在了一旁。
快到一刻钟的时候,外面突然刮起一阵阴风,把窗户吹开之后,又把蜡烛齐齐吹灭。
“成了,”苏清风说罢站起身,“从今往后你做的任何孽事都只和你自己有关,不会波及到家人了。”
又过了几天,青龙帮主堂前,李训召集一舵的人商量下墓的事,也把苏青霓叫来了。
“上次被无极门偷袭,导致西南的第二个大墓没去成,这次还由钟舵主带队,带领众弟兄去摸金,所有人听从钟舵主安排,不得造次,”李训话锋一转转头对苏青霓说道,“不知郁姑娘对这墓可有兴趣?”
梁三姐早就跟苏青霓说好了,只要墓中发现武功秘籍,就先借给苏青霓看,所以苏青霓这会儿也不装了,眉眼一弯,拱手说道:“既蒙帮主抬举,小女子愿效犬马之劳。”
“这位姑娘是谁啊?生得如此娇艳,是帮里的新成员吗?”旁边一人搭话道。
苏青霓侧目略微打量了一下,见此人虽身形健美,却是贼眉鼠眼,形容甚是猥琐。
“郁姑娘乃是本帮贵客,此次是屈尊降贵帮助本帮,大家要好生招待,莫要怠慢。”李训说道。
众人收拾好各自行李,在碧池山庄门前集结,齐齐上马,朝西南而去。
大理的景色与中原大不同,天高海蓝,山水秀丽,可以说是风光旖旎,美不胜收。众人一路不时停下欣赏美景,均感心旷神怡,虽有几人在言语上暗暗调戏苏青霓,却也没有打扰到苏青霓的好心情。
行了五六日,来到澜沧江东面的一个傣族村庄,看看时间已到未时,钟楚白决定先找家客栈歇歇脚打个尖。
谁知这村子太小,没有客栈,找好找了个大一点的民宿当做落脚点,村民费了好大劲才弄出五个菜,根本不够十一个人吃的。不过有总比没有好,一行人还是勉强围坐在还算宽敞的院子里补充体力。
“老大你说那墓会不会被无极门给盗了?”其中一个人说道。
“反正也耽搁了这些时日,若是无极门的人没去,我们便得着了这个墓,若是去了,我们便当是旅游了。”钟楚白道。
一行人吃完了饭,跟附近的村民打听了一番,发觉之前并没有中原人来这儿,看来无极门的人上次损失惨重,也回去修整了。
钟楚白把村子转了个遍只找到两只羊,不过总比没有好,又从村民手里买了一辆小车,用来装羊。
一转眼已到戌时,众人分三批住在了三个民宿,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苏青霓洗漱完,换上了行动方便的黑袍,不料刚一出门,被计殿钧泼了一盆水,从上到下都湿透了。
“你干嘛?”苏青霓怒道。
“泼水节快乐。”计殿钧笑嘻嘻地说道。
苏青霓没说话,用阴冷的目光看着计殿钧,看得计殿钧一个激灵,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怎么回事?你干嘛呢?”钟楚白走过来说道。
“诶……今天泼水节嘛。”计殿钧支支吾吾地说。
“泼个屁,你把郁姑娘的衣服弄湿了她怎么下墓?”钟楚白走到苏青霓面前笑道,“郁姑娘不如在此歇息,那墓就交给我等去探好了。”
“无妨,我还有一套衣服。”苏青霓转身进屋换上了平日里穿的那套绿襦白裙。
众人聚在一起吃了早饭,又小歇了一会儿,就一起出门准备出发。
不料苏青霓刚一出门,旁边又是一盆水浇了过来,因为旁边都是人,苏青霓躲闪不及,又被浇了一身,只听那村民笑嘻嘻的,呜哩哇啦不知说的什么话。
翻译见状忙过来打圆场说道:“今天是泼水节,这人不知几位有要事在身,姑娘莫怪。”说罢转身对周围的人呜哩哇啦说了些什么,那些人听罢都往旁边走了走,自顾自玩去了。
因为衣服都贴在了身体上,甚是不雅,苏青霓只得在众人身后跟着,众人把行李挂在马鞍上,翻身上马,向西而行。
不到半个时辰,众人来到澜沧江边上,见水流湍急,却不见有桥,又向北行了两里多地,水流终于见缓,在狭窄处,有一座浮桥横在江中央。
这桥虽破,但建得还算宽阔,刚好够马和车从上面穿过,众人一字排开小心翼翼地陆续过江,苏青霓还是走在最后,不料走到桥中央时,众人胯下之马突然躁动起来,苏青霓胯下的汗血宝马也突然发狂,把苏青霓从背上甩了下来,落到了一旁的江里。
已经过江的钟楚白转头看了一眼,只见一只棕色大熊正站在不远处的灌木丛中,只露出个头来。
钟楚白忙拿起强弓,弯弓搭箭,瞄准那熊,其余带了弓箭的人也跟着举弓瞄准。那熊也是机灵,看到这么多人,这么多马,不敢冒进,不动声色地后退几步,一转身溜了。
熊这玩意皮糙肉厚,力大无穷,钟楚白见它跑了,也不敢生事,于是放下了弓,转身去看苏青霓。
此时苏青霓的马已经转身跑出老远,已经过了浮桥,而成了落汤鸡的苏青霓已经游到了岸边。
钟楚白见状急忙翻身下马前去接应,待苏青霓从水里爬上来,浑身上下都已湿透,身形尽显。
计殿钧勒马凑到臧嵘也就是那个贼眉鼠眼的人身旁说道:“你看这女人,身材健美又不失婀娜,窈窕又不失丰腴,真是极品呐。”
臧嵘斜眼一笑说道:“我劝你别玩火,我可打听过了,这女的和李珏公子关系匪浅。”
“哟,你个老涩批,最近冷静得很嘛。”
“呵呵,我的钱还没赚够,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被踢出青龙帮。”
不止是计殿钧和臧嵘,周围的其他人看到此情此景也都忍不住指指点点,交头接耳。
钟楚白从自己包裹里拿了一件换洗用的短袍给苏青霓披上,转头喝道:“你们都在那儿说什么呢?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谁要是再敢对郁姑娘无礼,这次的好处就没他的份儿。”
众人闻言,都收回目光,不敢再多言。
“臧嵘,你去吧郁姑娘的马迁回来。”钟楚白说道。
“诶,好嘞。”臧嵘闻言翻身下马,朝浮桥对面跑了过去。
虽然老大发话不让议论,但一众汉子还是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忍不住偷瞄着苏青霓直咽口水。苏青霓忍受不了这尴尬的气氛,只得转过身去看着水波荡漾。
不一会儿,臧嵘牵着苏青霓的马慢悠悠走了回来,计殿钧见状环顾了一眼四周,见西南方向有几座山突显于群丘之中,便道:“快到了,是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