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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三雄三探双塔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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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只有风雨,没有灯。
  黑暗中的昆明城,就如一片荒漠。
  双塔寺,只有一片漆黑的轮廓。
  双塔寺是个奇妙的地方。
  浪子把酒浇在自己脸上,几十年来未有的舒畅,掠过浪子心头。
  皮瞎子与张老道则商议着该如何行动,这时浪子说道:“今日一进双塔寺,生死难料,皮二爷,张道爷,是我失误,一时错放了妖怪!如能成功抓住张震,我必与你们一醉方休!”说着,便把酒喝下,火辣辣的。让浪子觉得嗓子眼儿痛。
  (二)
  月黑风高、浪子等三人慢慢地走进了双塔寺。
  双塔寺很黑,伸手不见五指。
  浪子等人慢慢地走着,皮瞎子用手抓着枪套,随时都可以拔出枪,应对突如其来的危险。
  双塔寺非常邪乎,难免有些怨魂厉鬼之类的东西,所以张老道替前画了三道天师符,并千叮万嘱,一定要把天师符带在身上,千万不可取下。只要一取,那邪物就可伤害人了。
  渐渐地,他们来到了一尊佛像下。这佛盘腿坐着,眼睛也闭上了。它双手合十,放在胸前。皮瞎子问道:“张道爷,这佛您认识吗?”
  “嗯……贪道只略懂捉妖、盗墓之术,关于佛学,并没太多了解。”张老道说。
  这时,浪子大叫一声:“不!不好!”
  (三)
  张老道与皮瞎子闻声一看,糟了:只见刚刚进来的那道石门,竟不见了!
  皮瞎子见状,赶忙把枪从腰中抽出来,对准佛像,连开数枪。不一会儿,就把佛像打碎了。可就在佛像碎的那一瞬间,竟传来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啊哈哈哈哈哈……”
  不对,这不是笑声,说是一种哭声更为合适。
  皮瞎子与浪子纵然胆儿再大,听到这种声音,也不禁退后了几步。
  而张老道,这类东西见多了,便大声叫道:“妖怪!你是何物,为何在这双塔寺?”
  “几千年来,进这双塔寺的人没有一个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张老道听了,头心中一慎,眉头皱起,心想:这妖恐怕不这么容易收服——
  为何?
  因为唐朝就已有了双塔寺,而这妖显然是被封印在双塔寺中,就说明这个妖怪,可能比双塔寺历史而在,力量自然也就更大。可正当张道成急的头上冒汗时,那道石门,竟又奇迹般的出现了,并且被一股黑气冲了进来,张老道急忙从腰中拿出先前画好的天刚地煞符,一个箭步冲上去,扔到那股黑气那儿。那黑气急忙飞走,张老道的符扔了个空。
  “你,你,你竟把石门又重现出来了!”那令人害怕的声音又出现了。结果,那黑气却悲鸣一声,回荡在双塔寺的声音听了这一声悲鸣,自言自语:“莫非……人来了。”
  这时,张道成急忙抓住浪子与皮瞎子,往石门冲。终于,逃了出去。
  而那声音却咆哮起来:“你们……你们终究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这令人恐惧的声音久久回荡在双塔寺。
  (四)
  三雄逃出双塔寺后,皮瞎子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说不出话。
  张老道对皮瞎子与浪子说:“不用怕,刚才那妖说‘有人来了’,而且我看它神情慌张,肯定是它怕的人。我们只用找到那儿,就必然可降伏那妖怪。”
  “你这骗子!亏得我一开始那么信任你!没想到你竟差点把我们给害死!
  是,我承认妖,是我把黄纸撕了它跑出来的。但你却不懂装懂,一次次地骗我。即使降妖我也再不会听你的了!”
  浪子跳起来,非常气愤地对张老道说。
  “不是我骗你,这妖怪本就那么厉害,我……我也没办法!”
  张老道为自己辩解。
  “你…….你个骗子!害了人不说,还为自己找借口。我一直把你当作朋友,没想到……你竟是这种人!”浪子对张老道说。“够了!”一直喘气的皮瞎子逐渐恢复了体力,大声喝道。“现在不应该在这儿吵!浪子,你不是挺聪明的吗?不是巧妙的回答了警员对你的嘲讽吗?怎么现在却和张道爷在这儿吵,而不想解决办法?”
  ——浪子那天与张老道去警局见皮瞎子。警局中有一警员想去挑逗浪子,让浪子出丑。便上前拦住浪子与张老道,说:“哼!我从来都不给狗让路的!”谁知,浪子却巧妙的回答道:“我正好相反,请!”那警员大吃一惊,随后便灰头土脸地走了。警察局的人哄然大笑。这一幕正好被皮瞎子撞见。
  言归正传。浪子听了皮瞎子的话,脸变得比孙猴子都快,一下子脸如太阳般涨得通红,不说话了。
  张老道继续说道:“哎!可惜那人难找,我们可能还是只有凭自己去降伏那两只妖怪。
  皮瞎子大声嚷到:“道爷,不怕!我调动警局兵力,就不怕找不出这人!”
  张老道摇了摇头:“不,这人一点儿线索都没有,我们就只能先回石林。”
  “浪子,去!去!”浪子低着头,一路尾随着张道成和皮瞎子。
  张道成万万没想到,那人,竟是云南十八怪,其中的一怪!
  张道成活到新中国成立后才去世。他临终前的话就是一句:“命运,真是造化弄人!”
  命运,也就是如此。
  (五)
  “命运”两个字,看似为一个词,其实不然。
  “命”是改变不了的。就如浪子,他一出生就无父无母。命,是由天不由我。
  而“运”则是由我不由天。“运”是可以通过自己后天改变的。有些出生在穷苦人家的孩子,“命”是改变不了了。但可以通过奋斗,长大后入京赶考,考个“状元”,“探花”去当个官儿,也可以改运。
  ——虽说民国已不入京赶考,但道理上是如此。
  只要通过学习,让自己变聪明,成功之路便不止一条:从商、当官……
  所以,运是可以改的。
  浪子如此。
  (六)
  没几天,浪子三人便到了石林。
  星移物换,沧海桑田。据地质学家的论断:石林是在地壳运动、构造裂隙作用和土壤侵作用配合下,石灰岩被地表水和地下水溶蚀形成的石柱体。
  浪子登高望远,只见远处有一块高大又奇怪的石头矗立于石林之间。空灵挺秀,群峰环拂,巍然耸立,不偏不倚,仿佛是众山的首领。
  不久,浪子等人便回到了张老道的家。
  张老道的家是一个破败的小木屋。被风吹得摇摇欲坠,就像再刮来一阵风,就会把这小木屋吹倒。
  在院子中,还可清清楚楚看到石林,那座空灵挺秀的石头。
  推开屋门,走进屋内,皮瞎子眼尖,看到一幅挂在屋顶的画,说道:“张道爷,您还有《猛虎下山图》呀?”
  张老道答:“嗯。这幅图,乃是我祖上传下来的,妖物都很害怕……”
  说到这儿,张道成停了下来,不久后,一拍大腿:“有办法了!我们何不用这幅图,去对付双塔寺里的两只妖怪呢?”
  皮瞎子听了,如拨开云雾似的恍然大悟:“用这幅图来防身,再趁机将它们降状,妙!妙!”
  这时,张道成与皮瞎子的意见统一了,他们把目光转向浪子。
  浪子笑着点了点头。
  (七)
  浪子、张道成、皮瞎子。三雄拿了《猛虎下山图》,准备第二探双塔寺。
  此时正是春季,杜鹃花开得正艳,树木青翠欲滴。一股泥土混着花草地清香扑臭鼻而来,让三雄的心情格外愉快。
  看着这春天的兰草,浪子不由也吟道唐代张九龄的诗:“兰叶春葳蕤,桂华秋皎洁。欣欣此生意,自尔为佳节。谁知林栖者,闻风坐相悦。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
  皮瞎子虽是习武之人,但并不代表他是一个武夫。皮瞎子出身于书香世家,小时读过私熟,颇存文采。
  他听了浪子吟的这几句诗,赞道:“嗯!这首诗寓意于高雅清香的春兰秋桂,不幕求虚荣,不阿谀权贵;苦香出于自然,不是为了博取别人欣赏。透露出诗人洁身自好,不求名制,不与佞臣同流合污的高尚情节。我以前之所以跟随孙中山推翻清政府,是因为我亲眼耳睹过清政府的腐败、无能。现在我当上了警察局的副局长,最痛恨我的仗势欺人,只要部下一仗势欺负老百姓,我都给予他很大的惩罚……”
  三雄边聊边走,不知不觉到了双塔寺。
  浪子三人停止了说笑,慢慢地把门推开,走了进去。
  三雄一走进双塔寺,立刻就把恐怖笼罩着。双塔寺内很潮湿,天花板很矮,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压抑。
  很快,三雄又到了那尊佛像下。那恐怖的声音又响起,似笑,非笑:“哈哈哈?你们又来了……”
  “孽障!”张道成猛然起身,喝道,“你这千年妖怪,害了那么多人,贫道,今——日——就要——把——你——收服!”他一字一句地怒喝。
  说着,便食指与中指并拢,放在胸前,闭上眼,念了几句咒语,用手一指那尊佛像。那佛像周围竟产生了一堆火焰,“啪啪”燃烧着。
  随即,张老道咬破手指,在一张灵符上飞速画了几笔,手一挥,符纸飞入火焰。
  老道双手结印,开始作法。那声音惨叫一声:“啊!”突然间,一团黑气又冲进来,竟直飞出火焰,火焰消失,那黑气,也不见了。
  那声音转悲为喜,说:“哈哈,那百年之妖对我也真忠诚,竞为我不惜以牺牲自己着代价,把火焰扑灭……
  现在符已受它身上,对我已无用,你们受死吧!”
  张老道大喊一声:“不好!”
  这时,石门已缓缓欲关,皮瞎子眼疾手快,拔出枪,连发数枪,把石门击碎,三雄借这二三秒机会,奔出双塔寺……
  出了双塔寺后,浪子说:“这次我们已把在石林放出的妖怪消灭了,但那千年妖怪却还留在双塔寺,道长,您可再施法?”
  “贪道……咳咳!已耗尽元气,恐一年不能施法……”
  这时,传来一熟悉之声:“哥哥们,让俺来!”
  
  (八)
  浪子回头一看,只见来者竟是多日不见的连化青。
  连化青走近,说:“大哥、二哥,几日不见,别来无恙!还有皮局长!”连化青对浪子、张老道说完,抱拳向皮瞎子问好。
  皮瞎子连忙回礼,道:“嗯……不知这位是——?
  “在下连化青!”
  “噢!连大侠,久仰久仰。对了,你怎知我名字?”皮瞎子道。
  “皮局长天生瞎了一只眼,俺纵使再笨,也不会认不出您啊!”
  浪子插道“三弟,你来这儿有何贵干?”
  “大哥,二哥,我前几日听警察局的人说了你们在双塔寺降妖,便过来帮忙!”
  这时,张老道说话了:“三弟,你不知这妖功力有多深厚,我等降了两次都失败了,你进去岂不白白送了自家性命?”
  “不,不,不,”连化青摇摇头,说,“大哥,你们不知我们家族。”
  “三弟,此话怎讲?”
  “大哥,您可听说过连降妖族?”
  张老道扬起眉毛,说:“三弟,你不会是——”
  “对!我就是连氏降妖族的传人!”连化青一拍大腿,说。
  连氏降妖族是专门降伏妖怪的。当年,曹操组建”摸金校尉”,连氏降妖优法就是”摸金校尉”的其中一人创立的,延续至民国。
  浪子与张老道面面相觑,莫非连化青就是那妖怪所怕的那人?
  “双塔寺中那千年妖怪,就是我祖先降伏的。所以那妖特别惧怕我们。只是前几年,我与父亲把“连氏降妖族传人”这一称号隐了,江湖上知道我连化青会那降妖之法的人逐渐减少,大家只知醉酒连化青。”连化青这样说。
  听连化青这么一说,张老道慢慢理清了整件事的经过:就在三雄第一次探双塔寺时,被困在了佛像前。而那千年妖怪正要对他们下毒手时,百年之妖刚看见连化青在昆明城内,赶忙逃回双塔夺,把千年妖怪作的法给破了,让三雄见到了石门,而那千年之妖自言自语道:“莫非……有人来了……”这时,三雄借机逃出了双塔寺。
  现在,三雄御底明白了——妖怪,怕的就是连化青!
  浪子大喜:“三弟,那我们何时可再去降妖?降妖须何物?”
  “今日,便可再进双塔寺,至于降妖之物……”连化青扫了周围一眼,看到了那卷《猛虎下山圆》。“就要这幅《猛虎下山圆》!”三雄听了很高兴,看来,降伏妖怪指日可待。
  于是,三雄又第三次去探双塔寺!
  (九)
  三雄与连化青;又来到了这阳暗潮湿的寺庙。
  不久,他们又穿过右门,来到了那尊佛像前。I
  “啊……啊,你来了!”那恐怖的声音再次响起,只不过这一次充满了凄惨。
  连化青大吼一声:“你这妖怪,唐朝我祖先把你降于起地,没把你赶尽杀绝,你却不安分,一而再再而三地害人,今天,就别怪你连爷爷不客气了!”说着,喝下一口酒,并把《猛虎下山图》扔到半空,口中竟吐出一团火,把图烧燃了。
  一时间,整座寺庙被火烧得通明,四人往后退了几步,只听那声音在惨叫着,最后不叫了,而那火也追去。佛像也不见……
  “哇!原来降姨如此简单!”皮瞎子说。
  “不”连化青连忙招手,“此功要把喝进的酒融入自己的阳气、道气,最后变为一团熊之火哇出。此功要练十多年呐。”
  出了双塔寺,抬头一看,天空竟已被黑暗包围,只有几个星星在眨眼——不知不觉到了夜晚。妖已捉完,但……突然间,张老道想到了一个人——张震!金钩将!
  (十)
  “对了!张震还在昆明城内!”张老道说。
  浪子与皮瞎子也突然记起——张震是整个事件的祸根。
  浪子说道:“张道爷,二弟,皮局长,这次降妖,我没出多大力,捉拿张震的事,就交给我吧!”
  张道成说:“好吧,那就辛苦浪子兄弟了,我正好也休息一下。”
  “那……我就在警局等你的好消息!”皮瞎子也赞成。
  “二哥,我因为还有点事,所以也不能和你一起去。不过,我有两好朋友,他们在KM市城内的草药铺工作,他们很可靠,武艺也颇为不错。对你应该有点帮助。”连化青道。
  “他们叶什么名字?”
  “太子十八和叶小霜!”
  “好,那就多谢了!”
  当晚,三雄与连化春便各自走了——
  连化青继续浪天涯,
  皮瞎子回警局等消息,
  张道成回老家休养,
  浪子去捉张震。
  浪子不会想到,此一别,与张老道却是永久之别……
  
  (卷一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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